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見嚴肅的團長大人正拿著電話眉開眼笑,“呵呵,張總不用客氣,看你說的”
看到楚雲飛進來,團長點點頭示意一下,然後對扎聽筒說:“他來了,你等等啊。”
楚雲飛上前接過聽筒,“張總麼?你好。”
“你好啊,小楚,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謝謝張總,早沒事了。”
“真是對不住你了,還好你年輕啊,對了,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
“是啊,我打您手機不開機,打到宏達也不在。”
“哦,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楚雲飛扭頭看看團長,團長正歪著腦袋看著他,可不說也不行啊,難道把團長攆出去不成?“我有個戰友今年復員,想看看您那裡有什麼地方缺人,蘭山礦就行。”
團長師傅皺著眉頭搖搖腦袋,這傻小子,人情是用一次少一次,何況是宏達這樣的大企業,你以為是求蹲在馬路邊下象棋的老頭?
“哦,是這樣啊,我們集團今年還負擔著50個復員名額呢,可你張嘴了,那我還能說什麼?”不過,該打的官腔那是還要打的,“人品沒什麼問題吧?”
老滑頭,無非要我領情就是了,你那宏達那麼大,哪裡安排不下幾個人?“他人不錯,肯學習,就是學歷低點,主要是他家裡挺苦的,我有點不忍心,怎麼也是朋友一場。”
電話那頭的張志華沉吟了一下,挺苦的?不忍心?自己多久沒聽到過這種話了?見慣了商場的勾心鬥角,看厭了政壇的跌宕起伏,那都是血淋淋赤裸裸的弱肉強食,這話聽起來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不,三十年前。
“恩,小楚你的事我還能說什麼?是現在來麼?”
“不,先跟您打個招呼,他按期復員。”
“哦,那我給他留個位置,到時候你聯絡我就行了。”
“那謝謝張總了,您跟耿團長還有什麼話說麼?”
“跟他沒什麼話了,跟你還有事說呢。”
“請講。”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最近遇到了點小麻煩,保安部門人手少了點,本來也沒想麻煩你和耿團長,誰知道你正好打過電話來,那就只好抓你壯丁了,哈。”
“那您跟我們團長說了沒?”抬頭看看耿風,團長點點頭,說:“跟我說了,你去吧。”
“說過了,你們耿團長說你馬上要考軍校,反正在哪裡複習都一樣的,你帶上書來我這裡吧。”
放下電話,耿風看了楚雲飛半天,搖了搖頭,“唉,你總惦記著個白為民做什麼,有這心思還不如幫幫你那個表哥呢,團部裡的兵”長嘆一聲。
耿風居然能用一聲嘆息清楚的表達出“值得不值得啊?”這個意思。
“表哥?”楚雲飛下意識的反問一聲,卻看見團長眯著眼睛,笑嘻嘻的看著他,慈愛的眼神表達出“小子,露餡了吧?”的意思。
楚雲飛明白團長的意思,白為民嚴格的說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戰友,那些連隊裡的才是,以你楚雲飛的那點能力,也不可能廣灑甘霖,普渡眾生不是?要幫也要幫最近的人,耿風都不想多管閒事,你憑什麼管那麼多啊?
楚雲飛也不好多做解釋,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表哥就請團長費心了,對了,這次我去北京——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看著辦唄,不過我感覺”沉吟一下,耿風眼裡的責怪沒有變少,不過該提的建議還是要提的,“反正不會有什麼太好的事,去了北京還是老實點,好好學學文化課,能不管的事儘量少管。——還不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耿風心裡基本上能猜出來宏達發生了些什麼事,但是,以楚雲飛的地位,還是少知道點的好,上層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是個小兵該操心的。事情總是要過去的,以楚雲飛愛多管閒事的性格,什麼都不知道更好,還是安心做個打手吧,省得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
楚雲飛一身牛仔,腳踩白色冒牌“耐克”旅遊鞋,一手拖著可摺疊的旅遊包,一手搭涼棚掃視著眼前的“宏達大廈”,五月的北京已經有點燥熱了,時不時還刮過一陣熱辣辣的風,可這風裡的土未免多了點吧?
宏達集團不是一般的牛氣啊,看這眼前20多層的金碧輝煌,耀眼的玻璃幕牆,樓側的“宏達大廈”四個大字隨便掉下一個來都能砸到十幾個人,這是在北京,天子腳下啊!!!要是有這麼個公司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打量半天,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