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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著兩人未曾留心,悄悄從側門溜了出去。掌櫃的深吸一口氣,端起桌角茶水潤了潤喉嚨,抬手輕撫胸口,安穩下狂躁的心跳。隨即拿過酒水單子,顫巍巍的走了過去。站在桌前,問道:“兩位客官,要點要點兒什麼?”

玄霜早曾在一群死士面前扮過市井粗人,這回是第二次,對付的又是個小小酒館的掌櫃,不存絲毫顧慮,自然更是得心應手。抬手在桌上一拍,撂下一個銀錠,粗聲粗氣的道:“廢話!你做的是什麼營生?到酒館來自然是喝酒啊,難不成還是來洗澡?”那掌櫃的道:“是是是是”雖已極力掩飾,但兩條小腿肚子緊張得抽筋,胳膊也不受控制的連連顫抖,不巧他又正將酒單捧在身前,這動作便更為顯著。玄霜與江冽塵年紀不大,但都是精明過人,那一份心計怕要連不少闖蕩過大半輩子的老江湖都要自嘆弗如,自然看出了這掌櫃的古怪之處。只不過江冽塵是不屑理睬,玄霜年紀尚輕,尤慕虛榮,有意昭顯自己眼力,先發問道:“怎麼了,你抖什麼?身子不舒服麼?”

那掌櫃的賠笑道:“不不小店地處荒僻,門舍簡陋,平時稀少有客人到來。小人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一時一時看傻了眼。”玄霜道:“哦,這倒是本小利薄,作興你從沒見過銀子?”那掌櫃的道:“不是沒見過那許多錢,而是而是沒見過像兩位這樣這樣大手筆的客官。”他本就想以“這樣”了事,其後才倉促加了“大手筆”之說。玄霜道:“我們怎麼了?這銀子我是拿出來玩,又不是施捨給你,難道到你們這家小店喝酒,還要這麼大的銀錠?”那掌櫃的乾笑道:“小的是見二位穿著不凡,衣飾華貴,料想出手也必慷慨”玄霜在桌上一拍,將銀錠震得彈了起來,伸手指指點點,快要戳到了他臉上去,大聲道:“此言差矣!那爺就得好好教教你了。現在穿金戴銀,卻仍是一毛不拔的小器鬼,放眼大有人在”正想再詳說一通,江冽塵久候不耐,冷冷開口道:“哪來的這許多廢話?留著個病秧子在眼前,看了就心煩,趕緊叫過酒食,打發他走。”

玄霜雖在撐著場面,但掌櫃的實為忌憚則是江冽塵,剛剛就一直悄悄盯向他看,等他這幾句話一說,好像店裡的氣候瞬間成了寒冬臘月,殺意逼人。而又冷不防與他眼神對視,更是嚇得一哆嗦,腳下癱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玄霜嘆道:“何苦來!”及時起身扶住他身子,順便接過酒單,隨意一展,從上到下的瞄過一眼。他酒量極好,卻並不喜飲酒,對哪一號招牌更是不講究。直接問江冽塵道:“師父,您想要什麼酒?儘管開口,都記在我賬上,這是徒兒請客您的。”轉向那掌櫃的解釋道:“抱歉,這是我師父。他近日剛得知,自己身染絕症,命不久長,因此這脾氣,難免就大了些,還請您多多包涵哪。”江冽塵轉過半邊視線,瞟了他一眼,見他說得一本正經,真叫既好氣又好笑。這小鬼極會扮假,方才他說那些緣由,頭頭是道,也不知有幾句是這樣哄騙自己的。但他個性冷漠,向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無意揭穿。淡淡道:“就算是家裡有錢,也用不著在我面前顯擺。”

玄霜笑道:“師父,這句話就不對了。怎能說顯擺?徒兒是孝敬師父,天經地義。”江冽塵道:“賬是你付,自當由你來選。問我幹麼?”

玄霜又轉向掌櫃,道:“我看你們這小酒館,雖是處在京城繁華之地,但恐怕也拿不出什麼當世名酒。不過對我師父,也不能太寒酸了。這樣罷,就拿你們這裡最貴的酒上來。廉價的酒,我們是不喝的。記著好好伺候這位爺。”那掌櫃的慶幸終於有望脫身,忙道:“是是請二位客官稍候。”說著忙轉頭,逃命也似的離開。

玄霜將一隻手掌張開,在額邊扇著風,嘆道:“看來我天生就是個有教養的人,扮這一會子粗人,簡直累得我半死。”江冽塵冷哼道:“誰叫你扮來著?”玄霜道:“這你就有所不知,我大名鼎鼎,遠播於外,人家知道凌小爺是個溫文爾雅,循規蹈矩的乖小孩。我有意反其道而行之,人家就不會懷疑到此。”江冽塵道:“什麼‘未來儲君’的是麼?你以為自己很受百姓擁戴,剛出了皇宮,就會有人爭搶巴結?”玄霜道:“那倒不是,徒兒是個乖小孩,有自知之明。可我現在是跟你在一起,你是黑白兩道都出了名的七煞聖君大人,我是不想因為自己,有損你的威名啊?”

江冽塵不屑道:“那有何妨?本座名頭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人聽過也不足為奇。誰又知道我行事作風?也用得著刻意作偽?你嫌那病秧子多話,待會兒順手宰了便是。”

玄霜道:“瞧,這就是了。人家至少聽說過七煞聖君殘暴無情,稍加冒犯,就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