只怕就得燒成灰燼啦。”
那小販說得興高采烈,口沫橫飛,道:“不然,這舉動是起於一個遠古傳聞。據說如能具有堅定信念,同時抱有必死決心,躍入岩漿中後,歷經錘鍊,不僅不會使肉身消亡,還能重獲新生,得到世間最強大的力量。這其中有個講究,那天神所修練的功夫是天界秘術‘七煞真訣’,路數偏重陰寒一道,而要修至頂級,則需冰火兩相合。當他練到次重境界之際,體內陰氣大盛,森冷寒氣使他要凍成了一具冰塊。此時陽火烈息不足,難以調和,故自此便再難向上增進。身處岩漿內部則不同,這至熱之氣足以消融體內酷寒,兩者互臻化境,便能一舉將關口衝破,從此功力升至極點,無人能當。那天神也曾苦思不解,如何才算作抱有必死之念。最後給他想到了斷情殤,喝下此物必死無疑,也唯有突破這一層常理界限,方有望通達永生,他此舉,實可說是萬分冒險。這以後,彷彿是過了很久,他果然活了轉來。遺憾的是,因躍入時心懷執念,邪氣太盛,以至功成之時直轉為魔,從此在世間作亂,比那噴薄的岩漿所招致災害來得更廣些。
人界成了無常地獄,百姓苦熬不下,紛紛燒香祈禱天地,能夠收拾這個魔鬼。這些還罷了,那天神成魔後,心裡也抱有強佔那女仙的念頭,打算攻上天界。到得此時,天帝也終於不能再坐山觀虎鬥,派出他手下將領前去收繳,個個慘死,被打得魂飛魄散。最終還是那女仙與神將攜手,在熔岩口與他大戰一場,兩人仍是不敵,身受重傷。那魔便猖狂大笑,正要上前斬殺二人,此時那女仙想到舊日情意,再思及這天神都是為了保護她,才無奈化身為魔。不論如何,深愛著一個人總是沒有錯的。而自己為救天下蒼生,不得不將他親手斬殺。此事於道於理,固然都是順應正路,但心裡突感悲痛。她是本應毫無感情的女神,當終於懂得了諸般情愫,灑下幾顆晶瑩的淚水,當即化為玉石,也就是後世盛傳的‘斷魂淚’了。那作惡多端的邪魔終於被她的眼淚喚醒,恢復神智,那神將便趁機使用這邪魔昔日為神時,所使用的‘殘影劍’,一劍將他了結,打落熔岩深深底處。那邪魔藉著最後一分力氣,將火山封印起來。等它消散之後,只剩下僅存的一縷魂魄,附在了那把劍上。
從此殘影劍亦仙亦魔。等回到天庭,天帝厚賞兩人,但稱此劍曾為邪魔所用,乃是不祥之物,本欲毀去,禁不住兩人苦苦相勸,終於發了一次慈悲,僅將劍拋入凡間。那女仙也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僅是為那神將身披威武戰袍的英姿所傾倒,而她真心所愛,還是那為她付出了一切的天神。據說那‘斷魂淚’有溝通古今之能,可她想到世事不可易,仍是順應天時,並未用它轉換時空。此物看了便要傷心,遂將它同自己常在那天神面前彈奏所用的‘絕音琴’一併拋下凡間,讓它們去陪伴殘影劍。明知他必然已是灰飛煙滅,但那情形,仍像是貼身伴隨著他一般。還有野史稱,那邪魔在世間作亂期間,所用的兵器是新衍生而出的‘索命斬’和‘喪心魄’,在他死後依然魔力不減。眾人不得已,唯有將這二者封入祠堂,請了一班道士日夜做法,貼滿符紙,才將這禍事壓下。到此也基本歸於風平浪靜,各界得以平安至今。當然,這不過是個神話傳說而已,是真是假,尚無定論,那岩漿口麼,也有不少人去打探過,最終都得不到半點訊息,而抱著私心前去之人,最終都沒能回來。”
江冽塵忽道:“既未盡力,何敢斷言有無?再者此中所提及的上古七煞至寶,也曾有不少無知之人指為謠傳,最終還不是得證確如其實?”那小販賠笑道:“或許的確是有的,不過誰也不敢冒那個風險,神話畢竟只是神話。據說那女仙思念那位入魔的天神,唯有在窗前掛起一串鈴鐺,凡是有風吹來,鈴鐺便會被吹動作響,她便要猜測,是那位天神回來探望她了。其後百餘年,都由那鈴鐺伴她入夢。傳至今日,便是我手裡的這一隻了。客官,可想買一對回去,做個紀念?”
玄霜冷笑一聲,道:“幾塊銀子,就買來一個半通不通,漏洞百出的神話故事?我們又不是有錢沒處使了。我問你,這個傳說,你向人講過幾遍?”
那小販察言觀色,道:“有靈氣的東西,須得講究有緣人。也許那位上古時的女仙,便是一直在等候著公子來傳承她的心意。那傳說是我們這處城鎮上流傳最廣的民間故事,老幼無一不知。也用不著小人給他們多講。”
玄霜假作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剛給他燃起了希望,立將話鋒一轉,將伶牙俐齒髮揮得淋漓盡致,道:“不過,我現在不是在打發叫化子,是不是?我來付錢買東西,以物易物,那東西就得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