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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部分

南宮雪眼神一黯,道:“古往今來,看過多少追名逐利之人的悲慘下場。若我明知如此,卻不告訴你,是我的不該”

話音未落,忽聽一聲冷笑:“自身尚且難保,還敢在此大言不慚,妖言惑眾?”一道黑影急掠而過,扣住南宮雪後領,速度奇快,再轉眼已站上了面前宮殿的琉璃瓦頂。一條手臂橫勒在南宮雪頸中,居高臨下的朝地面俯視,傲氣盡顯,猶如天下盡在腳底。

南宮雪吃力的扯住他手臂,雙眼眯成一條細縫,在縫隙間艱難打量著他,道:“唔你是七煞魔頭,你果然永遠陰魂不散,即使大喜日子,也要來摻和一腳”

江冽塵冷冷道:“少廢話,你應該有自知之明,知道本座有仇必報,不可能放過你。不過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的。”南宮雪道:“你找的是玄霜?你你這魔頭,毀了自己還不夠,又要毀一個小孩子?教他邪門功夫,指使他殺人放火的是你罷?”

江冽塵道:“是又如何?他是自願做本座的徒弟,怎輪得到你們多管?自然是你這該死的賤女人,在沈世韻面前饒舌。否則單憑她一人,還不敢如此反抗我。你說,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南宮雪淡淡一笑,道:“原來也有你力所難及之事,由我一手策劃,小女子豈非是三生有幸?他啊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找不到他的。而且,他經我一番勸說,已然大徹大悟,再也不會跟你同流合汙的了。你若想利用他來報復韻貴妃,這個如意算盤,儘可趁早打消。”江冽塵越聽越惱,恨聲道:“你這賤人,住口!”同時手臂勒緊,南宮雪呼吸為之一滯,臉龐更顯慘白。

陸黔在原地急得幾欲跳腳,見他視線終於轉向地面一側,忙大聲哀求道:“江聖君,您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放她下來罷。”

江冽塵殘忍一笑,道:“本座聽說,正是你陸寨主口出狂言,想打發人來警告我,好像是說什麼你在她身邊,就不准我動她一下,否則,會讓我懂得,什麼叫做後悔,是不是你說的?那好,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殺她,看你能對我怎樣?”這是陸黔從前與李亦傑變著法兒討好“夏笙循”,所施“英雄救美”之計中的一句應場戲言,卻不知怎會給他聽了去,忙道:“是我說的是是我瞎逞英雄,胡言亂語。憑我這一點兒微末本事,又能有什麼作為?您就當我是燒昏了頭,別放在心上”

江冽塵道:“你確是燒昏了頭,敢來同本座談條件?我可以當你前一句是胡言亂語,不來跟你計較。那麼讓我饒過她,也同樣是胡言亂語,痴心妄想。”

陸黔急道:“江聖君大人,您您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不會同一個弱質女流一般見識,對不對?那也會跌了你自己身價不如你抓我,抓我好了!”說著似乎還甚為自己這提議沾沾自喜,就如他是想出了怎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好點子一般。

江冽塵目光高抬,神色倨傲,道:“笑話,她是罪魁之一,又是李亦傑的寶貝。你有什麼用?”

陸黔情急之下,當真信口胡說起來,道:“我可以跟你合作啊!到時咱們共謀大計,你出點子,我出力氣,給你當個跑腿幹活的,也是小人的榮幸。來日大業一成,整個天下盡歸您掌控,我只要九州一片方圓土地,即已知足。其實歸根結底,咱們兩個才是同一類人,理當談得來”江冽塵不屑道:“誰跟你是同一類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座相提並論?難以置信,就憑你這樣的廢物,當年竟然可以成為我祭影教的最大敵手,傳言中**上的第一號人物?”陸黔乾笑道:“也或是小人的運氣較好”

江冽塵冷冷道:“不要自以為是。容你青天寨囂張六年,不過是本座忙於內務,暫時不來尋你的麻煩。這是至高無上的恩典,否則要想挫敗你的泥瓦政權,實不費我吹灰之力。”陸黔此時無論他說什麼,那句話都是真理,賠笑應和道:“是是,小人根本就是個垃圾,青天寨也是土雞瓦狗的破爛。當年不費一兵一卒,將我太行山頂的根基徹底挑了,還不是您的手下敗將暗夜殞?依此推想——”他本是信口大拍馬屁,不料慌忙中未及細想,正拍到了馬腳上。江冽塵面色霎時又結下幾層寒冰,抬手疾點,幾道真氣激貫而出,在陸黔腳邊的地面炸開幾處翻卷。陸黔倉惶後退,總算及時避開餘勢波及,驚起的光束卻也晃然目眩。眼睜睜看到幾塊飛起的土石在半空炸裂,化為縷縷細沙降下。一時不自禁的後怕,若是直接擊到身上,後果實是不堪設想。

江冽塵手臂依舊橫指半空,冷聲道:“你記好,沒有人可以侮辱他,更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說他一句壞話,違者殺無赦。念你是初犯,饒你一次,下不為例。”暗夜殞與他比武,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