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窩那裡離開的的第五天,他們攀上了一條高聳的山脊。站在山脊上遠遠眺望,可以隱約看到遠處,有炊煙裊裊升起。
任飛歡呼一聲,三個人精神大振,看來他們已經在魯拉峽谷的邊緣了。如果體力允許的話,他們今天晚上就能在村子裡借宿了。只是這最後一道山脊異常陡峭,很多地方都是將近九十度的陡坡,任飛皺著眉頭,打量著這道幾乎可以稱做是懸崖的地方,思忖著如何才能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遠處有歌聲響起。任飛朝紫珂和狐姬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找個地方躲起來。他自己則朝那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
在這道山脊的另外一邊,有一男一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山崖上,看情形,他們應該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也就是那小村的方向來到這山脊上。只是他們是如何上來的,卻讓任飛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男一女身上穿著土布衣衫,女孩兒的頭髮上還裝飾著山野裡生長的鮮花,木頭雕成的配飾。他們步履輕快,女孩邊走邊唱著山歌,壓根沒發現任飛正在觀察著他們。
在一處最陡峭的山崖邊,這一男一女停下了腳步,他們取出繩子,系在崖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那個男人順著繩子慢慢往下爬去,女孩則坐在石頭上,唱著歡快的歌聲。
任飛心裡有了數,這一男一女應該是那面村子裡的村民,來這山崖的另外一面採藥。看來他們應該有一條秘密的道路,可以輕鬆上來這山脊的正面。任飛心中盤算著,如何去結識這兩個人,請他們帶著下山。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到那女孩兒忽然叫了起來。只聽得山崖下傳來一陣震動聲,接著是那男子的吼叫聲:“血猿、血猿!”
任飛聽到那男子叫的聲音淒厲,他也顧不得掩蓋行跡,直接衝到了那山崖邊,俯身向下看去。只見那男子人一隻手抓著繩子,另外一隻手則拼命地揮舞著,就在他的身邊,一隻巨大的猿猴正用爪子攻擊他。
這猿猴和尋常的猿猴不一樣,身上覆蓋著一層血紅色的毛髮,根根豎起,一雙眼睛也泛著血紅色。它的個頭更是比尋常的猿猴大了一倍有餘。只見這隻猿猴一爪拍下去,那男子用腳在山崖上使勁一蹬,藉著繩子盪開了去。猿猴的爪子拍到了山崖上,頓時石屑亂飛。
此時,那女孩兒一邊叫著:“哥哥。”一邊也要順著繩子往下爬。任飛一把拉住她:“你不行,我來。”
此時,這女孩兒才發現任飛的存在,她已經無暇思考這個少年是怎麼來到自己身邊的,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拉著任飛的胳膊:“快,快去救我哥哥。”
任飛冰魂刀已經握在手裡,他一手握刀,一手抓住那根繩子,就往下滑去。此時,那血猿已經一爪拍到了男子的肩膀上,男子的手臂一痛,幾乎握不住繩子,人就要往下墜去。好在他反應快,立刻換了沒受傷的那隻手臂,抓住繩子。
此時那血猿已經發現任飛,它裂開大嘴,赫赫吼叫著,聲音震耳欲聾。任飛手中的冰魂刀劃出光影,朝血猿身上斬去。這血猿似乎頗有靈性,它見刀光朝自己掠來,身子往旁邊一竄,竟然躲過了這一刀的攻擊。
任飛驚嗯了一聲,他這一刀用盡全力,就算是有一定造詣的高手,也難以躲過他的速度。血猿被任飛的刀光激怒,哇哇大叫著朝任飛撲過來。任飛一刀削向血猿抓向自己面部的爪子。
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任飛發現這血猿的皮,竟然有如鐵甲。只是畢竟還不是鐵甲,只聽得血猿慘叫一聲,它的爪子有一半被任飛的冰魂刀削斷,只剩下一層皮連在手臂上。紅色的血噴在崖壁上。血猿吃了苦頭,捧著爪子三兩下就跳出了任飛等人的視線。
此時,那個男子用自己還完好的手臂抓住繩子,另外一隻手臂則軟軟地垂了下去,看來是被血猿拍斷了骨頭。
任飛收回冰魂刀,雙腳纏住繩子,隨後一個頭下腳上,雙手提起那男子,再一個翻身捲起,把那男子背在自己背上,順著繩索往上爬去。轉眼間,任飛就爬上了崖頂。他把這個男子輕輕放在地上。此時,那男子對任飛勉強說了聲:“謝謝。”隨後眼睛一閉,就人事不省。那女孩撲過去,用力搖晃著他,哭叫著:“哥哥,哥哥,你快醒過來啊。”
任飛在旁邊笑笑:“你要是再搖他,他可就真醒不過來了。”
女孩眼睛紅紅得站了起來,她此時才意識到任飛的存在,她咬著嘴唇:“你,你能救我哥哥嗎?”
任飛檢查了下那男子的傷口,他右肩膀被那血猿給拍了一爪,骨頭碎掉了,有些白森森的骨頭渣都從面板裡面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