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施,嚴加逼問,想來也能有所成效。頓時一陣怒從心頭起,指著程嘉璇喝道:“原來你是奉命行事,故意拖延時間,好給他們逃跑,是不是?還真是好忠心的奴才啊,為求給主子效忠,連命也豁出去不要了。”
程嘉璇見李亦傑剛衝入就立即轉回,猜想他也定是看到了不該看的場面,這才尷尬退出,否則沒人能使他如此狼狽不堪。陣陣劇痛侵襲著心臟,眼前發黑,新的淚水又湧了出來。對李亦傑的問話只當作耳旁風。
李亦傑更怒,道:“紀淺唸到底要去哪裡?我不信你全不知情。快說!”程嘉璇自語道:“紀淺念他們在快活啊,還要去什麼”
李亦傑冷笑道:“不錯,她得著殘影劍,的確是快活了。”卻沒想兩人所說全不是一回事。南宮雪沉吟道:“五毒教既能捨棄中原據點,想必不會是怕了我們幾個。那是早有打算的了,他們還能有什麼地方可去?自然是回苗疆。”
李亦傑心想不錯,將來只要再這麼依樣畫葫蘆,帶人攻入苗疆就是。反正有斷情殤作餌,不怕拉不到追隨者。況且五毒教相對勢力較弱,也成不起什麼大事。定了定神,問道:“你不是一直跟江冽塵在一起?按說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他怎麼不管你了?”
程嘉璇觸到心頭痛處,不願多提,道:“就是他們在快活啊。”李亦傑沒目睹她剛才受辱經過,也不懂這話裡何指,只當她是在東拉西扯,分散自己注意。語氣更加嚴厲,道:“你是說他倆正在一起?”
程嘉璇誤會了他話意,更誤會了這“在一起”三字,只當李亦傑是冷嘲熱諷。腦中回想起剛才情形,自己在場已是如此,等她這礙事鬼一走,兩人再會做些什麼,還不是都明擺著?這就如同戳在心頭的一把快刀,痛得口唇血色全無。喃喃道:“就算是罷”
第二十七章(21)
李亦傑眼中驟然射出寒光,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算不算了?五毒教妄想侵佔中原武林,遣人四處作亂,以卑鄙手段暗害各派首座,想讓大夥兒潰不成軍。就算你是給人當槍桿子使,所犯種種也是人人髮指。天理不容,其罪當誅!”幾乎便要隱忍不下,朝著她頸中一掌擊出。陸黔心裡掛念著秘笈,忙將程嘉璇拉到身邊,道:“慢著,李盟主,在她跟我的事了斷之前,你不能殺她。”
程嘉璇在密林中見陸黔待人點頭哈腰,全沒一點尊王霸氣,原已對他失望,如今好感卻又慢慢復甦起來,倒也不是因他護著自己,不過是喜見他與李亦傑對著幹,所顯出的腔調。
李亦傑衝動漸止,道:“是了,還有許多疑團尚待查明,我也不能貿然動手。程嘉璇,你到底是什麼人?怎會跟那群異族人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程嘉璇道:“沒什麼好處。紀教主說,讓我去當眼線,我就照辦。”
李亦傑冷笑道:“哦,你倒是夠聽話的。五毒教有你這樣忠心的下屬,真該說是他們的福氣。那麼除了做眼線,還有別的任務沒有?”南宮雪心下一轉,道:“你懷疑五毒教另懷野心,企圖將計就計,從內部朽腐宮廷?”李亦傑頷首道:“甚有可能。古來權位之爭,諸般陰謀層出不窮,稍一疏漏就著了道兒。即使你想不出,也沒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轉向程嘉璇又是另一般態度,喝道:“還交待了你什麼?你最好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紀淺念讓你打掩護,本就是抱定了主意要犧牲你,這也就是跟**中人打交道的下場,隨時都是利用、背叛,你不夠強,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他們對你無半分同道之誼,你還要幫他們隱瞞?如能誠心改過,或許還得一條活路。”程嘉璇冷笑一聲,道:“隨你說啊,李盟主!你不就是想幫我羅列罪名麼?現在隨你編造什麼,我都認罪了便是。”聽她語氣好似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要維護五毒教到底。
李亦傑心知在此事上再問不出什麼名堂,又道:“對,你不是殘影劍從不離手的麼?所以剛才我一時沒能認出。那劍在哪裡?”程嘉璇想到殘影劍從此再不屬於自己,又一陣悲痛翻江倒海的席捲而上,不由再度淚溼衣襟。南宮雪道:“怎麼,是交給你五毒教的主子了?”
程嘉璇不願回答,用力咬著嘴唇,只作預設。李亦傑暗叫一聲“不好”,拉起南宮雪的手,道:“雪兒,咱們快去看看!”奔到門前,不回身的說道:“陸兄,那妖女就暫時請你看管了。可別讓她逃跑。”陸黔笑道:“你儘管放心,李盟主,我比你更想盯牢她。你倒不如擔心,待會兒我倆一起不見了。”李亦傑沉默半晌,難以確定這是玩笑還是當真,但仍迅速作出決斷,道:“我信你,不會。”說完拉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