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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他心辰哥的理由,總是充滿了自私的晦暗色調。

前一刻還稍顯喧鬧的神宗大陣,這一刻靜寂的落針可聞,狄雲辰與霓裳的故事,雖然不是那麼膾炙人口,傳的天下人盡皆知,但是在狄雲辰入門後,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點。

有這樣一個女人,為了守護心愛的人,不惜揹著他提前趕在生死難測的開陽關等他;有這樣一個女人,為了給愛人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甘願自入敵營五年。

圈禁難,敵營恨,抵不過心裡你淺淺的笑。

可是有誰知道,這個一步步走向玄陰宗山門內的男人,為了堂而皇之的迎出心愛的女人,不惜掐滅了親生父親族人復仇的最後一點可以依仗的力量。

這就是愛啊

狄雲辰終於邁進了玄陰宗,腳踏上了滿地雪白的冥紙上,心雖忐忑,走的卻坦然自若。

一眾跪倒在他身邊,高舉佩劍等候賜降的東南域劍修,雖心懷屈辱,眼露憤恨,面對這個能夠一劍冰封數里方圓的男人,面對這個在千軍萬馬中孤絕直進一劍傾城的男人,再無拔劍的勇氣。

眾神宗門人也沒有跟進,在狄雲辰邁進玄陰宗的那一刻,幾十名執事長老領著下屬圍著雲靜,哭著喊著要上繳劍器,雲辰說過,論功行賞就按雲靜手中的冊子上記錄的來,對雲辰說一不二脾性已經逐漸瞭解的他們已經明白,這事兒沒有如果。

或許不用神宗的那位老祖宗發話,神宗門人已經自發的把狄雲辰的一言一行當成了神宗準則。

在雲辰一腳踏進玄陰宗山門的時刻,大靈兒就迎了上來,先“嗚呼”著繞著雲辰歡快的跑了一圈,然後無聲的在前方充當著引路者的角色。

閔長天的小院外,霓裳換上了一件淡粉的輕紗,在這漫天飄飛著雪白冥紙的世界,宛若大雪中傲然綻放的一束寒梅,清純靚麗一如當初,歲月對這個女孩兒似乎格外恩賜。

她遙望著雲辰一步步從山下走來,不急不緩,每一步都落在她的心尖兒上。這個男人,從相遇那天就一直被她裝在心裡,可是直到今天,才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能想象這一路走的多麼辛苦。一滴眼淚,不經然間已經掛上霓裳的眼角。

那是夙願得嘗的淚,是幸福的淚。

曲長幽深的小道上鋪著整潔的山石,直到走到盡頭,雲辰才鬆開一直緊握在劍柄上的右手,在霓裳的面前,他可以不設防。一直低著頭走路的他,直到此刻,才抬頭望向霓裳這個縱然在他沉入修煉時,也會時常感到揪心的愧疚和想念的女人。

“壞人。”霓裳看著漸行漸近的雲辰,哽咽的喚出兩個字,他的眼神縱然努力保持著平和,也難掩其中的滄桑,他的個子又長高了一點,他的胸膛也更寬了一點,他突然讓霓裳變得陌生起來。

霓裳的一聲叫喚,讓雲辰一愣,似乎對“壞人”這個稱謂有一種久違的陌生,這讓他一直勻速前進的步伐慢了下來,他嘴角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吐出一個字,卻不多見的在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羞澀笑意。

然後,那隻殺人無數的右手,向著霓裳伸了出去。

“你真是個壞人。”霓裳說的咬牙切齒,她很不滿意一聲不吱的雲辰,她“鏘”的一聲拔出了劍,劍鋒遙指雲辰,晶瑩的淚花在睫毛上閃爍。

“你怎麼可以狠心把我丟在這裡這麼多年不管呢,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有沒有想過我?”

雲辰這次沒有猶豫,依然向前虛張著右手,向著霓裳的劍鋒走去,當他的胸口快要牴觸到劍尖時,霓裳的心軟了,連跟著她的劍也軟了向下垂落,“嗯呢”一聲撲進了雲辰的懷抱,將朝思暮想的他緊緊的抱著,再也不想分開。

“你有沒有想過我,嗚嗚”五年來因為等待而積蓄的思念,在這一刻化作滾燙的淚水,在雲辰胸腔上滾落。

雲辰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霓裳的耳垂,低語道:“每時每刻”

玄陰宗山門外,數萬神宗門人並沒有急著進去把玄陰宗抄個底兒朝天,他們是神宗門人,他們是驕傲的。他們做的僅僅是把玄陰宗上下緊緊圍住,以勝利者的姿態。

雖然玄陰宗已經代表整個東南域劍修向外宣佈戰敗投降,但是還差一個正式的受降儀式,而且看起來狄雲辰不大會理會這種瑣事,所以他們只能等申蕞長風子趕來了,於是這個時候,最熱鬧的地方就是洪常青施簡施洋三人的身邊了,數十跟狄雲辰不熟的神宗執事長老們不敢去拍狄雲辰的馬屁,並不代表他們不會曲線的去討好狄雲辰身邊的三大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