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血紅一片。
難道這不是師門長輩想要她們體驗的嗎?
一陣濃烈的血腥味伴著此時在他們心中已不在是萬惡不赦的風沙襲來,是曾相識的氣味與他們腦海中的怒火交融,使他們心中的熱血幾乎要噴體而出,帶著些許的激動和仰奈不住地興奮打馬飛奔,那近在咫尺的榆樹林此刻在他們心中已經變成萬里之遙。
“嘔”,未經過殺戮的飛瀑峰公孫雲尚,凌雲峰雲聰雲良,體內洶湧的熱血終於找到了替換品從他們的胃部翻騰到喉管,他們感到嘴裡發苦心裡發酸。但是作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他們不得不忍住感官帶來的一切不適。
十幾條屍首就這樣橫七豎八的倒在他們的面前,有的甚至到此還沒有死透,在被血跡浸成暗褐色的沙地上兀自掙扎。而云辰揪站在這片屍體的中間,昭示著他主宰了這裡的一切。
待眾人走到雲辰身邊見他仍然沒有反應,不由得心裡一沉。雲林到底膽子大些,伸手在雲辰鼻孔處一探,一臉不敢置信地說道:“他、他竟然睡著了”。
只是他另類的幽默卻換來了雲長的一腳,“你,你才睡著了,你幾時見他睡過,”其實雲長是想說,叫你狗日地學我結巴。
剛剛還氣憤填膺的雲靜,一見她心辰哥一個人都把這些馬賊都殺了,頓時心裡萬分後悔,不該跟著師姐她們去黃沙鎮上的,在這裡欺負下毛賊多好啊,到鎮上看到那幅慘絕人寰的場景弄的自己的心情都不好了。她拿出水囊澆了點水在雲辰的臉上。
冰涼的清水順著雲辰的臉龐滑落,流入他蒼白的脖頸,驚醒了沉入修煉中的雲辰。當他看到周圍一眾門人臉上的憔慮時,連忙向眾人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留給你們。”說完拉著雲靜走到榆樹林中,坐下修煉,五十滴元氣才能晉升一層心法修為他,不得不抓緊一切時間來修煉,而且他所有的技能,不論是輕功飛雪的‘飄’還是劍技傾城,分氣術更不用說,都是消耗元氣的大戶,這使得他總有一種元氣不夠用的緊迫感。
片刻後,眾人已經帶著幾位殘存的女子走進了榆樹林,不過這幾個女子看到雲辰後,都下意識的想要繞著走。
“雲辰師弟,”上官雲明上前叫醒了沉修的雲辰,將雲辰與仍舊有些懼怕的幾名女子隔開,“我已問過幾位倖存的女子,她們說在兩個時辰以前有一隊更多的人馬帶著糧食向大漠深處而去,你看。。?”
這次下山,看似一切有上官雲明統領,其實在離開雲城山的那一刻大家心裡都清楚,不論是實力還是人氣威望,上官雲明現在的影響力都不如雲辰,這一行十人,望月峰三女,六指峰雲林加上跟班雲長,壓根就不會把上官雲明當個數,她們只會聽雲辰的意見這是肯定的。
好在上官雲明為人一向磊落,知道自己不論實力還是心計都不如雲辰的他也樂得從善如流,一路上不管大事小事都先問一遍雲辰的意見。
看著一雙雙充滿渴望的眼光望向自己,雲辰哪能不明白,自己都成屠夫了,他們還沒沾過血呢!便順水推舟道:“那還等什麼,追!”
眾人歡呼一聲,年少輕狂的她們只想仗劍縱意,哪有什麼顧忌,打馬向著大漠深處疾行而去。
越往大漠深處行走,頭頂的烈日越發毒辣起來,“呸,老子還不如吃沙子呢?”雲林摸了把臉上如雨的汗水發著牢騷,當先跳下馬來,對著地上尚未被風沙完全覆蓋的痕跡左右檢視一陣,而後高興的說道:“總算找到了,看這痕跡,怕是在前面不遠。”
眾人聞之無不高興的呼叫起來,他們已經順著馬賊們留下的些許痕跡在大漠裡碾轉了兩日。在這兩天的日子裡,他們深刻認識到什麼叫做變化無常!白天一會兒炎炎烈日,彷彿要榨乾身體裡的最後一滴水分;一會兒又烏雲滾滾黃沙漫天,讓眾人反覆體驗翻臉無情的滋味;更難過的卻是晚上,陡然減低的氣溫對於一年有五個月生活在雪中的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不適,最可恨的卻是那無時無刻不虎視眈眈的沙狼,弄得他們不得不分出人手來邊休息邊戒備。
當然,這戒備基本不關雲辰什麼事,就算他要戒備眾人也不敢答應啊!隨時有可能沉入修煉中的他那會顧及別人的死活。這二日眾人可謂苦不堪言,無處不在的風沙堆滿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連一向酷愛乾淨的女子,也懶得在去清理身上的沙子,在這樣的環境中,已容不得她們去浪費本已不多的清水。
雲林的這聲歡呼對他們而言無異於天籟之音,略顯頹廢的他們無不精神一振,連忙跟上前面的雲林,向前打馬急追。是夜,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