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車伕恭敬地開啟了,一隻手掀開簾子,拇指上帶著的碧綠玉扳指深邃無比,一看就非凡品。車內的人望著四海客棧的富麗景象,滿意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四海客棧?看來到是可以住上一住。”
這時後面那輛馬車上下來四個大漢,都是身披黑色斗篷,個個神情彪悍。這兩輛馬車毫不客氣地停在了四海客棧的門口,頓時堵住了後面一輛馬車的路。這輛馬車寬大,深黑色的車廂上裝飾著金色花紋,拉車的兩匹馬也非凡品。馬車伕見前面兩輛馬車擋住了自家馬車的路,頓時從車上跳下來,他的衣著頗有質地,看來是大戶人家的家僕。他跳下來後,大聲罵道:“哪個混蛋的車停在路上,竟敢擋住我家老爺的路,要是耽誤了我家老爺的大事,你們的屁股上捱上幾板子算是輕的,到時讓你們掉腦袋也就是我家老爺的一句話!”
那些披著黑色斗篷的大漢都沒有理會這車伕,只有第二輛馬車上的車伕走過來,一言不發,一隻手伸出去,掐住那叫罵的馬車伕的脖子,他手臂伸得很直,就這樣把手臂慢慢往上抬起,頓時那馬車伕雙腳離了地,雙腿亂踢,喉嚨被掐得赫赫做響,雙眼翻白,剩下的叫罵都被掐回了肚子裡。
這個時候,車內的那老爺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開啟車窗,探出一個花白肥胖的腦袋來,喝道:“怎麼停了這麼久還不走,擋路的趕走就是。”他猛地愣住了,只看到自己的車伕被另一個車伕打扮的人用右手掐著脖子抬離了地面。這個車伕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左手抓住馬車邊掛著的一盞銅燈,慢慢地將這盞銅燈捏成了一團,就好像他捏著的是一塊麵團一樣。
那車伕放下手裡的人,這個時候才開口說話,聲音冷得讓人禁不住打起寒戰:“多等一會,就能多活一會。”那花白肥胖腦袋嚇得縮排了窗戶,再也不敢做聲。被掐得半暈的車伕則軟癱在地上,褲襠裡面早就溼了一片。
第一輛馬車的車伕當先走進四海客棧的大門,早有女孩兒迎了上來,帶著甜美的笑容:“請進,客人可是要住店?”
馬車伕不理會女孩兒,只是退到一邊,躬身迎接正走進大廳裡的眾人。四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大漢簇擁著中間一個披著黑色披風,頭臉都被披風帽子罩住。這些人一進來,大廳中觀看陳列臺上的物品和詢問住店事宜的客人都把目光齊齊投過去。
任飛西門康兩人神情鄭重,交換了下目光,迎了上去。
被黑斗篷們簇擁在中間的那人用極其優雅的動作把披風解下,那當先進來的車伕立刻上前,接過披風。只見此人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三十歲左右,被精心打理過頭髮,披散在腦後,鼻樑比平常人都要高一些,雙眼深邃,襯托得臉上的線條更是剛毅。面板在黑色衣服的襯托下,愈加顯得蒼白。黑衣長衫剪裁合身,除了腰間掛著一枚深碧色的玉牌外,全身再無其他裝飾。
這人的目光掃過廳中眾人,最後停在任飛的身上。注視了片刻。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覺得身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厚重起來,像是陷身在沼澤泥淖中,掙扎動彈不得,竟似要窒息而死。眾人面色難看,拼命抗拒著這種感覺。只有西門康和任飛,一運靈力,一運真氣,才勉強抗拒住這無形的壓力
☆、第八十七章 無形暗戰
就在任飛和西門康苦苦抵抗著這無形的壓力時,那人突然淡淡一笑,頓時如冬去春來,整個大廳中的空氣又恢復了輕盈流動。他向任飛道:“我是青炎帝國御林親衛軍團第二玄甲團統領凌雲霄。這幾位都是我的同僚。許久沒來朔州了,這次到了朔州,聽得四海客棧與眾不同之處,來此一見,果然不同。”
青炎帝國軍隊有地方駐軍和帝國中央軍兩種系統。一般地方駐軍由邊境藩主統領,軍中將領由藩主任命。在和平期間由地方藩主負責軍餉給養,護境安民。戰時則由帝君負責軍餉軍備補給,統一調配。中央軍則隸屬於帝君直接下轄指揮,軍隊中將領也由帝君任命。
通常中央軍除了大部分駐紮在帝都附近,還有一部分則分別駐紮在各個軍事要地,名義上是協助地方駐軍,實際上也是為了監視地方藩主,以防其擁兵自重,對帝國有不利舉動。
凌雲霄上前一步,握住任飛的手,舉動顯得和任飛極為熟悉。他微笑盯著任飛。任飛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有些勉強的陪笑起來。凌雲霄笑得越發的歡暢,用只有任飛聽得見的聲音道:“果然是英雄年少啊,一身好本事,在這裡經營客棧豈非大材小用?”
冷汗順著任飛的額頭流了下來,他強忍住用神識探察對方的衝動。他憑著敏銳的直覺,感到對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