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靈動些,或是更有深度一點,就是別再裝可愛,與你氣質不符。”程嘉璇對玄霜所言,無論有理無理,一概匆匆應承,又催著他即刻動身。玄霜沒好氣道:“你想叫我飛過去?是了,我正好有一要事,你隨著同來好了。會不會吶喊助威?”程嘉璇怔怔點頭,心想他或是打算展示武藝,反正自幼已經歷過無數遍。玄霜在宮裡沒什麼朋友,每學會幾招新功夫,都是一定要來自己面前試演一遍的,為的就是多聽幾句讚美之言。暗夜殞自恃造詣極高,對他這一點小孩子的玩意根本不會放在眼裡。與其給他奚落,倒不如自行識相的好。這也不難,在他每有幾個出彩動作時,隨意尖叫歡呼幾聲,便能打發過去。
玄霜果然帶著她來到了練武場,卻並不拉開架勢,而是在旁側一塊略微高起處坐下,還不忘翹個二郎腿。時而掌心支著額頭,肘尖撐地,晃盪著雙腿,一派悠閒自若。程嘉璇不耐道:“你不是要給我演示武功麼?正好這時辰沒幾個人,快點罷!”
玄霜“呸”了一聲,道:“誰有閒心給你演示武功?我有毛病?老實告訴你,我一早就同李亦傑講好了,只要我的功夫勝得過他,從此就不必再拜他為師,可以自己作主。我苦練數月,終於有了些把握。只不過我的戰果沒人瞧見,頗為遺憾。承王爺正好有事要辦,暫時又找不出合適之人,只好勉為其難,拉你過來湊個數了。”
程嘉璇今日真是連遭打擊,先前上官耀華對她態度忽好忽壞,江冽塵仍是一如既往地對她非打即罵。剛才又在攝政王府獲知,她只不過是眾多細作中的一員,辛苦收集來的情報多屬無關緊要。而今還道是玄霜對她尤其重視,這才帶她觀戰,怎料得卻是一個“湊數的”。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玄霜不悅道:“哼,我是叫你給我鼓勁,沒叫你擺出這副苦瓜臉來。這個表情,衝著李亦傑做去。”程嘉璇滿心無奈,轉換了語氣,欣然道:“打敗李亦傑很好啊,這樣的師父,虧他還東一套規矩,西一套規矩,人家早就不稀罕他了。他這個武林盟主,稱號聽來威風,還不是繡花枕頭一包草?我也贊同你啊!不過,趁著他還沒到,你要不要再練一會兒劍?要取勝,才能更有把握。”玄霜冷哼道:“練什麼?躺在這兒吹吹涼風,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看看遠山風景如畫,練什麼劍?實話告訴你,我連劍也沒帶過來。比武時不宜過於拘泥死板,無招勝有招,以不變應萬變。不論李亦傑用什麼招式,我都不可能預先練著固定的破法,那又何必勞心傷神?到時見招拆招即是。”
程嘉璇雖覺李亦傑功夫不高,但比玄霜總該強過不止一個檔次。勸道:“你可不要過分輕敵。李亦傑學過祭影教秘笈中的招式,正是以此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前不久他又在山洞中學得一套心法,徹底化解了體內異種真氣翻湧之苦,現下內功已然突飛猛進。內外兼修,幾可躋身江湖中一流高手之列,不可小覷”
玄霜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道:“婦人之見!你這是‘杞人憂天’!他李亦傑有什麼了不起?他練過魔教功夫,我也不是沒練過。他參照的是秘笈中的一點皮毛,我則是將整本書冊也不知翻過了幾遍,各般變化,盡數瞭然於胸!不僅如此,就連秘笈原身的七煞真訣,我也能精通第一重口訣的奧義!比招式我不輸他,他要是拿什麼亂七八糟的內功對付我,我就用‘天魔解體大法’!氣死他!李亦傑唯一的優勢,不過是比我虛長個幾歲。以小勝大,那才更是令人欽佩呢!你別再給我瞎操心,坐下!”程嘉璇不擴音心吊膽,她為人很是執著,對點滴小事都看得極重。即使並非她自己比武,仍是抑制不住擔憂。
玄霜從地上撿起幾塊細小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拋接著,不一會兒就失了趣味。突發奇想,道:“這回是失策了!咱們就該帶來個蘋果,到時一邊啃,一邊等著李亦傑過來。咬一口蘋果,抬起頭對他說幾句話,這是對他最大的輕蔑。說不定他生氣是有的,繼而要想:為何我膽敢有如此自信?莫非是練成了什麼不外傳的驚世神功?動手時便得對我有所忌憚,時刻提防著我使出殺招,難免影響實力發揮。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正理!”程嘉璇輕聲道:“只要你有信心勝,那就好了。”
玄霜道:“自然是勝,還要勝給你看。我凌小爺何曾輸於旁人?”手邊正好摸到塊方形木片,順手拾起,指尖頂住木片正中,旋轉起來。程嘉璇總覺他話裡含了絲怨懟,而且這股無名火還恰恰就是衝著她來的。這還真弄不懂,究竟是哪裡得罪了這個不好伺候的小祖宗?
玄霜將木片轉得越來越快,“撲”的一聲,忽將木片戳出個洞眼來,剛好容一根手指透過。那木片體積雖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