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將,打算利用自己這個“誘餌”來探察對方底細甚至報復呢,這誰又說得清楚?
他也不想想,“基天”是有政治目的的組織,怎麼可能為他的個人恩怨買單?
“不管怎麼說,我是在新納這裡呆定了,只要他們敢踏進這山谷一步,我就把他們徹底埋葬在這裡。”
是的,新納山谷這裡,山高林密,而訓練營這裡更是丘壑縱橫,陷阱密佈,各種陰毒的埋伏層出不窮,實在是陰人的寶地。
也只有政府軍那種浩大的勢力,才敢時不時地來這裡掃蕩一下。
想到政府軍,馬哈蘇德略微有些頭疼,“桑丘,你說政府軍會不會參與進來,他們要先來一下掃蕩,我這裡還真有點頭疼。”
政府軍每次圍剿馬哈蘇德的時候,他都會事先得到線人的通報而遁走,不會有什麼人員傷亡。
但那些惡毒的陷阱,通常是會遭到致命的破壞的,圍剿畢竟是圍剿,不是兒戲。
桑丘倒很不以為然,“那有什麼,你不會跟那人打個招呼,讓政府軍暫時停止對我們的敵對行動麼?”
馬哈蘇德聽得一驚,四下看看,抬腿踢了他弟弟一腳,聲音也低了下來,“閉嘴,這話是隨便說的麼?別人聽見的話,咱們就完了!”
別說,門外,還真有一個黑影趴在牆角,手持個什麼東西放在木屋的牆上,側著耳朵在偷聽。
聽到屋裡的人警覺了起來,那黑影忙不迭地收起那用來偷聽的工具,躡手躡腳地消失在黑暗中了。
黑影走得還是早了點。
馬哈蘇德長嘆一聲,自己反倒提起了這敏感事,“咱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所以,這個關係,能少用還是儘量的少用,要來的如果僅僅是一支小武裝,可就太不划算了。”
說到這裡,馬哈蘇德的臉部輕微地抽搐起來,他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這些號稱報仇的人,別就是那人用來滅自己口的吧?畢竟,自己現在已經算沒什麼用了。
不可能,馬哈蘇德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我手裡還有幾百武裝,那又是個大名鼎鼎的民主國家。
“大不了,我把一切都公佈出來,想要我死?哼,沒那麼容易。”馬哈蘇德有點輕微地失態,居然把想的話低聲唸叨了出來。
兩天後,楚雲飛一行五人找到了新納山谷。
山谷由於有訓練營的存在,從來人跡罕至的地方居然被踏出了一條小路,而且路還不算太窄,車都開得過去。
由於有人踩踏行走,小路上的積雪基本上化得差不多了,楚雲飛他們並沒有留下什麼足跡來供對方調查。
夜間,站在一側的峰頭向山谷裡望去,房屋有將近三十間,都在山谷的中央位置。
很快,大家就發現了四個比較突出的位置,一旦開打,可以很方便地壓制住山谷中可能的火力。
管中窺豹是不行的,而楚雲飛又是出了名的精細。經過兩晝夜的觀察,大家終於驚訝地發現,這樣能佔據地利的地方,居然有十二處之多。
出現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不合理的,這點紕漏都發現不了的話,他馬哈蘇德還搞什麼的訓練營?
那些地方肯定會有人值守,而且,說不定力量還會很強大。
於是,五個人聚在一起,劃分了一下任務。
劉寧帶著那倆穆斯林回去採購些東西,包括繩索、鈴鐺、釘子、鋼絲,線香什麼之類的。
關鍵是,要弄到大批的反步兵跳發雷,前蘇聯在阿富汗大量地使用了這種東西,在這裡應該很好買到的。
楚雲飛和成樹國本來就是特種兵專業出身,掃蕩那十二個突出部的任務就交給他倆了。
各個突出部果然是有人值守的。
為保險起見,楚雲飛他倆一開始並沒有直接摸到那個最具威脅的制高點,而是在十二個點中取了一個居中的地方。
那裡居然埋伏了六個人,兩個固定哨,兩個遊動哨,兩個潛伏哨。
那潛伏哨還是潛伏在雪下。
固定哨一在樹下,一在突出部的岩石上,很好發現,兩個遊動哨,是來回走動的。還好,這是楚雲飛他們對付的頭一撥新納山谷的人,對方的警惕性不是很高,其中有一個基本處於夢遊狀態。
那倆潛伏哨,嚴格說其實不算潛伏哨,是一個靠近岩石的地堡,那個位置有點靠後,雖然不利於壓制山谷內的火力,但絕對能壓制臨近兩個突出部的火力。
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應對外界的襲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