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就在巨獸起跳的瞬間,他手裡的長槍向那血球擲去。
另一邊的翼千楓,卻身體在半空中一個扭轉,捨棄了血球,直接轉身撲向跳到半空中的巨獸。星隕寶劍化作一片流星雨,直接落向巨獸的頭部。流星雨當中,夾雜著一縷七彩的鋒芒,鋒芒的盡頭,則是巨獸血紅的右眼。
紫色勁氣凝結的長槍將血球洞穿以後,爆裂開來。頓時漫天的血雨灑落下來,在血雨中間,還夾雜著簇簇紫色的火焰。凡是紫色火焰和血雨相觸的瞬間,都會燃起火光,並散發出腥臭的味道,這氣味燻得任飛幾乎從半空中跌下來。
而那些落在巨獸身上的血雨,則立刻就像沙漠裡面的水,瞬間就被巨獸吸收殆盡,巨獸身上粘稠的黑色彷彿變成了實質,甚至有光澤閃動。只是這個時候,巨獸還沒有心思去盡情進步血雨,它其中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因為被任飛的暴雪龍捲凍傷無法完全睜開,而另外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則被星隕寶劍射出的那縷七彩鋒芒釘進了眼眸中間。
一時間,兩隻血紅色的眼睛都受傷的巨獸,明顯戰鬥力有所下降。它咆哮一聲,兩個前臂的刃輪來回飛舞著,已經不分身下士兵的敵我,凡是被它刃輪切上的,轉眼間就變成了幾塊屍塊。
雖然翼千楓和任飛傷了巨獸,但是戰場上的形式卻對朔州這面軍隊不利。仲井真用的血腥法術激發了九原城士兵們的殺戮慾望,雖然等到殺戮慾望過後,這些中了血咒計程車兵會將身體裡面的生機消耗掉大半,但是對仲井真來說,只要能打勝仗就行了,至於士兵,到時想招多少就能招多少。
翼千楓將手裡的寶劍收回:“這怪物就交給你打發了。你該不會連個瞎子都對付不了吧。”帶著一絲得意,翼千楓人已經迅速離開,回到他做為一軍主帥應該在的位置上去了。
任飛並沒有看這隻巨獸,他的目光,望向了遠方的城牆。站在城牆上面的仲井真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溫似乎變得冰寒無比。站在他身後的暗影,則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難道仲井真以為,憑著他攫取到的那點魔神的力量,就能左右這場戰爭嗎?任飛冷笑了一下,他手往虛空裡一抓,再次握住紫色勁氣凝結的長槍。槍尖上面騰起的紫色火焰,正對準巨獸雙眼正中的位置。
巨獸頭上兩隻血紅色的眼睛不住有紅色的霧氣逸出,隨著眼中的血色漸漸淡去,巨獸不時會發出低低的嘶鳴聲。它身體前面的兩隻節肢揮舞著,可是明顯感覺巨獸手臂的動作顯得有些茫然。看來,這隻巨獸對外界的感知,完全是憑著那兩隻眼睛。
任飛朝巨獸緩緩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體就抬高一尺,他就像是踩在空中無形的階梯上,一步一步走近巨獸的身體。在距離巨獸只有一丈遠的時候,任飛的身體已經懸浮在了巨獸的面部。
長槍的槍頭燃起紫色的火焰,越燃越高。火光將巨獸的頭顱也映照上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輝。巨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它的兩個前肢突然向前方揮舞過去,節肢頂端的刃輪飛轉著,似乎連空氣中都能摩擦出火花來。
任飛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等到那巨大的刃輪飛舞過去後,任飛的身體忽然一陣扭動,就在原地消失了。原來留在巨獸面前的,只是他的一個虛影罷了。任飛的身體,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巨獸的頭頂。
他懸浮在巨獸頭頂,雙腳離巨獸的頭僅僅有半尺距離。而他手裡的紫色長槍,槍尖已經完全燃成熊熊火焰,紫色火焰上面不時有電火花掠過。在那一團紫色的火焰裡面,不知道禁錮著多少勁力。任飛忽然大吼一聲,雙手握住槍桿,將槍尖朝下用力插去。
紫色的火焰在接觸到巨獸頭頂的時候,一道又一道電弧光向那濃稠的黑色中鑽入。巨獸本連粘稠如泥淖的黑色頭頂上大團大團的黑色霧氣逸出,而那紫色彷彿如同水銀一般,在黑色霧氣騰起的瞬間,就往裡面鑽去。
只是眨眼功夫,巨獸頭顱上有小半部分都被淡淡的紫色光暈籠罩住,不時有光弧從紫色光暈上一閃而過。巨獸的兩個前肢朝頭頂上揮舞過來,旋轉的刃輪帶著狂風,想要把懸浮在它頭頂,還在不斷往紫色長槍裡面關注勁氣的任飛切割成一堆屍塊。
就在刃輪距離任飛還有半尺距離的時候,刃輪上捲起的風已經颳得任飛的頭髮亂飛起來。任飛忽然眉毛一挑,身體倏然劃開,刃輪切入了任飛留在原地的殘影中。下一刻,任飛已經出現在了刃輪的上方。
他雙足用力,身體一沉,直接踏在了巨獸高舉的節肢上面。此時巨獸本來正朝自己的頭頂揮舞刃輪,任飛再這麼幫它往下用力,只聽得咔嚓一聲,巨獸節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