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體,向通道前方慢慢走去。那燈籠中的光線在一丈範圍內晃動著。任飛和西門康對視一眼,隨即跟上那個女人的步伐,沉默地走去。
直到前面傳來淙淙的水聲,黑袍女人停下腳步:“順著這條暗河走過去,就能找到你們來時的路。你們走吧,在這裡繼續停留下去,很危險。”
“不行,我要把紫珂帶走。”任飛衝口而出。
黑袍女人緩緩嘆了口氣,不再多說,轉身就要離開。
西門康忽然衝了上去,他一把抓住黑袍女人提著燈籠的手:“是你,一定是你。”他一邊說,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掀起女人頭上蓋著的黑色頭罩。
如白蓮花般素潔的面容出現在任飛和西門康眼前,縱然是一身黑袍,在這昏暗的地道中,也難以掩蓋那脫俗的氣質。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陰影,那眼中的深邃似乎吞噬了無數的光線,如幽暗大海。
“雲鶴!”任飛叫出聲來,而西門康則緊緊握住了她的雙手,身體在微微顫抖,生怕他一鬆手,眼前這個如蓮般的女子就會憑空消失。
“哈哈、呵呵、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任飛大笑了起來。
“先離開這裡。”雲鶴淡淡地說,她那雙眼睛,雖然看不見任何事物,偏偏任飛總覺得在她的靈覺中,似乎一切都無所遁形。
“西門康,你先和她走。我要回去救紫珂。”
“仲井真已經帶著紫珂離開這裡。”雲鶴說道。
“什麼?”任飛面色微微有些改變。
“九原城那面有事情發生。否則,我也沒有機會到這裡來救你們。”琴女說道,“回去準備好,再想辦法救紫珂。你們現在都不是他的對手。”
任飛一拳砸向石壁,碎石帶著溫熱的血滴濺開來。
“你們在石廳裡已經被困了五天五夜。”雲鶴的語氣很平淡,可是任飛卻聽的心中一驚:“什麼,我們在那裡待了這麼久?”
“不錯,一旦進入那石樑,就是進入了一個法陣設定的幻境。你們要趕快回去。不然讓仲井真找到喚醒魔神的方法,就更沒有辦法剋制他了。”
“好,我們走。”任飛的聲音已經恢復了鎮定。
暗道中忽然傳來隱約的呼喝聲。
“快走,他們已經發現你們離開石廳,應該是烈豹親自帶人追過來。”雲鶴一邊分辨那傳來的聲音,一邊帶著西門康和任飛往水道那裡走去。
西門康一直緊緊握著雲鶴的手,生怕自己一旦鬆手,她就再次消失。
地下水道有點像任飛他們進來的那個,可是水卻淺了許多,兩邊也沒有露出的空地,他們在剛剛沒過腳踝的水中疾奔,只覺得落腳的地方都頗為平滑。
身後,發出呼喝聲的追兵雖然不多,但是追來的速度卻是極快。
一片金色光芒猛然在洞中亮起,在任飛身後不到十丈的距離處,傳來烈豹低沉的聲音:“你們逃不掉了。”
隨著話音落下後,烈豹以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身法,竟然憑空徐徐出現在了任飛等人的前方。他彪悍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獰笑,身上散發的淡淡金色勁氣光芒照亮了黯淡的地道。黃金打造的鎖鏈胸甲上烙印著一個正在咆哮的豹子頭。他手裡提著的一把金色勁氣凝結的斧頭上有光焰吞吐。
無形的威壓像巨浪一般往任飛等人所站的地方洶湧澎湃的襲來。
身後,追來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迅速散成一個扇面,把三個人包圍起來。任飛的神識已經覺察到,那十幾個將士的修為都在八級左右,身上散發的殺氣,默契的配合表明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
“這就是焰流大軍的風之隊中的將士嗎?”任飛心裡思忖著。
“雲鶴,你要背叛城主嗎?”烈豹大喝一聲,打斷了任飛的思緒。
“我想做什麼,和你無關。”雲鶴話還沒說完,她的古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抱在了懷中。纖指在琴絃上輕輕一撥,隨著流水般的琴音,數朵白色的火焰已經飛向了烈豹。
與此同時,任飛整個人已經朝後方撲了過去。他身上湧出大片紫色的光焰,隨後光焰縮回,在他的身體上形成一件半透明的紫色甲冑。伸手在虛空中一握,一把紫色的長槍出現已經被他抓在手中。
“小子的修為進步很快。”烈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手中的巨斧似乎隨意顫抖了一下,金色的光芒迎向雲鶴琴絃中射來的那幾朵白色火焰。金色光芒和白色火焰相撞的瞬間,整個山洞中猛然炸起一片金色和白色的焰火。
烈豹手裡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