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射的準,劍氣也能擊散冰槍;她帶著的十人則分成第二梯隊在距離珊瑚礁上面三米接應,花紅將獨自下去取寶。
花紅一行準備好後,漂浮在距離珊瑚礁上四十餘米處的花尐,讓身邊的四個同門師妹,分別游到距離寶珠所在位置的前後左右五十米外,催動劍氣擊起礁石落下,一時間,引得寶珠所在珊瑚礁周圍的冰槍鰻紛紛趕去,在道道水紋中冰槍又現。
花紅抓住機會,急速向著寶珠所在的位置下潛,轉瞬間已經下潛到珊瑚礁群中十餘米,眼看再有十米寶珠就要到手,留在上方接應的十個同門姐妹清晰的看到,一道道水紋從花紅周身珊瑚礁的縫隙間,向著她密集的射來,而一心放在寶珠上的花紅,對此渾然未覺。
還是那句話,元獸都有一定智慧,有人搗亂跟有人闖入比起來,後者無疑給它們的威脅更大一些,幾十米的距離對於殺傷距離可以達到九十米的冰槍鰻而言,所要做的無非就是調轉槍口而已。
“小心咳咳。。”花紅的一個師妹,顧不得海底無法說話這一禁忌,愣是被水嗆的瞬間,喊出了警示,但是來不及了,當遠處襲來的道道水紋化作湛藍的冰槍時,花紅已經警覺,這個時候浮上去無疑是找死,於是她做了跟當日大靈兒雲秀同樣的選擇——靠著護體元氣硬頂了冰槍的襲殺繼續下潛,花紅想的很簡單,只要拿到寶珠,哪怕死了,屍體也會帶著珠子一起浮上去。
千鈞一髮之際,上面接應的同門姐妹們,紛紛向著下方向花紅射去的冰槍催發劍氣劍芒,道道豔紅的劍氣穿透了湛藍的海水,卻穿不透下方的堅硬的礁石,在這一陣慌亂的劍鳴中,似乎夾雜著一聲不一樣的劍鳴,在這海底的世界裡,聲音不大,卻。
陰柔的令人心悸,犀利的令人驚魂。
沒有人在乎這樣一聲不一樣的劍鳴聲,下方的情景,或者說下方即將誕生的悲壯,才是所有人聚焦的目標。
平靜無波的海底,沒有任何徵兆突然起了浪,轉瞬間,這一道在花紅頭上生成的浪,已經變成道道急勁的漩渦暗流,向著花紅四周席捲而去,襲來的冰槍被漩渦攪的粉碎。
當劍鳴聲再起時,幾道暗流漩渦向著花紅頭頂上席捲而去,斜斜的避過上面接應花紅的十個同門師妹,轉瞬間把還在為這一突然的變故而驚愕的花尐及其身邊十餘人包裹其中,急速把她們向上推了幾十米,一道熾白的劍芒在漩渦中生成,破開花尐的護體元氣,刺中了她的肩頭。
一股徹骨的寒意順著傷口蔓延至花尐的全身,頓時手腳一片冰涼,甚至開始不受使喚。花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就認為自己被冰槍鰻的冰槍擊中了,心中對於冰槍能夠一擊破開她的護體元氣,已是駭然之極,當即丟下身邊的同門不管,拼命的向上潛去。
珊瑚礁中的花紅,在聽到那聲陰柔而犀利,與眾不同的劍鳴聲時,就已經知道是誰在這裡替她解圍了,雖然她不知道雲辰是怎麼做到的。得這幾股暗流相助,攪毀她周身襲來的冰槍,不再奢望下去撈取金珠,記掛著上面姐妹安危的她,在這難得的片刻縫隙間,奮力向上浮去。
漂浮在珊瑚礁上方數米處,跟她一脈相承的師姐妹們,並沒有因為這突然而至的漩渦暗流而丟下花紅獨自逃命,而是緊緊的手挽手圈在一起,不過,當花紅與她們會和後,發現原本十個人變成了十一個人。
這是一個穿紅衣裳的人,不同於其他十人手挽手圈在一起,她就像是被突然而來的漩渦暗流卷的迷失了方向昏了頭的某個焚陽宗弟子,不上浮反而向著她們所在下潛而來。
當然,這是一個男人,雖然他長得俊俏,氣質陰柔,但是相距幾米的距離,足以讓花紅看到脖子上明顯凸起的喉結,這是一個穿著紅衣裳男人。
花紅簡直難於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沒有想要嘲笑的意思,卻有些感動。雖然她一直都知道,狄雲辰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是她萬沒想到,狄雲辰為了混進來助她,盡然穿起了女子的紅裳。
狄雲辰一遊近,再次兩記湧潮把花紅身後攆來的數道冰槍碾碎,向花紅做了個帶著人跟他走的手勢。
花紅立刻揚手招呼著姐妹,按照狄雲辰的手勢,有狄雲辰斷後,幾乎貼著珊瑚礁,一路向著南方潛去。
微波盪漾的這片海面上,依然只有一大一小兩艘船,大船在南邊,小船在北邊,相距五六里的距離。其實小船不小,只是比起那艘三桅大船要小一些。小船旁十幾個紅裳的女子正一臉惶恐的往上爬,而大船後面緊挨著海面上方半米高的一塊倉板,無聲的開啟,當雲秀一臉焦慮的再次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