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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想要了?別再鬧了!你不該是個不知輕重緩急,不顧大局的人罷?”陸黔微笑道:“還是李盟主明事理,一連扣兩頂帽子給我哈,我自然不是,你拿去罷,我還樂得清閒。”李亦傑道:“多謝。”南宮雪心裡滿溢的是一片哀痛,只想:“剛才他對我如何無禮,你都沒看見麼?你心裡只想著你的大業雖說是天下大事為重,可你也不該這樣待我你要是心裡真有我,就該適時安慰我,而不是隨便跟人家吃幾口飛醋就算!”雙手仍是固執的握著劍柄,不願鬆開。

李亦傑先是不耐,又道:“雪兒,乖,聽話,別使小性子。”南宮雪雙目怔澀,在他起初的眼神裡看到的全是厭惡,她向來敏感,自信絕不會看錯,那麼這武林盟主是在為師妹的不顧大局生氣了。就因她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個穩重的女孩,凡事便均需忍辱負重,連一點情緒也不能表露。越想越是委屈,卻不願在李亦傑面前顯出,放開了劍柄。

李亦傑提著寶劍走到鍾前,先用手在劍鋒前輕輕一試。不須實觸,就先能感到一股森冷的寒意。心裡一喜,仔細估量過大鐘尺寸,右足緩慢後滑一步,肩頭微沉,力貫於臂,猛然抬手揮劍,銅黃色大鐘上一道白色劍光閃過,將鐘的頂部削下一片,落到地上。頂窄底寬,活像頂破草帽。

陸黔一愣,隨即大笑道:“李盟主啊,你怎麼還真像個娘們兒,力氣只有這一丁點?別引人發笑啊!這麼給你一片一片的劈,要劈到猴年馬月去?我怕是江冽塵早就找齊了七煞,當上至尊,孩子也滿地爬了,你還在這邊揮汗如雨的砍鍾哈哈真是好笑啊!”

南宮雪雖與李亦傑鬥氣,但在心裡總當他是最親最愛的人,即使吵幾句嘴,也就像牙齒和舌頭打架,雙方沉寂一陣後,自然就都好了,終究不願他給外人嘲笑,道:“你懂得什麼?那套化點繁星的手法又有什麼難使?只是鐘面塗有劇毒,如果甩手幾劍一次砍裂,萬一給飛濺出的碎塊擊到,同樣會中毒。像師兄這樣砍成片狀,速度是慢了些,但卻能確保安全。”

陸黔心道:“啊喲,這倒不錯,我卻是忘了這一茬兒。”嘴上卻不肯稍失面子,道:“這個自然。不過那是武功較差之人才需要擔心的。換作是我,一劍飛花,擊裂的碎塊定能準確避開各人身體。這個才叫做隨心所欲,拿捏自如。”

南宮雪冷哼一聲,心道:“是我不好,我又犯忌諱啦。去理他幹麼?又惹他嘮叨不止,那可討厭死了。”雙眼只凝神看著李亦傑砍劈大鐘的身影,漸漸的已將側旁陸黔完全淡去,眼裡所見只有那英姿颯爽的師兄。

兩人一個滿心期待,一個不屑一顧,對於李亦傑倒也並無妨礙。地面每落上一塊磚片,都立刻揮劍掃到一旁,終於面前只剩了大鐘一塊低矮的底部。李亦傑道:“行了,咱們走!”當先越過,從小橋上一路飛奔而過。陸黔伸手想去扶南宮雪,卻被她狠狠甩開。嘆了口氣,緊跟在他身後。那小橋不長,三人沒多會兒就已透過,站在了承天宮門前。

門口兩列守衛的表情都十分奇怪,彷彿是遇到了百年難遇的好笑事,卻又得拼命忍著,一個個憋得滿臉通紅,臉上肌肉不住扭曲抽搐。見到李亦傑等人,雖已極力嚴肅,卻還掛著些沒退盡的笑容,看來卻像是滿臉和善,反而像是盛宴時在門口熱情迎客的僕從。

陸黔抒了口氣,低聲笑道:“好在五毒教教徒懶散,沒將據點設在頂峰。否則再這麼一口氣爬上去,真要累死人。”南宮雪白他一眼,心道:“我還沒說什麼,你倒先喊起累來?”

李亦傑冷冷打量著道觀,道:“這裡就是老巢了,是不是?叫紀淺念出來。”一人奇道:“你是那武林盟主李什麼亦傑的?你不是中了毒麼?怎麼倒解了?我們分明分明”李亦傑冷笑道:“分明什麼?你們若真有誠意送解藥來,現在早該到了,怎會再如此驚訝?那也只有一種解釋,紀淺念根本就不是誠心同我們立約!她應付了事,若不是我們另有巧遇,幾日後毒發,早成了一具具的死屍,那時正稱她的意!”那教徒喝道:“放肆!武林盟主又怎樣?我們教主的閨名,是給你這莽漢隨便叫的麼?教主意下要銼銼正派銳氣,拖延得幾天,也只是讓你們全身痠軟,使不出內力,反正又不會死人!送解藥之人尚未動身,你們又從何處取得?”

李亦傑道:“這與你們無關。天佑正道,教我們及時化險為夷。”另一名教徒頭腦活絡,道:“既然你得到了解藥,以你李盟主向來標榜正義,想必也不會棄哀號翻轉的同伴不顧。今日能站在這裡,那群正派老小子們也該好了個七七八八。你還來尋我們教主幹什麼?她老人家忙得很,連我們想見一面都不行,恕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