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總流露出溫柔的笑靨,卻是永遠失去了它們的神采她和五毒教的教主交情甚好,失明後也寄居在此。雖也得到了這些苗族女子的細心照料,可她們自身尚有大業未竟,也不能整日陪她,再及常年與毒物為伍再過不了多久,那位仙女般聰明美好的姑娘,她還那麼年輕,就就離開了這世間
那學徒得知後,大為震驚,同時深深自責,如不是他一時私慾,成敗如何尚未可知,說不定就給他做了皇帝,那姑娘做了皇后,都能享得幸福現在卻又如何?借刀殺人,機關算盡,太聰明,卻可惜了春夢一場。如願害死自己的敵人,也同時害死了最愛的姑娘。那七煞至寶,不過是誘發人心無盡惡念,再促起爭鬥根源之物。他一怒之下,雖想挖個深坑,將喪心魄埋了,讓它永遠不得再見天日,但這連同圖紙畢竟是那姑娘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倒也割捨不下。最後那學徒出家為僧,常伴青燈古佛之畔,只願能了斷塵緣,洗刷他這一身的罪孽。可為時已晚,佳期已誤,昔人已逝,更有何用?為了一時的年少輕狂,他就得背上一生的包袱,給這杯親手釀成的苦酒折磨一輩子!只有那喪心魄陪著他,時刻提醒他做事前細想清楚,莫再犯錯”講到最後,竟是老淚縱橫。
第二十六章(16)
程嘉璇也聽得眼眶溼潤,輕聲道:“大師,這這是你的故事麼?那位姑娘,就是穆穆”通禪搖了搖頭,道:“不用問了,這或許是任何一個人,凡是心存惡念者,都有可能犯下此類過失,寫下這種故事。這也是為了讓你們明白,有些錯誤,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另有些錯誤,一旦犯了,一生也不會再得到機會彌補。年輕人年少氣盛,總是一意孤行,認為唯有自己所堅持的路才是正確的,才是世間正道,聽不進別人一句勸告,日後卻是悔之晚矣!”
江冽塵點了兩下頭,動作卻顯得極是隨意,並不似真誠改過,果然緊接著說道:“故事很好。我中途可沒打斷過你一次。現在也要請大師恪守信約,給我喪心魄。”說完將一隻手緩慢抬起,遞到了他眼前。
通禪還沉浸在那辛酸敘述中,難以自拔,聽他又提此事,臉色微微一變,道:“你你仍是執意要取七煞?難道剛才那小學徒的故事,就未能給你絲毫啟發?”
江冽塵道:“要啊,為什麼不要?我不是那個小學徒,他錯就錯在太看重情感,才會鬱郁自責,為一個女人葬送了大好前途,可笑又是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本座在世上則無任何牽絆,一心逐權。等我徹底了結七情六慾,到時才是更加完美。”看著驚得近乎失語的通禪,微微一笑,道:“本座早已說過,一應高深佛法都沒可能度化得了我,現在你就想以一個愚蠢的故事來度化我,不是太痴人說夢了麼?”
通禪搖頭苦笑,道:“老衲向來言而有信,今天卻不得不做一做這個惡人了。那喪心魄還是不能給你,儘管收效甚微,也還得勸你放棄爭搶七煞至寶。”江冽塵道:“沒用的,沒用的!本座此來是勢在必得。這樣罷,我也不想令你為難,咱們以武論個高低。若是我贏了,則是我動手強搶,你攔不住我,那也不算你違背誓言。本座既要做世間至尊,首先就得做天下第一高手,如果夠格,就一定能打敗你。如我輸了,那我還有什麼資格再來爭寶?你就當場把我殺了,大家乾淨。”
通禪深知要讓他放棄喪心魄,還得讓他從心底裡做出決定才成,若是比武擊敗了他,使他再無藉口,或許也是一個好機會。頷首道:“不知江教主要如何比法?”這是關乎武林運數的一戰,不由不提前問清。江冽塵道:“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什麼熄滅蠟燭之類的,本座不會,也沒興趣,只跟你比實實在在的功夫便了。”通禪道:“雙方可使兵刃?老衲這斗室簡陋,可找不出什麼,足以當殘影劍一擊。”這確是稍許使詐,要以言語封住他。然而若不如是,給他拿走了喪心魄,江湖中才會有更多無辜者喪命。兩害相較取其輕,心想這一著“使詐”連佛祖也不會怪罪。
江冽塵果然受激中招,道:“晚輩敬重大師高節,再說這聖尊主功夫也該真正過得硬。與您切磋,絕不佔兵刃上的便宜,咱們只比拳腳,不動刀槍。”通禪暗中竊喜,如今只剩最後一層顧慮,道:“好,拳腳底下見真章,這才是武學真義。那麼這位女施主呢?她可會從旁相助?你們是以二打一,還是車輪戰術?”
江冽塵不屑道:“你說她?她就是個你不必將她當作人來看待,她要是敢插手攪局,我立刻就殺了她。”通禪道:“阿彌陀佛,殺人可使不得!這樣罷,如果她動一動手,就算你輸了,如何?”江冽塵暗自尋思,原想故技重施,再如鬥原翼時一般,以程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