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論以前發生過什麼,我都一定會原諒你。前些日子,你和陸大哥想盡了法兒哄我開心,我絕不是不感動,但卻始終沒給過你幾分面子。一來我想多等些時日,看你們還能弄出什麼花樣來,對於這個遊戲,我說我已經著迷了,你信麼?二來,我也在等你的答覆。所有一切的行動,都及不上這一句更能討我歡喜。可是你這個笨蛋,怎麼就始終都不明白呢?甚至以為我是不愛你?我對你的心意,始終如一。”說到最後一句,雙頰羞得暈紅,目光卻仍然毫不避諱的直視著他,輕聲道:“要一個女孩子如此放下顏面,強逼人家娶她,你會不會瞧我不起?可是不管怎樣,我這輩子,都是賴定你了。”
李亦傑訥訥開口道:“雪兒,你知道我一向遲鈍得很,即使心裡想得發狂,嘴上也不會透露半個字。為此忽略了你,讓你白白等我這許多年,盡是我的罪過。別笑話我,這些話太肉麻,也許我一輩子,也只會說這一次。對於一個女孩子,我不知該如何去愛她。我笨口拙舌,不像很多男人那樣,善於甜言蜜語,甚至時常要對方來挑明。但我是個心氣浮躁之人,能為著一位姑娘,真正到了想奢談永遠的地步,能和她在一起,日後縱有再多風浪,我也絕不會膽怯,因為我知道,不論成敗,她都會陪著我。愛到就連她指著岩漿口,叫我立刻跳進去,我也定會義無反顧;愛到每想著要失去她,心裡都像刀割火燎一樣的疼;愛到與她一刻不見,便要提心吊膽,恨不得她根本不會武功,全由我來保護才好;寧可對不起全世之人,也不願看到她的一滴眼淚,那簡直比要我自己去死千次萬次還難受;愛到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只要我知道,她總會站在我這一邊,那就足夠了。我想,這種種情緒匯聚,或許就是真正愛上了罷。我怕她心有所屬,怕她拒絕,又怕言語過頭,嚇住了她,始終都不敢表達。今天,我卻將所有的心裡話,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這就等於將我自己送上了斷頭臺,頸項抵住刀刃,生死全由她的一句話來決定。我我怕我的大膽,會使我再度錯過這一段姻緣”
南宮雪迅速湊過身子,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道:“我便是喜歡你的大膽。但願你每天都跟我說上一遍,我才開心呢。不過我可沒有那麼狠心,才不會叫你往岩漿裡跳。”
李亦傑道:“此前未敢直言,一來是不敢高攀,恐怕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惹人恥笑。二來武林時局未定,還沒等消滅七煞魔頭,不敢奢談我們的未來,也不敢擅自給你任何承諾。我只怕,許而不踐,才會令你愈加痛苦”
南宮雪道:“師兄我還是喜歡叫你師兄,你還當我是外人麼?我是你的妻子,任何危難,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七煞魔頭又怎樣?邪不勝正,我相信他不是你的對手。再說,給你加一份後顧之憂,也沒什麼不好,免得你一拼起來就不要命。倒要叫你明白,你不是個孤家寡人,還有老婆孩子等著你養活,一定要平安歸來,知不知道?”
李亦傑動容道:“雪兒,往日我正是因為太愛你,害怕失去你,這才不願見你與旁的人多有往來,原來在這一方面,我的心眼竟也是如此狹小。不過以後,再不會了,我絕不會再幹涉你。如果不能得到你一心一意的愛,是我的無能,怎配再怨天尤人?”
南宮雪輕聲輕氣的道:“師兄,你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愛多疑的毛病不好,難道你始終都不明白,我的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不過,原諒你是因為愛我,我還能多說什麼呢?沒有別人,只有你。以後我定會用無邊無際的愛來包裹住你,讓你再也沒有閒心胡思亂想”一面不勝依依地從李亦傑懷裡鑽出了頭,接過他手中的幾卷畫軸,逐一翻看,嬌嗔道:“瞧啊,你畫的這是我麼?無論什麼樣子,怎都是這般難看?哎,沒奈何,誰叫我在你心裡,就只是這樣的一個醜丫頭?怎及得上你的韻兒漂亮?”
李亦傑深知兩人重重誤解之間,沈世韻的存在正是橫亙其中的一個重要矛盾,聽她提起,一時直要慌了手腳,道:“不不,是我畫技拙劣,無法將你的美貌湧現紙端於萬一姻緣自由天定,男男女女一一相對,其餘女子便是再美,也都另有她們的真命天子,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只有你,完完全全地屬於我。沒有你的天空,是灰暗一片。我的世界如果少了你,甚至不是完整的。”
南宮雪看他一副急於解釋的窘相,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啦,人家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倒當真。”實則這幾幅畫無論大小線條勾勒,或是情態細微之處,無不十分傳神。李亦傑從未學過筆墨丹青,對這位師兄,她心裡還是有數的,平日裡一拿起筆桿子,手腕就要發抖,更是一時半刻都靜不下來的猴兒脾氣。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