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暗影不斷刺向光罩的細劍,只是娓娓道來。
暗影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所以,我們還是有談生意的可能。仲峻的下落我知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仲峻在交換人質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那仲井真就算再娶一個公主,只怕也來不及生兒子。你那時可就是仲井真唯一的血脈了。”
暗影的細劍收了回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凌雲霄:“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只想要仲峻母親是大成帝國公主的證據!”凌雲霄的眼睛裡露出一絲笑意,“仲井真身為帝國諸侯,竟然敢勾搭敵國。暗影,你母親是青炎帝國子民,你的血脈才是青炎帝國的血脈,九原城的城主,應該是你,而不是仲峻!”
☆、第二十五章 陷阱密佈
就在凌雲霄和暗影在聽雲閣裡談判的時候,焰流軍中流組的組長葛奇正看著手裡的一塊長一尺寬半尺的玉牌。玉牌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線條,一點紅光正在玉牌上慢慢移動。如果有一個熟悉九原城外地形的人看到這塊玉牌,就會發現,這玉牌上刻著的,正是九原城東面方圓一百里範圍內的地圖。
葛奇身材不高,看上去三十多歲年紀,臉上表情很少外露,甚至看上去有些木訥。此時,葛奇斜靠在一截木樁上,玉牌捧在手裡,他已經盯了玉牌足足有半個多時辰。葛奇現在的位置,距離玉牌上的紅點不過一里開外。
天色已經微亮,葛奇在這裡等了足足一晚上,才看到那紅點出現在玉牌上。不過葛奇絲毫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做為流組的組長,葛奇的耐心和山地追蹤搜查能力一樣無人能及。
能讓葛奇親自出動,就是因為這次的任務事關重大。葛奇想到仲井真下的命令,將流組的人安排去九原城外巡查,而他,流組的組長,則要去跟蹤紫珂,救回仲峻,順便把那些敢動仲峻的人統統殺掉。而且葛奇尤其要搜查的,就是一個叫任飛的男子。
仲井真派人送給葛奇的那幅畫像,已經被葛奇深深印刻在大腦裡,畫像上的男子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就在玉牌上的紅點移動到距離葛奇兩百米開外以後,葛奇吐掉了嘴裡咀嚼著的一塊木片,將玉牌收回到身後的背囊裡,整個人一貓腰,已經消失在了密林中。
紫珂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這裡到處都是起伏的丘陵,矮矮的灌木叢一直往遠方蔓延著,越往前走,灌木越高,視線所及的範圍已經可以看到是高大的樹林,由稀疏到濃密。紫珂在城裡殺戮了一陣以後,心底中的煩躁稍稍減輕,她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念頭:她要趕到九原城外一個叫做隱龍谷的地方,去見仲峻公子,然後將公子活著帶回來。
這個念頭一旦湧上來,紫珂就再也沒有心思去追殺那些巷道里廝殺的人們。她提著飽飲鮮血的巨劍,往城外奔去。九原城外的地形紫珂並不熟悉,但是很奇怪,就好像她要去的隱龍谷的路線已經提前被人灌輸進她的腦海一樣,她完全憑著腦海中的地圖直奔目的地而去。
忽然,紫珂停下了腳步,當她進入這片區域的時候,她就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在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觀察著。這種感覺讓紫珂很不舒服。她站在空地中間,閉著雙眼,一動不動,身上白色的盔甲隱隱有紅光流轉。
一時間,周圍數十丈方圓內的情形在紫珂的靈覺中一覽無遺。
清晨的叢林瀰漫著淡淡的霧氣,連長著尖刺的荊棘看上去都沒那麼冷硬了,蟲鳴聲弱了下去,不過偶然響起的鳥鳴卻讓這片地方顯得更加安靜。兩隻松鼠在一棵單薄的樹上探頭探腦,樹下,剛剛竄過一隻兔子。
這裡的一切,都和任何地方見到的山谷沒有什麼不同。紫珂的靈覺只能觀察到這數十丈範圍內的情形,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直到清晨的露水凝結在她的盔甲上,她始終沒有收回靈覺。
在紫珂靈覺延伸所及的邊緣外,葛奇正坐在一叢灌木下,他面前是攤開的玉牌。葛奇並沒有看這塊玉牌。他只是將身後的包袱解開,從包袱裡面取出巴掌寬,用一種特別的樹皮鞣質縫合而成的“布條”。葛奇脫去衣服,將這捆特別的“布條”慢慢纏在身上,四肢和身體都纏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面板露在外面。
最後,葛奇用這“布條”裹住了腦袋,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這個時候,如果葛奇進入到紫珂的靈覺範圍內,那麼他在紫珂的靈覺中,和一棵樹,一節灌木沒什麼區別。
葛奇把玉牌和脫下的衣服放在包裹裡。隨後,他在灌木叢下挖了個坑,把包裹埋進去。他細心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