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既然有人替他指鹿為馬,雲辰也樂得從善如流。
“噢”青寧的語氣顯得極為失望,雲辰則大概知道了羅貫為何要派青寧這樣的女子來了,任誰面對這樣的女子,也會不知不覺間放鬆心防。
羅貫的營房間在六百米外一座山丘的半腰上,一顆粗大的顆冥松下幾根手腕粗的荊棘支起一個簡易的木棚架子,上面鋪上厚厚的松針,再在木棚外面點上一堆火堆,住在這裡遇到什麼突發狀況,既能及時警戒也能指揮大局。
整個山丘上隨處可見身著藍色劍袍的五行極宗弟子,只是前幾日她們看向雲辰時那種質疑和鄙夷的眼色已經被忌憚所代替,也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敬佩,誰知道呢?
離著木棚還遠,羅貫已經隻身迎了下來,熱情的拉著雲辰指著青寧說道:“這是舍妹羅青寧,她跟我打賭,說你殺蜂時施展的不是第五層分氣術,呵呵,小女孩總是好奇,所以就親自跑去求證了,若有得罪,還望雲辰師弟莫見怪。”
羅貫把話說的如此磊落,雲辰自然不會不給面子,他看了一眼還紅著臉的青寧,問道:“你們兄妹賭的什麼?”
“呵呵,如果她贏了,就不許我把她先送出開陽關。”羅貫一臉疼惜的看著青寧,“我這個妹妹,有著與她柔弱的外表不相稱的倔強,哎”
雲辰理解羅貫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使盡了手段,磨破了嘴皮子許諾了無數以後連自己都沒信心兌現的好處才把雲靜弄走。“那麼,她可能要在你的身邊留一陣子了,你錯了,我施展的不是第五層的分氣術,是神級劍技”雲辰嚴肅認真的說道,但是他越是故作姿態,看在羅貫羅青寧的眼裡,就越是在刻意表演。
“哈哈你身邊美女如雲,你就不要編瞎話討好我這個妹子了,走走,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羅貫說笑著拉著雲辰當先向著上面的走去。
羅青寧一雙妙目盯著雲辰的背影久久沒有移動腳步,她心裡忽然升起一股無法壓抑的衝動,這股衝動想迫使她拋開理智來相信狄雲辰說的是真話,他施展的真的就是神級劍技。
雲辰隨著羅貫走進木棚的時候,裡面已經做了滿滿一圈人,昔日西華論劍的各宗首席弟子,除了六道宏興外,幾乎都在列,還有一個雲辰不認識的劍修,正在棚子中央擺弄著一個沙盤。
“雲辰師弟,在座的你都熟識,我就不做介紹了,唯獨這位師兄。。”羅貫說著把手指向了正用泥土擺弄山川地形圖的那個劍修。
“我叫無涯,是漠北太宗弟子。”不等羅貫正式介紹,無涯已經直起腰來自我介紹道,這是個魁梧的漢子,身高近六尺,臉上古銅色的肌膚還保留著被漠北風沙侵蝕的痕跡,雲辰很難想象地上那勾勒的栩栩如生的地形圖,出至他那雙看起來粗壯笨拙的手
“旭日峰,狄雲辰”雲辰抱拳道,漠北太宗他聽師傅說起過,跟師孃歐陽金鳳的孃家雪山玄宗比鄰而居,只不過一個在山上終日飄雪,一個在大雪山下四季吹沙。
“久仰大名,一直未得機緣拜見,聽聞雲辰師弟率眾摧毀莫陽寨,長我劍修士氣,師兄我深感佩服,遲來的恭喜送上。”無涯說著二次抱拳。
“客氣。。”雲辰側頭看了一眼長孫垣皇浦甄,嘴角撇起一抹詭笑,“說起來完全是僥倖,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攻下的完全是一座空寨子”
長孫垣等人一聽,本來看到雲辰後黑著一張臉愈發難看了,怒視著雲辰氣的差點吐血了,心裡只罵“果然。。果然,我們在南邊拼的你死我活,吸引了莫陽寨的劍巫出來支援,讓這小子撿了大便宜還來我們面前賣乖。”
羅貫見氣氛不對,拉著雲辰無涯坐下,面色嚴肅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宿怨,但是把宿怨延續到這裡是為不明之舉,面對劍巫我們都是一家人,理應精誠團結,還望諸位顧全大局,否則我們一個人也休想走出開陽關。”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偏袒故意拿話刺人的雲辰,雲辰也就見好就收,長孫垣等人雖然心胸狹隘了一點,但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此刻萬不能自己人先起內訌,當即恨恨的盯了雲辰一眼,不再說話。
“無涯師兄在荷澤剿巫多年,對荷澤地形瞭然於心,這次受邀與我們同行剿巫,多謝了,請無涯師兄給我們介紹一下。”羅貫抱拳給了無涯一個感激的眼色。
“不敢”無涯說著拿著一根樹枝指向了地上的沙盤,“大家看到了,荷澤西南就是一個巨大的盆地,外有山丘峽谷環衛這中間這一片平原河流,百餘座劍巫居住的寨子大多依山而建,成圓形拱衛著中間的這一片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