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了那個魘面豔比花嬌的女子,騎著白貓唱著歌來到雲城山找他,卻就在這裡,被他逼著,吹著寒風吃草根。他猶記得,她離去時潸然而下的淚水流暢的,其實是她心中一往情深。
逝者也許只能懷念,生者“我應該給予希望和安慰。”如此想到的雲辰,對雲靜說道:“你等我一會兒。”然後丟下雲靜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纜橋上吹山風,他身形閃爍間,已經回到了飛昇殿,一腳踢醒了睡在他床頭的白貓。
當雲辰再次回到雲靜身邊時,雲城山腳下,傳來了白貓的嘶吼,在雲城山腳下值守的雲城門人,只看到了一團白色的火焰,急速縱向了南方
七道金虹從望月峰上閃爍而去,在“鶴啊鶴啊”的鶴鳴聲中,虹兒拖拽出七道金虹,向著山腳下急速飛去,很好,它現在不放過任何一次能欺負白貓的機會。
凌雲峰側後方的一個山窪中,裡面矗立著十幾座墳墓,這裡時歷代雲城宗掌教的安魂之地,盡兩千名凌雲峰弟子,在三位長老的帶領下,擠在這片不算大的山窪中,弔唁著剛剛逝去的掌教上官千虹。所有人都捂著鼻子紅著眼打著瞌睡。
只有狄千桐一人矗立在最高處,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的所有人,雲辰給他的說法是,“他們不是想弔唁麼,把他們全部弄到墳前去,哭個三天三夜夠了吧,跟他們說,我不見外,真的沒什麼意見,誰敢不去我就有意見了。”
於是,在狄雲辰的大發善心下,所有的人都不敢不來。
在與這邊墳地一峰之隔的側面,就是供奉著歷代雲城宗祖師掌教靈位的宗師祠堂。
終年不絕的山風,吹到這個山坳處,迴旋出鬼泣般的“嗚嗚”聲,陰霾,冷寂。
雲辰牽著雲靜站在宗師祠堂小院的大門外,腐朽的門楣貼上了簇新的綠色輓聯,門前的枯枝殘葉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嗚嗚”的山風中,隱約可見連綿的鬼嚎聲。
“我三年前偷偷來過了,姑姑說,等你回來了再說。”雲靜摸著手裡的一個瓷瓶說道,裡面裝著的,是元乳之精。
雲辰帶著愧疚的神色,輕輕推開了院門,這麼多年來,別說找到陰陽葵,就連解陰陽葵之毒的配方他都沒有找到。他實在沒臉來見姑姑,可他依然來了,不管怎樣,他都必須面對,這是他的承諾,更是他的責任。
或許新遷了一個靈位進來的緣故,小院中打掃的乾乾淨淨,當他走過小院,站在祠堂的門前,還在給自己打氣,遲疑著抬手準備推門時,雲靜卻搶先一腳把門踢開,直接跑到石像的面前,甜甜的叫了一聲“姑姑。”
“靜兒,你又來了,不是答應我,沒事不要隨便來的麼?”石像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種親切的美妙,還有一抹寂寞的味道。
站在門口的雲辰算是聽出來了,這段時間雲靜這個磨人精,怕是沒少來纏石像,不過,這難道不是他希望了麼?
“姑姑姑姑,我心辰回來了,他來看你了。”雲靜整個人都撲在石像上。
“我上午就知道了。”石像說完,祠堂中響起了她模擬出來的雲辰上午嘶喊的那句“上品頂階,子午陰寒潮”
“姑姑”雲辰跪伏在石像面前,規規矩矩的磕頭,石像告訴了雙母遠的諸般妙用,讓他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而不走彎路;石像給了他傾城,他才能縱橫菏澤,攻城拔寨摧枯拉朽,成就昔日的傳奇之名;石像給了子午陰寒潮的地點,他才能數十倍的提升劍芒威力,成就今日雲城之主的地位。可是他為石像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辦成。
跪在石像跟前的雲辰,羞愧難當的無地自容。
“辰兒,沒想到你真的能抵禦冷鋒,爬上毋周山絕頂,融匯子午陰寒潮,別的你不用說了,至此一樣,姑姑就感到很欣慰了。”石像似乎預感到了什麼,率先引開了話題。
“恩。”雲辰站立起來,把賴在石像身邊的雲靜扯到身後,“姑姑,我想給你換個清爽點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這樣以後,我們可以隨時陪你說說話,你也不會這麼寂寞。”
“是這樣啊。。”石像自語一句,似乎對於這個呆了百年的祠堂,有著極度的不捨,但是誠如她說的那樣,是是一個化石的人,不是鬼,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這個鬼氣森森的地方的。
“哪。。就帶我離開這裡。”石像終於下定了決心。
雲辰拿出一塊早就準備好的黑布,包裹住石像後彎腰扛起了她,石像雖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化成,但是此刻她卻如石頭一般沉重,雲辰可以扛著她輕鬆的在平地上行走,但是要想扛著她飄下懸崖,那是萬萬辦不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