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的後方往前移動著。
任飛敲了敲石壁,顯然並不是空心的。他又用力推了推石壁,紋絲不動,和整個山洞正是連為一體,也不是什麼移動的石門。任飛忍不住搖搖頭:“見鬼,她好像直接穿牆而過了一樣。”
“你確定你操控的神識沒有出問題?”西門康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靠,你可以質疑老子的品位,但是絕對不要質疑我對神識力量的瞭解。”剛說到這裡,任飛忽然眼睛餘光看到了旁邊的河水。他神色有些猶疑:“西門康,你看這片河水很奇怪啊。”
“怎麼了?”西門康順著任飛的目光看去,“沒什麼不一樣啊,都是河水,又沒有中間斷開一塊。”他手一招,一團河水已經被他抓在手心裡,“水溫都是一樣的。”
“這片河水沒有魚!你看,剛才我們一路過來,那種小銀魚一直在水面上不斷遊動跳出。從前面一丈多遠的地方,銀魚就沒了,你再看那裡。”任飛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的河水,“從這塊的河面開始,就再也沒有銀魚出現了。這裡就像是一個分界線一樣。”
“不錯,難道這河水裡有什麼古怪,那銀魚竟然不敢游過來?”
任飛的雙眸已經全部轉為紫色,一縷神識往那河水下面探去。少頃,任飛收回神識,眉毛微微一挑:“我知道那藍髮女人是怎麼過去的了。哈哈,她是從河水下面鑽過去的。這河的下面竟然是一個極大的水潭,水潭在這石壁的下方兩丈多遠的地方有一個出口。我們去看看這個出口通向哪裡。”
西門康:“你確定我們要改變行動計劃?”
“不是改變,是修正。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現在看來,這個藍髮女人和九原城關係非比尋常,我們從她入手,可能直接達到此行的目的。”
西門康點點頭,不再多說。任飛朝西門康擠了擠眼睛:“我記得你修習靈力的人,是不怎麼怕冷的吧。”
任飛說完,不再理會西門康的好奇追問。他手一揮,一股冰寒之力從他的手心裡湧了出來,只見一道水浪被帶起來,隨後那水浪瞬間被凍結成一塊一寸多厚,一丈面積的正方形冰塊。他連續揮了四下,五張冰塊做成。
最後任飛又用寒氣將五張冰塊粘結成一個四方形。任飛拉著西門康鑽到這四方形的中空冰塊裡。他手最後一揮,一道水幕封住這中空冰塊後,凝結成這四方形的最後一面。任飛和西門康站在冰塊中間,居然是一個寬敞的冰屋。
“好了,我的事做完了,你用水元力推著這個冰屋沉到水潭下面,鑽過那個洞,繼續跟著那藍髮美人魚。”
“靠,我寧願直接游水過去,這裡真的很冷啊。”西門康嘴唇都凍的有些發烏,一個勁的哆嗦。
“你不會弄點火元力來暖和暖和嗎?”
“你不介意我把你這冰屋烤化的話,我也不介意弄點火元力來暖下身體。”
“如果冰屋化了,我們倆的氣息怎麼在水裡遮蓋?你該不是認為你在水裡能鬥得過那海女吧?人家可是在水裡長大的。不然我直接游泳過去不是更簡單!快點下水了,再囉嗦冰屋都要化了。”
在西門康的牙齒打戰聲中,那方方正正的冰屋被一股水浪捲到了水下。西門康雙眼五色閃動,用靈力驅動水元力推著冰屋在水下行進。
任飛則用冰寒之力維持著冰屋的存在。這片水域果然十分詭異,水流清澈,但是卻沒有任何水草和魚類生存。隔著透明的冰屋,只看見那水中不時有點點藍光浮動,藍光不斷湮滅,又會在別處不斷出現。而水下的石壁完全呈現湛藍色。
冰屋下潛了大概兩丈多深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在那石壁上。洞口呈現圓形,有一人多高,裡面的水也是不時有藍光浮動。
“你這冰屋太大了些,過不去那洞口。”
“造的大一點,咱倆在裡面待著不是舒服點嘛。”不知道什麼時候冰屋裡又多出了一把用冰凝結成的椅子。任飛正悠閒地靠在椅子上,西門康可不敢坐這種椅子。他沒有寒息大法護身,這椅子坐上去,要麼他的體溫把椅子融化,要麼椅子把他的面板凍成一體。
任飛的手指上絲絲寒氣冒出,隔空對著冰屋劃來劃去。不一會,那冰屋縮小了一半的面積,也從四四方方變成了一個圓球狀。當然,任飛和西門康腳踩的這一面還是平的。那把冰椅在西門康的抗議下,也被任飛給化去了。
冰球的後面,有一道水浪形成的小小龍捲,正推著冰球往洞口裡面鑽進去。
一進入水洞,就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個非常光滑嚴整的圓柱狀的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