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裡。直到任飛掌心貼住傻妞的額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四色光柱在進入傻妞的身體後,就像血液一般開始往全身流動。這四色的血液每流過一個地方,本是透明影子的身體就會清晰一分。
在任飛和傻妞身體外面的紫色光幕也開始慢慢流轉起來,不時有銀色、金色和綠色的流光在光幕中閃動一下。直到整個紫色光幕旋轉為一個光柱才開始停了下來。任飛和傻妞就在這光柱中。任飛一面承接著外面光柱中的元力,一面以自身為橋樑,將元力在體內運轉一周天後再透過掌心渡給傻妞。
如血液般的四色光華每在傻妞身體裡流轉一圈,傻妞的身體就清晰一分。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任飛和傻妞身周的光柱越來越淡,任飛雙眸中的紫色光澤也開始黯淡下去。四色流光已經在傻妞體內留轉了三百六十五個周天。
傻妞的身體不再是一個虛影,骨骼、面板一一生成,坐在冰椅上的,是一個面板白皙,銀髮如瀑布披散下的清冷女子,只是她的雙眼緊閉,依舊沒有絲毫生的氣息。
眼看著手心上面的四色光柱越來越淡,卻始終感覺不到傻妞的活力,任飛面上雖然沒有絲毫表情,可是眼中卻浮起了一絲焦慮。這次恰逢其會,貝凌從他師父那裡拿到的金銀靈藤種子,種植十年後終於開花,金銀靈藤蘊含的藥力正是救活傻妞的主藥之一。
如果這次機會沒有把握住,那麼想要再次等到金銀靈藤開花之日,只怕是遙遙無期了。,如果,如果傻妞不能醒來,如果,他不能再想下去,心裡像是被一隻大錘重重敲過,這種感覺,正如他看著紫珂在九原城頭化作一縷白雲悄然散去的時候的痛楚。
四色光華終於從掌心傾瀉殆盡,兩個人身周的紫色光柱也完全淡去。龍捲風在耳邊呼嘯,眼前的清冷女子,端坐在冰椅中,銀色長髮間有雪花舞動,肌膚上隱隱有冰玉光澤閃動。只是她的雙眸卻始終緊閉。
任飛伸出手去,想要撫摸傻妞的臉頰,但是他的手一直顫抖著,竟然不敢去撫摸那如冰玉般的面板。閉上眼睛,任飛的腦海裡卻浮現出那天際緩緩消散的一縷比白雲。
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任飛懸在半空中的右手,耳邊是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為什麼不看我?”
任飛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了一雙紫色的眸子,本來清冷的面容上面,竟然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任飛大喜,一把反握住傻妞的手,另外一隻手,直接攬住了傻妞的纖腰:“傻妞,傻妞,你醒了,真好,真好。”直接把傻妞摟在懷裡,任飛的臉埋進傻妞的銀色長髮中,含糊地說著什麼,卻始終聽不清一個字。
傻妞的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想要掙脫,卻又停下動作,只是靜靜地伏在任飛的懷裡,冰玉般光潔的臉上,有一絲紅暈泛起。千丈的雪峰之頂,兩個人相擁而立,身邊龍捲風夾雜著冰雪呼嘯而過。
但是在任飛的心中,這般狂風肆虐,冰雪漫天的山頂,卻如置身在湖光山色的絕美風景中,讓人心中陶然而醉。
“傻妞,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任飛從傻妞的髮際間抬起頭,雙手抓住傻妞的肩膀,仔細打量著傻妞的面容,從她的頭髮一直看到眉毛、雙眼、鼻子。彷彿要把傻妞的每一個地方都烙印在眼裡,心裡。
傻妞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往後退去,想要掙脫任飛的雙手。但是看到任飛雙眸中的歡喜,傻妞卻又不忍心掙脫。她低下頭去,手指無意識地觸控著環繞在身周的白色霧氣,猛然發覺自己在霧氣包裹下的身體還不著寸縷。
任飛此時似乎才想起這件事情,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心念動處,就要把冰魂收回來。卻沒料到傻妞的手往虛空中一抓,片片白色冰晶憑空出現,自動罩住傻妞的身體。冰魂重新回到任飛手裡的時候,傻妞已經穿上了白色的冰晶鎧甲,連面部都罩在了頭盔裡面,只是一頭銀色長髮披散身後,髮際間飄舞著片片雪花。
一團白練重新回到任飛的手心裡。而面對著他站的傻妞,已經是一身冰甲,肅立在他面前,長髮在腦後飛舞,髮際間雪花飛舞。只有那雙紫色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著任飛。
任飛故意嘆了一口氣:“好了,你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就走了。你在這裡過得舒舒服服,有一大堆手下,沒事幹就坐著吹吹龍捲風,無聊了就去雪原上找個看不順眼的怪物廝殺一番。我在那個世界裡,還得賺錢,還得想辦法擴大地盤,不然我手下那些小弟就要喝西北風。現在,我地盤有了,錢也不少,可是不行啊,因為現在我已經是置身在鱷魚潭裡了,本來我是一條不起眼的小魚,渾水摸魚的時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