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中原佔據沿海半域之地,並於昨日晚間,下達了最後通牒,如若兩日內見不到神宗答覆,他們將動手驅逐衡帆島上的兩大神宗劍修,並在衡帆島上即可開宗立派
海外劍修的要求對兩大神宗而言,自然是沒得商量,可是不滿足海外劍修的要求,恐怕真的會兵戎相見,雖說宵陽神劍兩大神宗任出一宗,就能輕易的剿滅這些犯上作亂的海外劍修,但是海外劍修何止這萬餘,仇怨一結下,恐怕沒玩沒了。而宵陽神宗一向是以守護開陽關為重,神劍宗佔據中域之地,也得提放魔宗在西北域站穩腳跟後,進一步入侵中原。是以,一向以圓滑著稱的胡金鐘思量半夜,最後只得寫信告知兩大神宗,早做防範
胡金鐘剛把手中的書信,一式兩份分別向著宵陽神劍兩大神宗放飛,屋外就從南方傳來了劍鳴聲,在這樣漆黑的夜,在這樣局勢下,分外的駭人聽聞!
“敵襲”雖然胡金鐘有足夠的理智判斷,剛剛下完通牒的海外劍修,萬不至於突然對他們發動襲擊,但是門外值守的兩宗門人傳來陣陣慘呼聲,加上衡帆島除了兩大神宗與海外劍修再無他人,迫使著胡金鐘不得不拔劍而呼,待數百位潛修的神宗門人聞聲而起,向著門外撲去時,胡金鐘卻反身向著後方,也就是北邊停放著船隻的海岸奔逃而去。
胡金鐘的狡猾可見一斑,如若真是海外劍修頭腦發熱的來襲,他知道自己手下的這數百人根本不堪一擊,所以乾脆讓門人擋一擋,自己溜之大吉。
劍鳴聲在下一刻突然變得密集起來,胡金鐘急速奔逃間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還來不及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眼看著再有片刻就要上船,一個藍衣勁裝的老者斜斜的攔在了他的前面。
生死存亡之際,胡金鐘根本就沒有問話的打算,身形接著前衝之力驟然拔高,手中長劍一振,兩道長十餘米,寬達六米的金色月牙狀劍罡,成剪刀形,向著前方剛剛立足的藍衣老者交叉而去。
藍衣老者對胡金鐘的雷霆一擊視而不見,不閃不避,身上閃爍起如雲霧般的護體元氣,腰間長劍“鏘”的一聲拔劍的同時幾乎劍鳴聲幾乎同時響起,一面巨大的,如同狼頭刀般的熾白色劍罡,從下向上向著胡金鐘倒卷而去。
兩道金色的剪刀形劍罡,搶先一息的時間率先擊中了藍衣老者,只是藍衣老者身上那如一團棉花般的護體元氣閃了閃,把斬在身上的兩道金色劍罡,從哪裡來,反彈的向哪裡去。
“傷害反彈?”胡金鐘駭然之極,就是土系的護體元氣,也絕不能反彈的如此徹底,那一刻他看到自己的劍罡根本未能給藍衣老者造成絲毫的傷害,而被盡數反彈回來。
胡金鐘雖然驚訝之極,手下卻不慢,身體旋轉著側移二十米,恰恰避開了藍衣老者的劍罡和反彈回來屬於自己的金色劍罡,明顯感到自己實力處於劣勢的他,剛要換個方向溜之大吉,一併深藍色的劍器,似乎算好了胡金鐘躲避的角度,將他周身如同金色光幕般流轉的金色護體元氣形同虛設
“叱”一聲,這是長劍透胸而過的聲音
胡金鐘這次沒有驚訝,因為對方元力的這種特性他在清楚不過,這是他金屬性功法修煉到極致後,才會凸顯的特效傷害,無視防禦的穿透
胡金鐘也沒有機會來驚訝了,他如同一隻折羽的大鳥般,從空中一頭栽落,尚未斷氣的他,捂著胸口濺飛的鮮血,指著緩步向他走來的藍衣老者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知道知道你們是誰。凝劍宗雨花訣”
天下,同等境界之中,在融匯的劍魂品階以及劍魂與元力的融匯度相當,也只有昔日修煉雨花訣的凝劍宗門人,才能完全憑藉心法的特性,打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
“我以為,天下人,早忘了我凝劍宗呢”藍衣老者一把拔出胡金鐘胸口的劍器,深藍色的劍器帶血而出“嗡”的一聲清鳴,似乎因為相隔十數年,終於有機會一飲敵人血而歡呼。
藍衣老者一擊得手後,轉身向著東方循去,飛縱了大約盡一個時辰後,才來到衡帆島東邊臨海的懸崖上,而後面對百丈深的峭壁懸崖,飛絕之下,落到了崖壁下不止何時停靠在這裡的一艘帆船上。
“二少爺,老奴已然得手”剛剛揮手間斬殺了中原知名劍帝胡金鐘的藍衣老者,此刻恭恭敬敬的向著矗立在船頭的一個約莫不到四十歲的中年漢子稟告道。
身穿黑衣的漢子,聞言默默的轉身回頭,船艙傳出的飄忽燈火,給他方正俊逸的臉龐平添了一股冷酷與神秘,那曾經年少時遊戲人間而豐腴飽滿的雙眼,在歷經磨難與挫折後因為深陷眼眶,而變得變得愈發陰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