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心高氣傲,也不得不承認,當真是美女配英雄。
“我可以帶你走,帶你去見我神宗首徒”或許受霓裳那非凡的親和力感染,一生心如冷鐵的灰一,竟然動了惻隱之心。
霓裳的嘴角揚起一抹笑,輕蔑而驕傲:“不,雲辰是個很有辦法的人,如果他想偷偷摸摸帶我走,我相信他早就帶我離開了這裡,但是沒有,他一定會正大光明的從玄陰宗正門把我帶走,因為他是個驕傲的人”
灰一收劍,轉身,身體轉瞬間消失在雨幕中。
“我也是個驕傲的人”小鎮大門前的霓裳喃喃自語一句,並沒有回玄陰宗山門,而是徑直的走向了小鎮,珊瑚劍那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她雖然不喜歡,但是雲靜喜歡,她以前一直聽著雲靜嘀咕,雲辰差她很多的生日禮物,現在的霓裳,身後的包裹裡有很多珍貴的靈藥,她完全有能力來兌換那把珊瑚劍。
臘月十八,玄陰宗坊市的小鎮門口門廳羅雀,雨水早已洗淨了澹臺永函頭上的血跡與泥水,他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直直的看著霓裳阿羅的背影,已經走在黃泉路上的他,是否會記起霓裳昔日的告誡:“不要糾纏我,想想你哥哥是怎麼死的”
一眾玄陰宗長老聞訊而來,看著雨水中屍首分離的澹臺永俊的屍體,個個一臉悲憤,玄陰宗掌教澹臺靖罡也來了,他只是淡淡的掃了兒子的屍體一眼,“真是遺憾,好不容易來了個劍神,竟然沒有機會交手”惆悵的好像不驚於心的語氣,卻隱藏不了眼中那一抹傷感。
他因為一個兒子死在狄雲辰的手裡,而刺殺狄雲辰,結果卻害死了第二個兒子,看似處在危局中的慈渡神宗輕鬆的一個反擊,就擊在玄陰宗澹臺靖罡的致命處。
“霓裳呢,怎麼沒有看到霓裳,如果灰一帶著霓裳走的,一定逃不遠,大家給我追”某個長老警惕的出聲吆喝道。
“她來了”閔長天的語氣比澹臺靖罡的語氣還要惆悵和凝重,他是多麼的希望,灰一帶走了霓裳。
雨幕中,霓裳正走出鎮口,向著澹臺永函陳屍的地方款款行來,手裡抱著一把珊瑚劍
臘月十八,花紅一行的車隊,早已進入了西北域大地,洪常青在把花紅一行送出東北域,交接給提前等候在這裡的雲明雲容等一眾雲城宗弟子後,看到見到雲容後,如同老鼠見了貓般一下子乖巧了很多的雲靜,才如釋重負的返程回慈渡神宗覆命。
車隊晝夜不歇的行駛下,一進入了大黎國的地界,那些行使數千裡的簡易馬車,就被早有準備的大黎國官方換成了內有暖爐外加鋪著厚厚毛毯的奢華馬車,讓千里投奔而來的前焚陽宗女弟子們,提前感受到了賓至如歸。
在臘月十八這天,天空下起了雪,這雖然讓一眾自幼成長於南方的前焚陽宗女弟子不適應,但是在漫天風雪中體會北國風景,依然讓她們並伴有細微的冰晶顆粒,對在雲容的嚴加看管下安靜了好一陣子的雲靜來說,這就是冰雹。
“噢,我生日了,我心辰哥又差我一個生日。”雲靜站在車頂上手舞足蹈,這讓很多同行的雲城門人記起了雲辰送個雲靜的第一個生日禮物,帶著在他在漫天風雪的空中捲起一道冰龍肆意縱橫的場景。
就在雲容趕在雲靜把車廂頂踹塌前準備把她揪下來時,雲靜卻自覺的縱下了車廂,鑽進了車子,雲靜有一個小本本,上面什麼都沒記,就記了雲辰差她多少個生日禮物,雖然她每次見到雲辰都沒有提,因為她在等,等雲辰那天“暴富”了,就一次討回來,雲靜從不覺得這樣的機會遙遙無期,因為陰沉奸詐無利不起早的雲辰,是個很容易“暴富”的人。
當雲靜從包裹中翻出用綢緞包裹的本子,拿著炭筆還在為添上一筆還是兩筆而糾結的時候,雲秀按住了她的手。
“讓開讓開,我要記下我這次生日。”雲靜甩開雲秀的手,馬上又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本正經的問道:“你說我這次是記兩次好還是三次好。”
看著如此賴皮的雲靜,雲秀,以及同乘一車的雲容花紅有點哭笑不得,雲秀拿出一個錦盒,遞向了雲靜,“這次你賴不了,你心辰哥早有準備,他讓我替他說一聲,靜兒,生日快樂。”
“哦?”這讓雲靜有點始料不及,或者說,雲辰這一手讓她幸福的始料不及。當她急急忙忙開啟錦盒時,雲秀又道:“嗯,還有,你心辰哥說,這個禮物抵消他欠你的一百次生日禮物。”
“她賴皮我”後面的話,雲靜說不下去了,盒子開啟,一顆她的粉拳大小,周身耀射著強烈金光的珠子呈現在她的眼前,正是失落於海底,雲靜做夢都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