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一般,氣得小臉僵板,狠狠跺了跺腳,身子微微顫抖,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向門外。李亦傑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大聲道:“我不管!是你先蠻不講理,假裝不認識我。除非你把面紗摘下來,給我看過,驗明正身。否則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一輩子都不走!”
笙循惱道:“你!你欺侮人!這是強人所難”李亦傑道:“你長得很美,讓你的臉見一見人,見一見陽光,又怎說得是強人所難?除非是你心裡有鬼,你害怕給我拆穿了身份。”笙循叫道:“你無理取鬧,簡直莫名其妙!”李亦傑“哈”的一聲冷笑,他平常接觸的皆是江湖女子,與男女之交未設大防,更見識過紀淺念這等奇人,便覺所有的女子都應大略如此,而面前這姑娘不過是故意扭扭捏捏罷了。因他從未會過真正的閨閣小姐,不知這笙循這等拘謹,卻也是尋常之極。
這時原翼匆匆趕了進來,忙伸雙手攔在兩人之間,道:“怎地一見面,未嘗數語,先起口角?真不給我面子!我來給你們介紹,這位便是我未來的妻子,夏笙循。別因為她也姓夏,就以為是跟四大家族的夏家有什麼關係”李亦傑還沒等他說完,脫口打斷道:“胡扯!她不姓夏,她就是我的師妹南宮雪,你們兩個串通好了來騙我!否則,為何要她一直戴著面紗,怎就不敢取下來,大家三對六面,瞧個分明?”
原翼低聲道:“笙循是個好人家的女孩,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受不了你那一套親熱的方式。也比不得那些神態輕浮,可以胡開玩笑的女孩。”又轉向笙循解釋道:“怪我沒給你們說清楚,他是武林李盟主,名諱是上亦下傑,跟一群武林豪客廝混得久了,行事難免帶上些張揚,嚇著你了?”
夏笙循抬起頭,目光冷淡的掃了李亦傑一眼,道:“武林盟主又怎樣?好了不起麼?我才不怕他呢!反正我不是武林中人,也從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犯不著受他的管轄。你讓他出去!”原翼又好言勸慰幾句,又用眼神示意李亦傑儘快道歉。李亦傑向她望了望,道:“雪兒,你知道一直以來,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現在你和原公子走到了一起,他是四大家族的後人,又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我為你們高興還來不及,所以,你大可無須避諱,至少,讓我確認了你是雪兒,知道你平安,然後我就離開!”
夏笙循道:“翼哥哥,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盡給我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原翼柔聲安慰道:“沒事的,笙循,你不要怕。他八成是將你錯認成一個失蹤的朋友了。老實說,你們兩個的確長得很像,就連我第一次見你,也險些認錯。”夏笙循道:“是麼?當真有那麼像?可是,他一直用怪怪的眼神打量著我,看得我全身不舒服”
李亦傑見她依偎在原翼懷裡,楚楚可憐的嬌柔模樣,好像自己倒成了那個欺負她的壞人。一陣憤慨,大聲道:“夠了!你剛才說,你叫作什麼?夏笙循?不錯,你的確是突然闖進了我的生活,又靜悄悄的逃掉,可是哪有這麼容易?咱們曾經發過誓,不論何時何地,不論相隔萬水千山,只要世上還有李亦傑和南宮雪這兩個人,他們就是最要好的師兄妹?現在你都忘了?你的下半生,也都打算逃開我?”原翼道:“李兄,這樣硬逼著一個女孩子,非要她承認自己是另外一個人,那有什麼意思?她不是你的師妹南宮雪,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難道你連我也不相信了?這世上容貌相似之人甚多,難道統統都是你的師妹?你不過是思念太甚,以致產生了錯覺,見到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給她安上南宮姑娘的影子,再苦苦的堅信這些執念,那與走火入魔又有什麼差別?”李亦傑大受觸動,但嘴上仍死充硬氣,道:“空口無憑,我不相信你們說的話。我要她摘下面紗來給我看看!如果當真不是,叫我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都不妨!”原翼話裡也隱約帶了些怒氣,道:“李亦傑,你給我適可而止。別人戴不戴面紗,同你又有什麼相干?你憑什麼橫加干預?當真以為自己做個勞什子的武林盟主,很了不起?”
李亦傑不願與原翼多做爭辯,跟他說得多了,本身有理之事也會被他攪到無理。深吸一口氣,走到夏笙循面前。夏笙循立即警惕的後退幾步,就連原翼也同時周身戒備。
李亦傑向周圍掃視一圈,哼了聲,冷淡的道:“好,我問你一句話。如果說了真話之人,心是不會慌的。你即將嫁給原公子為妻,到底愛不愛他?這場婚事,果然是出於你自己的選擇?”夏笙循道:“愛,自然是愛。若不是有你不斷搗亂,今天本應是個很美好的日子。”李亦傑道:“什麼美好?難道你真打算將自己獻給他?我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