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亦傑,竟也能如此漠不關心,竟隱約有種極為殘忍之感。要在往常,情敵失利,他自是要大肆慶賀一番。
日復一日,這天竟已到了大婚前夕。南宮雪正在房中試穿嫁衣,內穿紅絹衫,外套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碧玻鏡,肩披霞帔,肩上挎子孫袋,手臂纏“定手銀”,下身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攬鏡自照,端的是千嬌百媚,卻唯獨是眉眼間少了幾分歡喜。一聲悠悠嘆息,在桌邊坐下,緩緩描眉,將臉上一層胭脂更加重了些,以掩憔悴。正染著紅唇,忽在銅鏡中看到一個身影,站在背後,靜靜看著自己,外觀極是落寞。
南宮雪輕嘆一聲,轉過身,道:“你又來幹麼?”此時話裡的排斥已不如前幾次強烈,甚至隱隱透出些期望來。
李亦傑看著面前的她,美麗得光彩照人,竟令自己有些不敢直視。訥訥道:“明日你便要正式嫁與原公子為妻。今晚,我是——來做最後一次祝福。”
南宮雪微一皺眉,臉上不易察覺的掠過一絲怒意,隨即平復,道:“哦?為什麼不說,是最後一次的爭取?”
李亦傑道:“如果你定要這樣說,那也不是不行。有些話,我怕如果今天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