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綠色與此無緣,你所能找尋的,只要仰頭灰暗的天空中飄過的朵朵白雲。
灰色的院落群,灰色的圍牆,久而久之,就連久居里面的人,也大多有一副灰暗的臉譜。
在長老閣東側的一個院落中,此刻有著四張灰暗的臉譜,凌青子老君,薄鑫,熙魂,還有一位灰衣長老。
“剛剛得到訊息,狄雲辰一行已經剛剛渡過了金水江,您看,我們要不要。”被凌青子秘密招進長老閣議事的熙魂,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蠢貨,有申蕞護著,派誰去砍他的頭?你麼?”老君一呵斥,熙魂立刻唯唯若若,不敢吱聲了。
“據我的線人密報,狄雲辰把此戰繳獲的地級劍器,以記戰功的形式全部據為所有,打算讓雲城門人運回雲城宗,此事千真萬確有據可查,師父您老人家,要不要親自去玖韋大閣老面前。”
薄鑫話還未說完,老君已經搖頭否決,“今天叫你們來,不是來讓你們出主意怎麼對付狄雲辰的,我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狄雲辰回山之日,就是他向我們長老閣動刀之時。”
“他怎麼敢?”熙魂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他有什麼不敢?你以為他放過了玄陰宗就是心慈手軟之輩麼?開陽關破,多好的機會啊,只要他不回山,他就依然受天璇護駕,他就能在神宗內號令群雄,以他的城府加上我神宗門人齊心協力,定能助他在開陽關取得舉世功勳,但是他放棄了,選擇了回山,那是因為,他想把長老閣,把我們逼去跟劍巫拼命。”老君說的義憤填膺。
薄鑫熙魂臉色大變,“我們,就真的拿他沒有辦法了麼?”
老君沉默著,臉色卻有一種扭曲的抽動,“他狂,是因為有個老糊塗的玖韋罩著。”
老君尚未說完,熙魂插道:“無毒不丈夫,只要我們扳倒了玖韋,他狄雲辰就是案板上的肉”
老君灰暗的臉,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大逆不道的話,做師傅的當然不好說。
相對於熙魂的狠辣,薄鑫則在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擔憂,縱然他知道老君說的不假,狄雲辰能在神宗有今日權柄,完全靠玖韋大閣老所賜,只要扳倒了玖韋,從不理宗務,更不善拉攏人心的申蕞算什麼,聖姑又算什麼,到時候老君又能執掌神宗權柄而再無掣肘,老君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又準又狠。
“玖韋大閣老成神盡百年,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弄不好反而惹火燒身,還望師父三思。”薄鑫躬身俯首道。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灰一不知道躲到那個旮旯裡去養傷了,據說長伺玖韋身邊的灰十三一直在外找尋不得,申蕞尚未回山。”
“可是,玖韋大閣老身邊不是還有灰十四伺候著嗎?”這次打斷老君話的,是薄鑫。
老君笑了,一直未出聲的那位灰衣長老也笑了,向著薄鑫熙魂微微躬身,“見過二位閣老,老身灰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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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追敵時的風雷電馳,得勝歸來的慈渡劍修,走過綿延的極陰山,一直到七月初十才跨過金水橋,來到了金水江東岸的東北域境內。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陽圓缺。金水江畔,慈渡聯盟的劍修將從這裡分道揚鑣,或許不久,他們還會並肩戰鬥,但是那個不久會是多久?誰又知道呢?
“這次因為肖遙那個軟蛋,架沒有打盡興,連跟著酒也未喝盡興,申閣老,他**我若再有並肩作戰之日,我們定一醉方休。”斑銘離去前,向著申蕞抱拳道。
“一定,保重”
“保重”斑嘉斑銘走了,來時連隱身的斑銘六人,走時,卻只有死人,兩位魔宗劍帝已經永葬帽兒峰下,在很多人看來,這是慈渡神宗欠下的人群,但是對狄雲辰而言,這是他欠下的人情,所以他才想儘快的扳倒老君,好還魔師這個送來的天大的人情。
一眾天界寺高僧也告辭離開,他們沒有隨斑嘉一行一起向西,而是向東,他們將去普陀山大光明寺迎娶狄雲辰託雲靜事先寄放在哪裡的金丹舍利,那是狄雲辰許諾給他們的。
“如果有時間,還望殿下前往天界寺一行,有聞定不讓你失望。”有聞離開前相邀道。
但是狄雲辰現在最缺的貌似就是時間,“大師是看出來我有慧根,打算讓我削髮為僧,與枯燈**相伴?”狄雲辰笑道。
“阿彌陀佛,殿下說笑了,我想說的是,佛法之經義,有諸多妙用,我只是不想,殿下浪費了體內的那粒金丹舍利”有聞說完揚長而去,來時他們五位,離時卻只有四位,這就是戰爭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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