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家丁退得遠了,福親王心中叫苦不迭,還得恭敬著態度問道:“耀華不不,承王爺,承王殿下,一切都按照您要求的做了。這把劍,是不是可以拿下去?”
上官耀華滿心憤怒,一字一句的道:“現在已不是你放不放過我,而是由我決定放不放你的問題了!福親王,自我歸順了您,歸順大清以來,就從未生起過謀反動亂的心思,一意想做好我的承王上官耀華。什麼陳家、程家、青天寨二寨主之類,早與我不沾半點干係!你又何須一再多疑,對我苦苦相逼?只要咱們雙方各退一步,你可以容我在朝廷中一展宏圖抱負,我同樣也可以輔佐你步步高昇,乃至君臨天下!揪出我的身份,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別人敬我一尺,我會還他一丈。在此儘可擔保,不會對皇上有何異舉。即使有,那也定是奉了義父之命可你,又為何執意不肯饒我,非置我於死地不可?上輩子,我同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福親王應道:“是是,都是義父的錯!是義父一時鬼迷了心竅”上官耀華喝道:“說這些有什麼用?任誰都可以胡謅幾句!等得時過境遷,那便翻臉不認人。不過是上下嘴皮一翻的工夫,想反悔是再容易不過!”
福親王苦苦哀求道:“不知究竟怎樣,才能使你相信本王誠心?難道你當真下手殺我,就絲毫不顧及父子之情?”上官耀華心中只是冷笑,暗想:“剛才我問你時,你是何等冷酷無情!這會兒倒企圖用父子親情來喚醒我,藉此求饒?那句話叫做‘勝者王侯敗者寇’,果然不假。唯有拳頭才是硬道理!”既知他今日受辱愈深,心中懷忿越多,來日報復也就更為猛烈。須得想個辦法,一勞永逸才成。想了一想,道:“空口無憑!我要你將手中的全部兵力,分撥半數,歸我帳下統領!”
福親王心中暗罵他著實狡猾,還想設法推辭,道:“但本王是朝中大將。假如有朝一日戰役一起,我手下卻無可用之兵,那”上官耀華腦筋轉得也快,道:“這樣罷,為了避免皇上過多察覺,就讓他們名義上仍為你的部隊。如有作戰部署,便隨時歸你調遣。”福親王心中一喜,暗想:“你肯讓他們繼續留在我身邊,自己又無統帥之能,他們怎能服你?到時我還可以藉機叮囑幾句,說不定尚在你無知無覺時,就有人將你的項上人頭取來獻與本王?”於是也滿口子的應承。
上官耀華道:“我再告訴你,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不是陳府的人。那程嘉璇也不是我的妹妹,你不要再拿她的事,同我攪和在一塊。不過,她總還算得我的一位朋友,我也希望你能適可而止,以後都不要去尋她的麻煩。更不要拿她的身份,去跟攝政王做什麼破壞。你以前不知,以後儘可繼續裝作不知。記清楚了沒有?”福親王連連點頭。
上官耀華這才將劍撤下,仍然不失警惕的盯著福親王。道:“義父,如果你不再對付我,我定會全力助你奪得大位。”停了會兒又道:“前幾日我同你說,李盟主的那位南宮姑娘,近日已然有了線索。孩兒今天出來,便是打算去尋上一尋。”
福親王驚魂稍定,聽他這一言,忍不住地歡喜,道:“那好得很啊!據你說,這個女人可以牽制住武林盟主李亦傑,對咱們大是有利?正好,擇日不如撞日,本王也隨你一同去!那南宮雪以前也曾是華山派的高徒,只怕以你的功夫收輟不下。”上官耀華沉吟道:“義父敢於身先士卒,孩兒著實欣慰。那麼,便是如此罷。”待福親王剛想招呼人手,忙阻止道:“人多口雜,吵吵嚷嚷的,反而容易大聲喧鬧,給她知覺。咱們今日此去,無非是探一探底,沒必要把事情都做絕了。”福親王知他是對自己仍加意提防,苦笑一聲,也不拆穿。道:“多餘的人手不要,總該帶幾個人抬轎子罷?”上官耀華皺一皺眉,道:“好罷。不過先叫他們拋了手中兵器,高舉雙手,再抬到這兒來。”
福親王暫不敢違拗,依言大聲傳令下去。很快就有幾人抬了頂黃呢軟轎而來。福親王頭一個掀開帳簾,坐了入去。江冽塵眼神幾度翻轉,此時眼中湧動的卻是最深刻的恨意。咬牙切齒的道:“要尋那個南宮雪?怎不早說!本座也要去。”
福親王見他神情,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般,就如滿擬將南宮雪生吞活剝了,不由稍有膽怯。訕訕道:“可是這一頂轎子,乘三個人,恐怕”
上官耀華瞪了江冽塵一眼,口中答道:“不打緊,這魔頭能剩得幾斤幾兩?也不過是轎上多坐了一具骷髏。”福親王總覺不妥,道:“轎子又非馬車,當然還是一人一乘的舒服。不如,這一頂就給江聖君大人坐,我和耀華另行騎馬跟隨。”上官耀華不悅道:“憑什麼要遷就他?哼,脾氣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