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握緊了冰魂刀的刀柄,甚至這一刻,冰魂刀的刀柄都被任飛手心裡面的溫度炙烤的灼熱起來。多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任飛狂吼一聲,高舉冰魂刀,沿著他以一己之力造出來的土坡大步往城牆上走去。轟隆一聲輕響,一身藍色盔甲的翼千楓已經越過重重重騎兵,落到了任飛旁邊。任飛眉毛一挑,翼千楓的雙眼中帶著挑戰之意,冷冷地和任飛對望了一眼,隨後就緩步向城牆上走去。
從城頭上紛落的箭雨在距離任飛身週一尺距離的時候,紛紛被無形的力量彈開。他周身紫色的盔甲光焰流轉,靈士們帶起的火球和冰稜,即使最終能夠接近到盔甲上,也會在紫色的光焰中徹底湮滅。
至於翼千楓,則是周身流星飛舞,那些亂箭在射到翼千楓身邊的時候,總有一顆流星逸出,將那支冷箭反彈回去。隨後,一聲慘叫聲響起,被反擲回去的冷箭往往就插在放箭的弓手額頭上。
蘇河忽然衝城牆上衝了下來,雙手握著黑劍,以泰山壓頂之勢,直接向任飛的頭上劈去。任飛斜睨了翼千楓一眼,隨即一躍而起,手裡的冰魂刀帶起一片冰雪之幕,直接籠罩在了蘇河面前。
下一個時刻,等冰雪光幕消散的時候,任飛已經消失在了蘇河面前,而蘇河發現,自己手裡的黑色長劍,正被一把劍身如星空般深邃的寶劍格住。
而此時,任飛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了蘇河身後的城牆上。他手中的冰魂刀帶著重重殘影,從兩個士兵的腰間斬過。任飛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的笑容,全然無視從四面八方刺來的兵器,只是掄起冰魂,瘋狂砍殺,無數飛雪在城頭上飄飛。城牆上計程車兵如潮水一般向任飛湧來,但是他們就像撞擊礁石的海浪,不時有殘肢斷體被拋飛出去。
在實力和娑城士兵存在像天地之間巨大差距的任飛眼裡,這些普通士兵的命運,就和巨人腳下的螞蟻一般,只有被碾殺的結果。
而在城牆的另外一面,是從斜坡上飛掠而來的翼千楓和蘇河。黑色的長劍和深邃藍色的寶劍以快捷的不可思議的頻率不斷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有黑色的火焰騰起,在火焰周圍,則是飛舞的流星。
大地再一次震動,城牆上面一陣晃動,甚至有些士兵站立不穩,從牆頭上摔了下去。滾滾重騎兵已經從斜坡上衝了過來。
可是從城牆的另一面,忽然有一個黑臉的將士,帶著一支足有上百人的重甲步兵,如同一股鋼鐵洪流,往土坡所在的位置趕來。步兵們手裡的重盾抵住朔州騎士手裡刺來的長槍,隨後,從他們身後出現計程車兵則掄起手裡雪亮的長刀,直接砍斷騎士們的馬腿。
重甲騎士被馬匹摔在了地上,運氣好的從土坡邊上滾下來,摔落在城牆下面,運氣差的直接被馬匹帶著從城牆邊緣摔下去。城牆的高度還來得及讓他們在空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
任飛扔下身周那些普通的守城士兵,直接衝向這隊突然出現的重甲步兵。領頭的黑臉將領獰笑一聲,一手持著大斧,一手持著重盾,迎著任飛奔來,就在距離任飛尚有一丈距離的時候,身披重甲的黑臉將領忽然騰空而起,手裡的重盾對著任飛的頭頂,直接壓了下來。看他的架勢,竟然是想憑著這一身的重量,將任飛硬生生壓成肉餅才罷休。
任飛冷笑一聲,手裡的冰魂刀直接豎起來,用看上去如冰如玉的刀尖,對準凌空壓來的重盾。冰魂透明的刀身看上去是那麼的精緻,在重盾的對比下,更顯得弱不禁風。可是偏偏這薄如冰,脆如玉的刀身,不但沒有在重盾的壓力下碎裂成一地冰屑,反而將那重盾頂在而了空中。
重盾上面,是頭下腳上,單手按著重盾的黑臉將領。他手裡的巨斧掄在半空中,卻沒辦法斬下來。這樣停留在空中的情形,已經超出了黑臉將領的理解。他瞪著一雙環眼,看著手中的重盾上面迅速凝結一片白色的結晶。隨後,結晶上面開始出現裂紋。
在他的大腦能夠重新恢復思考以後,黑臉將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撒手扔下重盾,縱身向後疾退。他依然保持著面朝任飛的架勢,倒掠退出三丈開外。
任飛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將手中的冰魂刀一抖,刀尖上的那面重盾瞬間四分五裂,徹底晶化的盾牌散成片片冰晶,灑落在任飛的身周。
此刻,在任飛的身邊,雙方計程車兵已經戰在了一起,手裡的盾牌抵住敵人後,另外一隻手裡提著的武器,不管是斧頭,還是大刀長槍,就會狠狠地剁在對方的身體上,橫飛的血肉伴隨著慘叫聲,散落在城頭。
慘叫、飛濺的熱血、碎肉和內臟,激起了將士們殺戮慾望。他們每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