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撞見了抓了幾個神宗弟子連屍魂幡的初音,於是,一場遭遇戰不期而至
恐怕東方翼兄弟做夢也想不到,本來抱著迫害狄雲辰的念頭捻轉而來的他們,卻無意幫了雲辰一把,替他拖住了一個強大的超乎他想象的敵人。
沼澤的夜色中,永遠有那麼幾抹星光耀射,幾隻擎天鶴在莫陽寨內筆直爬升到高空,繞著寨子周圍飛行一圈,拋下幾枚橘紅色的火球,警告著寨子外面的敵人不要輕舉妄動。
花紅花情領著一眾師妹重新現身在山腳下,在遠離莫陽寨幾里外的一片窪地中,找到了霓裳藉著夜色的掩護,騎著大靈兒來回好幾趟送來的補給。
“霓裳的壞人,真不是個東西,霓裳都提前告訴我們他幫我們帶來了食物,臨頭來還要跟我們講條件。”花情氣憤道。
“他只是,不想讓我們覺得,他在施捨可憐我們。”花紅說完,示意一眾同門趕緊裝東西上山,而後一人獨自向著莫陽寨城門走去。
花情望著花紅的背影搖了搖頭,撇了撇嘴道:“兩個不可理喻的人。”
花紅走到雲辰的側面,相距三尺盤腿坐下,也不說話,如他一樣閉目沉修。
但是她一來雲辰就修不下去了呀,他側頭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花紅閉目不答。
“還是你認為,只有跟我在一起,今晚的月亮才特別圓。”雲辰說著抬頭望月,見鬼的,今晚沒有月亮。
花紅在側臉綻放了一抹輕蔑笑意,“你在害怕什麼?”
是啊,我怕什麼?雲辰想了想,他還確實怕跟花紅呆在一起。
“我想知道兩件事,你用什麼辦法破開前面的陣法,還有,你讓我幫得那個小忙是什麼?”花紅見剛剛還淡定自若的雲辰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們都是一類人,都喜歡把真心掩飾起來,所以我怕你。”雲辰還是那麼直接。
花紅側臉的淺淺笑意,隨著她臉龐扭轉過來後完全綻放,嬌豔的如一朵暗香的百合,“不要轉移話題,那就永遠把真心掩飾起來說。”
雲辰輕輕彈了一下腰中的劍,“當然是用劍破開,至於讓你幫的那個小忙我發誓如果有那樣的機會,你一定很樂意出手相助。”雲辰敷衍道。
花紅依然保持著臉上的笑臉凝視著雲辰,久久之後閉目沉修,她是想耗在這裡,也要看一看雲辰用什麼辦法轟開莫陽寨的城門麼?
不是,她只是想還雲辰一個人情,替她們帶來食物的人情,花紅用陪伴雲辰矗立在最危險的地方,以防不測這個姿態,來還雲辰的人情。
雲辰懂,花紅也懂,因為她們,都喜歡把真心掩飾起來故作強勢,只有這樣,才能照顧彼此那脆弱的不堪一擊的面子。
黎明前的時候,天上的星光隱去,那散開了不足兩天的烏雲從新瀰漫了整個天空,起了微風,飄起了小雨。
這本來就是屬於下雨的季節,而荷澤的一年四季,最多的就是雨天。
雲辰等到了,但是他還在等,他等花紅走,沒有女孩子願意淋雨,他不願花紅看到他的底牌;他等雨下的更大一點,那樣他劍技的威力就會更大一點。
傾城,顧名思義,是用來攻城拔寨的劍技,用傾城殺人,雲辰一直認為是大材小用。
花紅站了起來,卻沒有走,仰頭望著天空飄落的雨絲,輕輕張開了手,一臉的嚮往神色,“我們那裡,一年四季也很難碰到下雨天。”花紅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刻意說給雲辰聽,但是她那一臉寫意的表情,告訴著雲辰,淋雨她也不會走。
當雨飄起來的時候,六道皇浦津霓裳雲靜,已經持劍站立在營地的最前方,只有她們四個知道雲辰的信心來自哪裡,因為他們都有幸見識過了雲辰那恐怖的劍技,她們知道,當那清脆的充滿侵略性的劍鳴響起時,就是她們衝鋒之時,雲辰的劍鳴聲,有一股一往無前的穿透氣勢,沒有誰能模仿的了。
宏興也拿著劍站在了她們身邊,他再沒問為什麼,因為老是問來問去顯得自己像個傻瓜,所以他決定,就跟當初莫名其妙的答應雲辰繞遠路偷襲莫陽寨一樣,繼續莫名其妙的再信任雲辰一次,相信他能一個人攻克城門。
她們幾人這樣的姿態,無需招呼,所有的劍修弟子已經自覺的集合起來,沒有人再問為什麼,那是一個很傻的問題,千里迢迢的來到了莫陽寨下,你說是為什麼?
黑暗,阻擋了她們的視線,這裡,沒有人看到,在雲辰的身邊,還有一個紅裳的女子,陪伴在他的身邊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