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忍不住招呼靈鳳:“靈鳳姐姐,你要去哪裡?你眼睛不大方便,這樣一個人四處走很危險的。”
“我要去風城。聽說這個時候,那裡的風景是最好的。”靈鳳淡淡地說,“我彈琴為生,居無定所,總是難免遇到宵小之輩。這次很感謝你們幫我趕走那些無賴。”
“靈鳳姐姐,我們也是去風城的,不如我們一路走吧,這樣我們路上也能互相有個照應,我們還可以聽到你的琴聲。”
不知道為什麼,紫珂對靈鳳有著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她自從哥哥死後,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孤零零的人,看到同樣孤零零的靈鳳,頓時同情心大氾濫起來。
“喂,你現在還是我的抵押品,還欠著我一堆金幣,你拿什麼照顧人家啊?”任飛從嘴裡吐出一根骨頭,朝紫珂呲了呲牙齒。
“你這個混蛋、奸商!不談錢你會死嗎?”紫珂的眼光如果能殺人的話,任飛現在已經被她碎屍萬斷了。
西門康兩眼放光:“對對,一起走。靈鳳,我還可以向你請教音律之事。至於路上住宿就餐之類瑣事,你也不用操心了。”
“我不覺得你這個從沒出過門的大少爺會懂得如何安排住宿就餐。”任飛上下打量著西門康,不懷好意的說。
“我不懂,不是還有你嘛。”西門康一副任飛怎麼會提出這麼白痴問題的表情。
任飛有些想朝西門康白淨的臉上留個拳印的衝動。
靈鳳微微點頭:“那我就和你們一起走吧,有風城人帶路,我就能知道更多風城的故事了。”
紫珂拍手笑道:“好啊,有靈鳳姐姐一起,我們路上就有好聽的曲子聽了。”
任飛喝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說:“好吧。靈鳳姐姐,能不能商量下,我護送你去風城,這一路上你彈琴的收入分兩成給我做保護費呢?”
西門康雙眼中五色光芒忽然閃動了下,任飛趕緊遞給西門康一杯酒:“喝酒,喝酒。就當我什麼話都沒說過,行了吧。”
紫珂撲哧笑出聲來,她一邊輕笑,一邊對著靈鳳說道:“靈鳳姐姐,過來和我們一起坐下吃點東西吧。”
琴女那如白蓮花一般潔淨的面容也浮上了淡淡笑容,緩步向他們走去。西門康看得有些發呆。
忽然,一支長箭從酒樓的窗戶飛進來,那箭挾著風聲,向靈鳳的身上射去。
“小心!”紫珂尖叫起來,任飛手裡的筷子已經出手,向那長箭撞去。可是還有比任飛更快的,那就是西門康,他的人直接衝了過去,抱住靈鳳,用後背對著那把長箭。
長箭直插進了西門康的背上。而靈鳳,就在緩步離開臺子的時候,她的食指和中指已經挑起一根琴絃,沒有人察覺琴絃上有白色光芒凝為實質,正對著任飛、紫珂和西門康的方向。
聽見長箭的風聲,靈鳳手指輕動,那琴絃已經轉向了長箭來的方向。可是靈鳳沒有想到的是,西門康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支長箭。
西門康對著靈鳳笑了笑,雖然他知道靈鳳看不到他的笑容,但是他卻相信,靈鳳一定能感覺到他是在微笑。他身子歪了歪,此時不是他抱著靈鳳,而是靈鳳在支撐著他的身體。西門康只感覺背上先是一陣劇痛,隨後被箭射中的地方麻木起來,這麻木慢慢散開,讓他的背失去了知覺。這箭上竟然淬了毒。西門康心下寬慰,幸虧這支毒箭沒射在靈鳳身上。能讓那麼美的琴聲一直繼續下去,可是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西門康聞到靈鳳身上淡淡的清香,頓時心神俱醉,低聲說:“你沒事,真好”他的聲音慢慢弱了下去。
琴女那如無光暗夜的雙眸忽然閉上了,是不是,她不想讓別人看到眼中的淚光?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從琴絃上收回,琴絃上的白色光芒無聲無息的消失
紫珂從來沒有看到任飛有這麼快的速度。她只感覺到眼前留著一個殘影。任飛已經衝出去,先在那射出長箭的窗外掠了一圈,確定那射箭的人已經消失。隨後他立刻回到廳內,一把抱起西門康,把他放在桌上,撕開西門康背上的衣服,檢查了下傷勢。只見以那長箭為中心,周圍的肌肉已經泛起了灰黑色。任飛快速點了傷口周圍的幾處穴道,阻止毒氣蔓延。隨後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大廳四面都是窗戶,萬一敵人還埋伏在周圍,就很有可能趁著他在給西門康治傷的時候再下毒手。
他簡單處理了下西門康的傷口,隨後抱著西門康離開酒樓,衝到了旁邊的客棧中。進門以後,他二話沒說,一枚銀幣丟給夥計。隨後任飛就被夥計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