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多範圍內全部籠罩在白色的光幕中。
而藍衫女子手裡的長鞭則矯如游龍,在冰雪中倏進倏出,鞭梢一找到縫隙,就會繃的筆直,直接刺向傻妞面部。但是藍衫女子察覺到了周圍狐狼們落敗的跡象,似乎微微有些慌亂,手裡的鞭子一個來不及收回,竟然被傻妞一把抓住鞭稍。
傻妞用力一拉,藍衫女子身形一晃,但是隨即就穩穩站住,用力想將鞭子拉回。在兩個人的大力拉扯下,鞭子頓時繃得筆直。
此時,傻妞另外一隻手裡的冰稜忽然砸向藍衫女子的右肩,如果藍衫女子還不撒手,那麼以傻妞冰稜上的力度,藍衫女子的右臂必然不保。藍衫女子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立刻撒手撤鞭,一道藍影閃過,人如在冰面上滑行一般,掠到了兩丈開外。
傻妞冰甲下面的紫色眸子如平靜深邃的大海,但是她銀色的長髮開始舞動,片片雪花自發中飄落。轉眼之間,她手裡的長鞭上面結起白色的冰晶,整條鞭子如同冰封住的游龍,凝固在傻妞的手中。
隨後,點點冰屑灑落下來,長鞭隨著冰屑碎在風中。
藍衫女子臉色鐵青,但是看向傻妞的目光中,卻帶上了一絲畏懼,她忽然發出一聲輕嘯。狐狼們聽到嘯聲,閃電般撤離了戰圈,隨著那藍衫女子往石山上奔去。轉眼之間,地上只留下數百隻狐狼的屍體,間中還有數十個士兵殘缺不全的屍體。
此時,任飛才發現,周圍的天色已經黯淡了許多,已經是日落時分。
夜已深。在翼峰將軍的營帳中,任飛和翼峰的幾個親信將領正在研究地上的沙盤。沙盤上是縮微後的石峰和方圓五里之內的地形。
石峰只有下半部分,雲霧繚繞的上半部分沙盤的石峰上沒有做出,顯然,石峰上面的情形翼峰也沒有蒐集到太多有用的訊息。
從沙盤上抬起頭,任飛伸了個懶腰:“大將軍,您不是正奉旨率兵攻打幽州嗎?萬一幽州那裡發現您沒有軍中,情勢可不大好。”
翼峰從容一笑:“幽州白野算什麼,如果不是有妹神教的支援,他還能在幽州藩主的位置上坐這麼久?踏平了妹神御殿,幽州也就是盤中之物。”
“是啊,大將軍運籌帷幄,謀而後動,我任飛佩服佩服。”任飛的語氣雖然帶著恭敬,但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哈哈,任飛,你在擔心石峰頂上的狐姬?”翼峰的笑聲慢慢低下去,緩緩地說:“石峰挖倒以後,你幫我取得蒼穹令,我自有法子保你的美人無恙。”
“多謝大將軍。我任飛就是想過過賺賺金幣,泡泡美人的日子。”任飛的眉毛一挑,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標準奸商笑容,“所以,我想和大將軍談一筆交易。”
翼峰淡淡一笑,似乎知道了任飛想說什麼,他示意其餘心腹大將退下,當大帳裡只剩下翼峰和任飛兩個人以後,任飛緩緩說道:“蒼穹令是大將軍勢在必得之物,我。”
第二天清晨,在石峰和湖水之間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數十個帳篷,翼峰帶來的二萬多將士,正在石峰下面忙碌著。圍繞著石峰,每一千戰士為一隊,正在開鑿從湖邊到石峰下面的水溝。兩尺寬的水溝由高到低,從湖邊向石峰腳下傾瀉,湖水在水溝裡流動。雖然在堅硬的岩石上開鑿水溝並不是一個輕鬆的工程,但是這些士兵裡面顯然有一些是出色的工匠。他們日夜不停,輪班挖掘,只用了一天一夜,就挖出了五里多長的溝渠。
在石溝的盡頭,種著魔手藤蘿。當湖水源源不絕的從石溝裡流來的時候,魔手藤蘿開始迅速生長。褐色的藤蔓纏繞在石頭上,分泌出的液體將它依附的石頭腐蝕出了千百個小小的孔洞。一個普通士兵隨手一退,石頭就碎成了粉末。
在專門人手的看護下,魔手藤蘿沿著石山的下方橫向攀爬。沒過幾天,圍繞著石峰的二十個種植魔手藤蘿的地方長出的藤蘿幾乎就要把整座石山纏繞一圈。
開始的幾天,山峰上面的雲霧中還有光柱落下,試圖阻撓士兵們的行動。奈何士兵們分散的到處都是,光柱落下的地方,也只能波及十幾丈範圍。而且任飛和傻妞設定了冰雪結界,也在保護著那些士兵。每次光柱發動前,山腰上雲霧瘋狂轉動形成的漩渦也讓任飛和傻妞提前做好了擊潰光柱的準備,所以,幾次光柱攻擊無果後,雲霧中也就不再有光柱落下。
後來,從石峰上,又有一些女子帶著各種奇怪的野獸前來偷襲,但迎接她們的,卻是漫天的箭雨和長矛,甚至空中飄舞的雪花都帶著致命的寒力。在丟下一地的屍體後,妹神御殿的人只能倉皇逃回石峰。她們甚至還想不通,對方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