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偷閒,立即發動各派人士赴各地搜查,務必找到江冽塵,再加最後一擊。而後得沈世韻情報,便自然而然的帶領著眾人走上了一條新道路。自從爭奪七煞至寶以來,他始終是抱著除魔救世的宏願,上次的英名是個謠傳,受之有愧,他並非是全無虛榮之心,卻盼著憑自身實力,得到個堂堂正正的名聲。歷來事物皆有兩面,那七煞至寶也不例外,既能成就人,也能毀滅人。他所想的是集齊寶物,徹底除掉江冽塵這魔頭。即使兩人在年幼時曾是好兄弟,但他的惡行也到了罪不可赦之地,自己也不會因念舊情,就對他客氣。不少人說只剩這魔頭一人,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他卻總是不敢怠慢,果然江冽塵傷愈出關後,實力大增,少林寺一戰,就給了正派一記重創。如今突然得知局勢已呈顯一邊倒,從小聽到的“邪不壓正”彷彿都成了謊言。受到打擊從未有如此之重,一時難以面對,只能幹應著南宮雪,連說了三個“不錯。”
第二十七章(22)
陸黔微笑道:“我也贊成雪兒。只不過混戰起來都是各打各的,少一個人就少了一個對手,那也沒必要先跟他們會齊。”
程嘉璇神情冰冷,道:“現在你們已有去處,與我再不相干,可以放我走了罷?”李亦傑聽到她聲音,猛地抬起頭,彷彿一下子被注入了活力一般,道:“放你走?想都別想!在此事未能順利解決之前,我絕不會讓你離開眼前半步!”程嘉璇的倔脾氣也衝了上來,昂起頭道:“解決?怎麼解決?你還想殺了我?那你殺啊!打死我就乾淨了。”
陸黔笑道:“小璇妹子,只要你儘早將秘笈交給我,我就保你如何?雖然我的話在李亦傑眼裡沒什麼分量,但好歹也是一句話啊,你說是不?”
程嘉璇在他微帶戲謔的邪氣眼神注視下,不禁有些迷醉,想象著江冽塵待自己要能有這樣溫柔,十座金山也不換。道:“我幾時說過不給你了?我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說過的話,自然算數。可秘笈不在我身邊,你讓我怎麼變一本出來給你?”陸黔道:“不在身邊?那是在哪裡?”程嘉璇向李亦傑兩人望去一眼,低聲道:“我奉娘娘和義父之命,擊傷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隨即就回宮覆命。同時聽說正派打算攻打祭影教總舵這回事,當然急著趕去。百忙之中,我也沒忘了那秘笈是要緊事物,帶著它東奔西走,不方便固是一碼,萬一要是弄丟了,那可對不住你。所以就藏在我的房間裡啦。別的宮女未經允許,不敢亂動,按理說來還是安全的。我難得回宮一趟,又沒見到你,卻給誰去?”
陸黔聽她伶牙俐齒,一番話娓娓道來。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倒成我的不是了。”程嘉璇道:“是啊,可你不自改悔,還要來怪我獨吞了秘笈,你說我冤不冤啊?但我還是不怪你的。”陸黔笑道:“那又怎樣?你要讓我隨你回宮去取?”程嘉璇道:“你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勉強。或者你到赫圖阿拉等我,待我回宮準備準備,就把秘笈給你送去。”
兩人幾句對話,全傳進了李亦傑耳中,不等陸黔作答,當即道:“不行!一旦給她回入皇宮,再想捉到就難了!況且韻兒還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我不能冒這個險。我還要讓天下英雄都來問一問她的罪。程嘉璇,你得跟著我們,不過我勸你最好別動逃跑的念頭,不會有任何好處。”
陸黔笑道:“哦,怎麼,非要置人家小姑娘於死地了?當真狠心,不像你李盟主會做的事啊。”李亦傑恨恨的道:“師父從小撫養我長大,待我視如己出,他就是我在世間最敬愛的人!這妖女竟敢竟敢怎能輕饒!”程嘉璇冷哼道:“誰要你饒啦?不過你別再叫我名字了,我聽著怎麼就想作嘔呢?”李亦傑一怔,恍惚間覺得類似的話似乎曾聽人說過,那也是一個意氣風發,風風火火的少女,初識之際,就站在吟雪宮中,對他冷笑道:“沒猜錯,正是你姑奶奶。哼,胡為,誰讓你隨隨便便把我的名兒告訴他啦?從他嘴裡叫出來,可真是難聽了十倍有餘!”而現在那痴情的姑娘卻已歸於黃土。突然覺得這兩個女子也十分相似,平素都是特立獨行,卻給一個全不值得的冷酷魔頭毀了終身,不同的是程嘉璇才剛陷入泥沼,尚有挽救之機,心裡當真是不希望洛瑾的悲劇再重演了。
陸黔笑道:“行了,李盟主,我來替你看管。你不用為難,我一定寸步不離的盯緊她。”李亦傑緊鎖雙眉,也不知將這件大事交予陸黔是否合適,心裡總是難以寬懷。但真要他整日盯著一個女子,即使對方還是個小女孩,也總是不大習慣。南宮雪微微一笑,打趣道:“師兄,你放心好啦。別的事我還不敢保證,要說死纏活賴的本領,陸陸師兄可是第一流,絕對足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