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正派中人死活,我才不去關心。我此行目的,只有殘影劍與索命斬而已。”江冽塵道:“哦?尊駕也有問鼎中原之意?”那青年笑道:“不敢,我可沒有那般雄心。從小爹爹就說我性情疏懶,胸無壯志,不夠格做家族的繼承人。奈何天性如此,也是無法可施。江湖爭鬥於我,不過是一場遊戲,我就想集齊了七煞至寶,將每一件都拿在手中把玩觀賞,何等暢快有逾於此!將來誰要是武功高強,能從我手裡再將寶物搶去,那就算送給他。可惜我為人嗜求完美,凡是我的收藏,既已開始,就非得集齊全套才行,可不會這麼輕易就交了出去。至於天下間的霸主,我崇尚自由享樂,就算是讓我做,我也做不來。”
江冽塵聽他淡泊名利,卻是放心不少,又聽他談吐不凡,有意拉攏,主動相邀道:“你佔著七煞至寶,自會不斷有眼紅者前來上門挑戰。再要過一天的安生日子都是妄想。不如你與我合作,待我做得世間至尊,也定當許你閒散度日,絕不妄加拘束。”
那青年擺手笑道:“江教主的好意在下就心領了。可你我並非同道中人,觀點、做法多不相符,恕我不能從命。”江冽塵聲音一沉,道:“你敢拒絕本座?如此說來,你倒是那群正派狗賊的同道中人了?”那青年笑道:“非也,非也,我是個中間人,對於正邪之爭,只取旁觀態度。不會輕易偏袒任何一方。除非是我認同某一邊的做法,才會出手相助,但也是因時隨易隨轉,各自不同。”江冽塵道:“你當真胸有大才?憑你相助,便對局勢有旋乾轉坤之效?”那青年笑道:“教主謬讚,在下一己之力,在多方爭鬥中又能起到什麼作用?不過是大海中一根漂浮不定的枯枝,人小勢弱,只能在旁觀看,卻不能攪局,也無法改變大河最終注入海洋的必然流向。”江冽塵不屑道:“既是如此,管你肯不肯幫忙,價值何在?”
那青年笑道:“我有沒有價值,非是我自誇,那可都出於你口中。”江冽塵冷哼不語。程嘉璇笑道:“你們所說的七煞至寶,我曾聽義父提起過,只說寶物要緊,要我仔細著搜尋。可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能跟我詳細說說麼?”
那青年道:“你還不知情?唔,我看江教主不是不屑告訴你,而是自己也不甚瞭然,哈哈,是不是?那好,我就給你們具體講講,也順便提供些情報。那‘七煞’是上古時期流傳下的七件寶物,具有十分強大的力量,傳言同時為一人所得即可掌控天下。殘影劍就在此處,自不消說。那索命斬的傳聞,有此懷疑的可不只韻貴妃一人。我爹爹、爺爺也都各尋門路,多方調查,這結論還有幾分可信,絕非子虛烏有。因此在下才有心前往一探,卻不是給朝廷一句話支使得團團轉。至於那處於核心的七煞訣,普天底下誰不知道,正是江教主所練魔功的載體?”江冽塵哼了一聲,道:“還有斷魂淚、絕音琴,都落在沈世韻手上,這也不消說。本座早晚總能搶得回來。”那青年笑道:“你想爭寶,在對手中可別忘了算上我一個。即使目的不同,行動總還相似。只怕我會成為你最麻煩的勁敵。”江冽塵道:“囉嗦。說了這許久,全是廢話!”
第二十六章(8)
那青年淡淡一笑,道:“別急,就要說到了。這一件寶物在江湖中名聲不響,動它腦筋的就更是寥寥無幾,你倒是可以鑽鑽這個空子。當然,僅出於個人建議,不理也罷。你們聽說過‘喪心魄’沒有?”程嘉璇搖了搖頭,道:“喪心魄?哪有這樣奇怪的名字!那是什麼?”那青年笑道:“名字是怪了些,但你可不能小看它,這玩意兒位列七煞之一,想也當知危險的很。它是一種暗器,兩端雙呈箭頭形狀的金黃色短鏢,只有巴掌大小,握在手心更是輕若無物。一旦投擲出去,尖端刺破敵人肌膚,沒入血肉之中,便會彈出一排倒刺,使他一時無法拔除。隨後二層再會彈出三層鉤刺,若是當中又淬了毒,就可直接將毒粉送入敵人骨頭內,那時再了得的大夫也無法救治。有些人贊其厲害,被盯準的連心神魂魄也一併淪喪,故此得名。或是有人嫌它太過毒辣,使用者都壞了良心,該當受盡詛咒,死後也永世沉淪。這就是說法最廣的兩種命名原因了。”
程嘉璇點點頭道:“那這喪心魄要到哪裡去找?如果敵人拿這個對付我們,又該如何是好?”那青年笑道:“我怎知道?只好上路前先在小廟拜拜,祈求菩薩保佑。喪心魄就安放在少林寺藏經閣中,由老方丈通禪大師親自看守。他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應該不會對你們用這種歹毒暗器才對。不過要是其他的和尚退敵心切,我可就不敢保證什麼了。”江冽塵插話道:“通禪大師?他不是常年閉關,不理世事了麼?怎地又看守起喪心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