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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早算好了時機的罷?你知道即使我有意狠狠責打,苦於力不從心,也不能打得你怎樣?”程嘉華道:“徒兒向師父請罪,是一片赤誠,未做他慮。當時我的確想著,若真因挨師父鞭打而死,也只能怪我罪不可恕,連老天都不幫我。這麼看來,得能毫髮無傷的重歸師門,還是天公在眷顧於我?”心裡想著:“那一點我可真沒想過。我知道你很好面子,到時可用言語封住你的言行,讓你不能下手。實在不行,就當作是演了一出苦肉計。我對你有些用處,總不能真將我打死。如今你既然上鉤,那就好好罩著我。放心,我不會麻煩你太久,等我找到了更強的靠山,你這位‘師父’,就又得說再見了。”陸黔心想:“老天眷顧你什麼?就為了你精於見風使舵,是棵牆頭草?”饒是他自負精明,但程嘉華突然歸降,他想到暗夜殞已死,這小鬼不依附自己,的確是再無去處,因此心裡自先打消了懷疑。看待這位回頭的徒弟就如失而復得的珍寶般。

李亦傑對兩人相互利用、背叛等事瞭解不深,卻也全不關心,道:“那不是重點,程公子,你要是跟五毒教無關,手裡怎會有解藥?還能讓你立刻服食?”

第二十七章(13)

程嘉華冷笑道:“誰說十香軟筋散便在五毒教獨此一家?李盟主,你的眼界該不是隻有那麼狹小罷?做武林盟主的不知,還要本公子爺來告訴你,真叫可悲。這藥是由西域番僧進獻蒙古皇族,從而流入中土,藥性一發作便全身筋骨痠軟,數日後雖行動如常,內力已半點發揮不出。不過此物流傳近百年,給五毒教得去後,似乎猶有改進,毒性是又強得多了。”李亦傑最是厭煩他一副不可一世的語氣,道:“不用你來告訴我毒藥效用。所以呢?”

程嘉華道:“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是小小一瓶解藥?南宋末期,大金朝為蒙古帝國所滅。萬曆四十四年,清太祖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稱汗,建立後金。兩者同源於女真部族。滿族人對此事耿耿於懷,便在近年間向番僧討教,同時自行研發,將藥物中種種成分逐一提煉拆解,最終研製出瞭解藥成品,又經多次試驗,確保萬無一失,早前是為對付蒙古和西域所備。皇宮中也藏有不少成品,我待在宮裡那幾日,花費大筆金錢打點,可沒像某些人一般遊手好閒。等查到五毒教掌有斷情殤後,知道須得對付他們,首要是謹防毒攻。因此在宮裡找到許多解藥,就偷了幾瓶出來。這回可算是物盡其用。”陸黔笑道:“我徒兒像我,完事快,效率也高。在宮中待個十來天,抵過了某些人待上六年的工夫。”

李亦傑道:“為什麼我們剛一中毒,你就出現了?毒藥種類繁多,為什麼你偏偏挑中了十香軟筋散?倒像是事前算計好的。斷情殤在五毒教,這訊息在江湖中極其隱秘,連我們如此人脈廣大,尚且不知,你怎會查到?你要是當真關心七煞至寶,上個月又幹什麼去了?那索命斬尚自”

程嘉華起初還急於做答,等到問題越積越多,冷笑一聲,索性就看他能問到幾時去。陸黔打斷道:“夠了,雞蛋裡挑骨頭,再這麼問下去就沒完了。李亦傑,你這算什麼?專揀我徒弟羅唣,還不是因為對我不信任?如果嘉華是通禪大師或是臨空道長的高徒,到時看你是怎樣態度?”

李亦傑心道:“憑你怎配與那兩位前輩作類比?”但想此言確是透著蔑視,又給他落了話柄,徒惹爭端,與事無益。清了清嗓子道:“陸賢兄誤會了,我對足下實無何偏頗之意,只想問程公子幾個問題,確證其事,那麼大家也好放心,即可同心同德,共抗妖人。然則你執意提防於我,豈非又是一種猜忌?”陸黔冷笑道:“有什麼好問的?就準你猜忌別人,反置其身就不成?那好,李盟主,既然你這麼喋喋不休,講求隻言片語為證,現在我也來問你幾個問題。荒野偏郊,死了一群劫財未成的強盜,屍橫就地,血流成河。你說他們是何等樣人?”

李亦傑不悅道:“你別東拉西扯,我不想回答與此事無關的問題。”陸黔道:“我尚未問完,你怎知定是無關?總不見得是自知理虧,不敢答了罷?”李亦傑肅容道:“我李亦傑生平行得正,作得直,有什麼不敢回答?你不用以言語激我。只是這問題未免明知故問,太過荒謬,強盜還能是怎樣的?定然是一群無惡不作,慘無人道的兇徒。”陸黔點點頭,淡淡一笑,道:“李盟主向來自名正義,對此想來不致袖手旁觀。敢問你劍下所斬之人,生前是何罪名?”李亦傑道:“凡貪官汙吏,喪盡天良者,自必除之。”陸黔道:“好了,那也算得上是無惡不作,慘無人道。其實那群強盜是先中劇毒,又遭伏擊,這才一敗塗地。而你李盟主剛好有心斬殺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