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驚人的是他的速度,百丈距離,他瞬息間就可飄忽來去,人眼所見,只是一連串身體殘影留在他行過的空間中。
不過,任飛的身體雖然經過了改善,但是他的修為卻僅僅進入到八級中期,真氣的積蓄,畢竟無法取巧,還是隻能靠點點滴滴的積累。不過因為任飛對神識的理解和掌控卻遠遠超出了他的修為水平。如今他就算對上比他高上三四級的武者,只怕對方也未必能取勝。
至於修習靈力的靈士,那就要保佑別被任飛欺近身來,畢竟,以任飛的速度和肉體的強悍程度,一旦近身纏鬥,那麼以靈士眾所周知的虛弱身體,只怕挨不起任飛的一拳,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只是,任飛雖然此時修為大進,可是卻高興不起來。原因無它,當他再次神識進入意識世界後,發現傻妞的修為一日千里,竟然已經獨立闖過那灰霧沼澤,斬殺了沼澤中的巨獸。在汲取了巨獸能量後,傻妞整個身體已經從虛影完全實質化。而且,這傻妞,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對任飛的命令竟然頗有些不理不睬。
任飛大怒之下,本待一展主人威風,給傻妞點顏色看看,誰知道他竟然不敵傻妞,神識附體的冰原狼被傻妞一拳從千丈冰峰上打落下去。任飛神識當時就楞住了,也沒有想起來要離開那冰原狼的身體,只感覺朔風呼嘯中,一種七零八落的眩暈感層層襲來。就在冰原狼快要狠狠砸到地面,摔成一團肉泥的時候,傻妞已經從冰峰上飛掠而下,一把拎住了冰原狼的後腿,隨手一抖,將任飛的神識抖離冰原狼身體。
不等任飛的神識提出任何抗議,傻妞如冰如玉的長髮已經飛舞起來,把任飛的神識送回到他的身體中。任飛從意識世界中離開,清醒過來後,還是一臉的錯愕,這傻妞真是反了天了。可是任飛憤怒歸憤怒,卻也不敢再回到意識之淵中找傻妞算賬。那把散為白練,被任飛攏在袖中的冰魂刀似乎也同往日不一樣了些,時不時變幻出匪夷所思的形狀,任飛有一種錯覺,這把冰魂刀似乎被傻妞附體了。
想到這裡,任飛不禁打了個寒戰。一把有了自己思想的刀,對於主人來說,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這世道真是亂了,一把刀居然也想鬧事不成。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把你送到孫三那裡,煉化了你。”任飛心裡狠狠罵道,不過也只是腹誹一番罷了。但是任飛隨即就看著冰魂刀,目瞪口呆起來。
只見本是一團白練的冰魂刀突然慢慢凝聚成人形,雖然純粹是虛霧凝結成的人形,並無身體實質,輪廓也是模糊不清,但是赫然就是傻妞的模樣。任飛指著冰魂刀:“你,你”。那虛霧凝結而成的人形突然一陣波動,隨後又散成白練,重回任飛的袖中。
任飛猛然回過神來,忙用心念控制白練,凝結為刀,拿在手裡,揮了幾下,見沒什麼不同,頓時才放下心來。這把刀可是任飛的保命利器,要是不受任飛心念控制,萬一在對敵的關鍵時候鬧點什麼彆扭出來,那簡直是要任飛的命。
正在任飛為傻妞和冰魂刀煩惱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孫三走進來,也不說話,拉了任飛就走。一直走到房屋後面樹林中的空地,孫三才鬆了手。西門康和貝凌站在空地中央,中間擺著一個開啟的箱子,兩個人正在擺弄箱子中的東西。
“嘿嘿,任飛,這次進蒼穹山脈狩獵,有了我這兩樣東西,你如果再不能弄頭神獸回來,那你就趕緊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孫三得意洋洋地說。
西門康雙手捧著一簇黑糊糊的東西:“這麼醜的東西,就是你煉製出來的貼身護甲?靠,太沒品位了吧。”他抖開這團黑糊糊如一灘爛泥樣的東西,才發現這是一件衣服。不過任飛和西門康怎麼看,都覺得與其說是衣服,更像是一片黑濛濛,不斷流動的泥漿。
“品位?哼,等你有命活著從蒼穹山脈出來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孫三橫眉冷對了一下西門康。
“不會吧,這就是你拿走的獨角獸皮煉製出來的東西?”任飛很想慘叫一聲。在離開風城前,孫三將那獨角獸皮匆匆煉製成了四件衣甲,只是那個時候時間倉促,手頭拮据,所以只是臨時穿來用用。這次既然要去蒼穹山脈狩獵,孫三又把皮甲都收了回去,說是既然現在不缺錢,那一定要把這四件衣甲煉製成極品防禦甲。
可是任飛看到這所謂的貼身寶甲,不禁有些失望,孫三是腦子進水了不成?這種樣子的護甲,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只有貝凌面無表情,只是用手指輕輕觸控那如愁雲慘霧的衣甲。
孫三見眾人這般神情舉動,頓時有些怒了,他隨手一抖衣甲,只見那灘爛泥就像有了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