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
在維和部隊撤離的過程中,高建軍又送來了不少東西,其中以藥品居多,這時就沒什麼人過問了。因為部隊走得倉促,很多東西沒必要一定帶走的,既然駐地四周的本地人都實落了不少好處,為什麼不給自己的戰友多弄點呢?
高建軍走得比較早,但在他走後,約定的補給點上還總是有物資出現,一開始三人很謹慎的接近那些東西,卻沒發現任何的陷阱,於是老實不客氣地收下了。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駐地的人走完才結束,最後一次送來的東西居然是英文版的非洲地圖一箱,嶄新的那種,箱裡附有紙條一張,上面只有兩個字:保重。卻看不出是誰寫的。
這期間剛卡軍隊來過兩次搜尋三人,三人的厲害他們早有耳聞,所以一來總是四、五十號人扎堆。
但黑種男人的耐心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誇獎的地方,每次都是草草地篩上一遍就走。上次來的時候,一支搜尋隊甚至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距離他們藏身的土坑只有5米的地方,當三人都下定決心多拉幾個墊背的時候,對方卻留下兩泡尿走路了。
劉寧懶洋洋地伸手趕趕角馬身上越來越多的綠蠅,遠處的鬣狗也因為這個動作觸電般地散開,“雲飛,你覺得他們還會來麼?”
樹上的楚雲飛放下望遠鏡,“我覺得不會了吧?每次來這麼多人,費用不少啊,再說了,他們這樣也能和別人交代了,難道非要找出我們不可?這年頭殺人的人多了去了,只不過咱剛好殺了幾個大點的就是了。”
成樹國看他倆說得熱鬧,也插嘴了,“我也覺得他們不會來了,操,多大點事啊?就咱們巡邏這片,哪天還不死他十來八個的?”
劉寧咬咬牙,“我是怕他們再來,我控制不住自己,要跟他們拼命了。”
三人都不說話了,是啊,這種孤寂的生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過了半天,楚雲飛才說,“要不咱們再往北走走吧,那裡是三族勢力交錯的地方,看看有什麼機會沒有,再說咱們總在駐地附近目標有點太大了。”
成樹國跳了起來,“總算天黑了,開灶開灶,餓死我了。”
劉寧紋絲不動,“再等等,等天大黑了,再順便看能不能弄死只鬣狗,角馬肉沒那個香。”
成樹國又坐了下來,“拉倒吧,這幾隻一看就是老狗,你以為他們是閹過的?肉太騷,肯定不好吃。”
楚雲飛苦笑起來,“就算你們不同意,也不用這麼明顯地轉移話題吧?”
成樹國笑了,“我不是不同意,問題是咱們這麼多東西,怎麼拿呀?”
劉寧說話了,“有什麼不同意的?我同意,該換個地方了,東西怎麼拿,我想辦法。”
說話間天就大黑了,三人把小角馬拖到一個土坑內,劉寧和成樹國剝皮,楚雲飛張羅著生火、準備調料、吊架和順便放哨。
三人白天是不敢起火做飯的,煙一起,十幾裡以外都能看見,很難說會招來些什麼東西。可剝皮也在黑夜那就是上次的教訓導致的。那次是三人第一次狩獵,光吃壓縮餅乾和泡麵實在讓人反胃,而且調料也齊全,三人就打了只小角馬,到不是說打不動大角馬,實在是成樹國堅持要打小的,雖然肉少,但是好吃,他說大的因為沒騸過,肯定是騷的。
因為沒經驗,他們就在白天剝皮了,這下可壞了,招來了鋪天蓋地的綠蠅,而且濃烈的血腥味引了一大群鬣狗來,雖然那些鬣狗都聰明得很,一看三人舉槍就四散逃命,但那些綠蠅就不同了,基本上在快打到它們的時候才肯飛起,而且這些通體綠色的蒼蠅是吃肉的,居然有鋒利的牙,把肉啃得坑坑窪窪不說,攆得它們急了還想咬人呢。而它們的天敵,一種小體型的隼卻是因為周圍有人而不是獅子什麼的不敢飛下來用餐。
雖然知道這些綠蠅不是以食用排洩物為生,但是難保它們不吃腐肉什麼的,再說它們所屬種類實在不能讓人有什麼好感。所以,上次一隻角馬大家只吃了一條沒來得剝皮的後腿。
夜裡剝皮該沒什麼問題了吧?成樹國和劉寧正在嘀咕,卻聽見楚雲飛開始發牢騷,“操,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這麼多的狒狒?”
兩人聞言一愣,站起來扭頭一看:可不是,足足有20多隻,這是非洲唯一不怎麼害怕火的動物,而且是群居的,不但智力超群,武力也很強大,單個的成年狒狒就敢在豹子口下奪食,有這麼一群,就算獅子都是隻有跑的份。
成樹國拿起一旁的步槍,“咯啦”就上了膛,“要打麼?”這種情況下,配合是很重要的,成樹國並不是熱血上頭的衝動,而是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