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依然和他剛進來的時候看上去一模一樣。
任飛猛然醒悟過來,整座營地完全是一個圓形,每個營房之間的距離也完全一樣,此時,他就像面對一個迷宮。他背上靠著圍牆,身上勁氣流轉,猛然一個發力,就要把身後的圍牆硬生生撞破。
可是神識中,那圍牆卻似乎突然消失不見,任飛所有發出的力量都像泥牛入海,無聲無息在消失了。
只是當他收斂勁氣的時候,圍牆卻又出現在他的神識裡,他的身體,還是貼著圍牆。
“哈哈哈,進入了魔神之淵,你還想離開嗎?”在營地中忽然響起一陣得意的笑聲,在那圓頂建築上,忽然出現一個若隱若現的影子
☆、第八章 血色霧影
那影子在不斷的扭動,隨著每一次的扭動,影子都會變濃變大許多,直到最後,那影子和正常人差不多大小的時候,方才完全靜止下來。影子的手裡,一個直徑幾乎比人還要高的輪鋸正在旋轉。
藉著泛著血色的星光,任飛可以看到,輪鋸的邊上是一圈參差不齊的突起,就像野獸的牙齒一般密密麻麻。而且在輪鋸邊緣的鋸齒上面,有若實質的血色在緩緩流動。
任飛心中一動,這影子手中旋轉的輪鋸,看上去非常面熟,他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他忍不住向前移動了幾下腳步,想和那影子的距離拉近一些。可是那影子手中的輪鋸邊緣血光一陣波動,周圍環境並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任飛已經察覺,他和影子之間的距離絲毫沒有改變。
那影子又發出森森的笑聲:“魔神之淵中的一切都隨我心意而動,你既然進來了,那就別妄想逃跑或者改變這魔境中的一切。還是乖乖投降吧。”
飛舞旋轉的輪鋸如一條奔流的血色大河向任飛席捲而來。
可是在任飛眼中,這輪鋸依然握在影子的右手中,甚至影子和他之間的距離都未曾改變一絲一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輪鋸卻偏偏砸在了任飛的肩膀上,幸虧有那貼身穿著的獨角獸皮甲擋住,輪鋸在皮甲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茲茲聲,卻再也無法切進去半分。
而影子空著的那一隻手,於此同時也已經重重一圈砸向了任飛的鼻子上。這一拳蘊含著奇怪的勁力,竟然突破了任飛神識的防護。任飛悶哼一聲,鼻血淌下來。
任飛還是沒有弄清楚,為什麼那個影子不管是用目力探查還是用神識感應,明明就在那圓頂建築上面沒有絲毫移動,可是他的攻擊卻完全不受距離的限制?如果是這樣,任飛又如何才能靠近他的身側?
既然想不通,任飛索性不想了,他大喝一聲,手中的冰魂刀已經朝那圓頂建築的地方劈了過去。一道包含著冰雪之威的白芒如閃電般竄向那影子所在的地方。
可是,這一道白芒似乎永遠也無法到達影子身上,只見白芒在影子和任飛之間的距離上不斷遊動,但是光芒卻越來越暗,最後完全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
旁邊的一個帳篷裡鑽出來一個人,一身盔甲,手裡卻沒有執任何兵器,只是揹負著雙手,嘴角邊帶著一絲冷笑,看著任飛。此人正是風之隊的中隊長陳留。
“在下陳留,你殺了烈豹大人,現在又敢隻身一人闖到我這營地裡來,膽識身手都不凡。這魔神之域如果我不關閉,你今晚是休想離去。而且九原城援軍隨時都會趕到,你的手下也是逃不了的。不過我家仲井真大人一向對你賞識,如果你願意歸順仲井真大人,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任飛眉毛一挑:“自從仲井真掠走我的女人以後,我跟他就再無迴轉餘地。除非他”剛說到這裡,任飛的人忽然化做一道殘影,向陳留撲過去。
就在陳留出現的一瞬間,任飛已經用神識感應到,那圓頂帳篷上的影子忽然就停止了一切動作,甚至在任飛的神識中,感應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那輪鋸上的血色之光也倏然沒了光澤。看來陳留是用了什麼法子可以控制影子。任飛當時就判斷出,只有活捉陳留,才能從這見鬼的魔神之淵中脫身。
就在任飛動作的一瞬間,那影子忽然也動了,血色光澤如同巨浪,兜頭向任飛罩來。任飛的身形猛然停下,避開那飛舞而來,擋在他和陳留之間的輪鋸。
陳留哈哈一笑,卻不再多說話,轉身回到帳篷裡。
影子似乎得到了什麼訊號,整個身體都開始興奮地舞動起來,隨著輪鋸一起向任飛旋轉衝來。
任飛身上的光焰湧出,隨後紫色的光焰回縮,在他身上凝成半透明的盔甲。任飛整個人化作一道紫色的鋒芒,迎向那影子。
那影子手中的輪鋸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