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渡神宗的伏擊。
等陸建宏興離開後,雲辰擦乾了手,帶著雲秀來到了船艙最低間的一件艙室,圊靈就暫時住在這裡,或者說關押,而花紅打著看護的幌子,跟她住在一起。
雲辰雲秀進來的時候,圊靈正在緩緩運氣療傷,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利用少許的元力做的事了,要想把元力轉化成攻擊力,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做不到了。
雲辰一進來就示意花紅出去,然後也不打攪療傷的圊靈,自顧站在她的榻前閉目沉修起來。圊靈的傷勢雖然有慈渡神宗的心機丹療養,只是這不僅僅要治療內府傷勢的問題,只有她最清楚,在狄雲辰破開她劍陣的那一刻,她不僅傷了身,還傷了神,很簡單的道理,劍陣,是靠神念御使的,所以要把元神受的傷害療好,沒有幾年的時間,怕是很難的。
“你來幹什麼?”勉強提氣稍微疏通了一點體內經脈中淤積的淤血後,圊靈已經痛的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一直守在雲辰身後的雲秀連忙搖了搖沉修的雲辰。“噢,我來給你送藥。”雲辰說著拿出一顆無色無味,暗紅色上有一圈圈雲紋的丹藥遞給圊靈。
圊靈沒有接,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問:“這是毒藥吧,怎麼,怕老身出爾反爾,給你作梗?”
“說對了”雲辰沒有絲毫掩飾,“我是個真小人,所以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你放心,只要花紅的姐妹一到,我就給你解藥。”
“如果我不服呢?”圊靈強硬道。
雲辰搖頭笑道:“你覺得你對我現在還有什麼價值?如若不是花紅求情,在你發信之後就是你命絕之時”
“哈哈。。真是幼稚,你也不想想,萬一焚陽宗再來信詢問呢,她們可是隻認我的字跡”
雲辰依舊微笑不語,偏了偏頭示意雲秀出手。
雲秀默默的上前遞給圊靈一張信筏,圊靈一看疑惑道:“什麼意思,你們沒有把我的信發出去?”
“不,發了,這張是我臨摹的您的字跡”雲秀沒有絲毫的自豪,跟著雲辰來逼一個受傷的前輩,她總覺得愧疚。
圊靈很是驚詫的看了一臉靦腆恬靜的雲秀一眼,然後接過雲辰手心的丹藥,服下。
“這是九轉散元丹,藥效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沒有解藥,它就會慢慢散去你全身元力。”雲辰說著見圊靈似乎不信,就提醒道:“不要忘了,我師父是神級藥師聖姑,她不僅能造靈藥,同樣也能造毒藥,此藥服下後,會緩慢的提起你全身四散的元力。”
雲辰深知,給一顆毒藥讓圊靈服下去死她也許不怕,但是一個修為深厚的人,對於體內元力的珍愛,更勝於性命,沒有元力讓她去做凡人,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聽狄雲辰這樣一說,在服下“毒藥”後,就感應到體內元力像是在回覆一樣緩緩聚集,圊靈頓時深信不疑。
雲辰雲秀轉上出艙剛上來,又被花紅攔住:“你真的給我師叔吃了毒藥?”剛才花紅並沒有走遠,所以都聽見了。
“哪有什麼毒藥,是顆極品回元丹。”雲秀連忙替雲辰解怨。
“我雖然有時卑鄙,但是不下作”雲辰說完,不顧一臉尷尬的花紅,自行回艙室。雲秀看了花紅一眼,跟著雲辰身後離去,她知道,雲辰並不擔心圊靈作出什麼反悔的舉動,等她傷好,花紅的姐妹早就到了,雲辰只是擔心同樣受了內傷的花紅,因為日夜看守圊靈而勞累,所以才打著“下毒”的幌子,讓圊靈自律。
雲辰為身邊人設想做事時,從來不會明說,他的真心,總是在沉默中花開,只有對他特別瞭解的人,才能看出來,所以雲秀知道雲辰如此做的目的。
日子無聲的向前劃去,轉眼間五日已過,雲秀已經漸漸習慣了船上晃晃悠悠的日子,而云靜則待得百般無聊,騎著白貓,有宏興陸建護著,跑去幫忙那幫劍修殺冰槍鰻了,她當著雲辰的面說的理由是,“要是那幫劍修殺不完,萬一仙府開光,豈不耽誤了心辰哥你的正事?”
真實的理由是,雲靜已經幾天沒去看的珠子了,另外,也確實想幫忙殺冰槍鰻,她不是怕雲辰進不去,她是怕到時候因為冰槍鰻的存在,雲辰不帶她進去。
雲靜走後,雲辰一張臉就苦喪起來,那顆金珠早就被他一擊傾城炸的不知掉到那個旮旯裡了,這些天他跟花紅一直瞞著雲靜,並儘量阻止她去看珠子,這不,終於攔不住了。
如果說這事僅僅只是讓雲辰向雲靜說說好話耍耍嘴皮子就能糊弄過去的話,那麼在雲靜剛走,洪常青從海岸漁村飛來的一封十萬火急的信,就讓雲辰臉色完全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