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拉的忍耐限度,不過他倒是很訝異會這麼早,他以為安潔可能還得痛個半年一年才會願意放手。
難道這個寒假還發生什麼事?
安特瑞斯腦中閃過了一秒鐘的好奇,但很快就被拋開了。
到了餐廳,少年和他們告別去找別人玩耍了,三人一同進入餐廳,安特瑞斯先去佔位子,歐帝斯和喬伊則去點餐。百無聊賴地觀看著四周,忽然,一道身影閃進了視線當中,是剛剛他們談論的物件,安潔拉。
她看了安特瑞斯一眼。「我應該可以坐在你身邊吧?」她端著餐盤。
「當然。」安特瑞斯回道。「看來妳這個寒假過得不太好?」
安潔拉挑眉。「怎麼會這麼認為?這個寒假是我度過所有寒假中最美妙的一個。」
聽安潔拉高傲的語氣,安特瑞斯卻不認同她的話語。一看就知道了,強裝出來的漫不在乎,佯裝的堅定和鎮定,明明眼睛就有點浮腫,還有血絲,擺明就是昨晚哭過。
不過他也沒打算去拆穿,這是一個失戀少女的自尊。
「寒假作業做完了?四年級的可真不簡單。」安特瑞斯隨便找了個話題。
安潔拉苦著臉點頭。「就算我有家庭教師,我也得說實在太難了,我才四年級,就得要寫什麼水元素性質的論文,而且為了保證可以過關,我還特地回來學校申請假期進入圖書館的證件。」
「歐迪也說不簡單。」
「不是翻翻教科書就可以應付過去。」安潔拉攏了攏落在胸前的褐色捲髮,她抿了一下嘴。「我和穆爾分了。」
「是嗎?下一個會更好。」
安潔拉哼了聲。「那還用說,我這輩子應該不會碰到比他更差勁的了!」
「哦?他幹了什麼事?妳看起來挺生氣的。」
「你知道艾絲翠德殿下去世的事情吧?」她丟擲了個問題,但顯然沒打算讓安特瑞斯回答,又徑自說下去。「那傢伙一整個寒假都守在學校外面,不厭其煩地想見公主。」
「」安特瑞斯做出了個不敢恭維的神情。
「等到公主去世,他魂不守舍,不是我要落井下石,公主的離開對我是件好事。」安潔拉坦率地說著,不過壓低了音量。「我以為他會回過神來,但他沒有。」
「似乎是個強大的打擊。」
安潔拉聳了一下肩膀。「我寫了很多信給他,他都沒回,我終於忍不住登門拜訪,你一定無法想象我看到了什麼。」她深吸了口氣。「他居然在做公主的塑像!就在他家的庭院,而且他的房間內全部都是公主的畫像,我的天啊」
「看來他已經沒救了。」
安潔拉用力地點頭。「沒錯!我要求他停止這種病態的思念,哦或許該說痴戀?隨便,反正就是希望他別再沉溺於這個痛苦,然後我們吵架了,他對我說:『和公主相比妳只是我鞋底的泥巴』,我終於忍受不了,海扁了他一頓,我得讓他知道要尊重他腳底下的土地,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安特瑞斯忍不住輕笑出聲。「沒錯,看來他得到了嚴重的懲罰。」
「我的也不算輕。」
「能在這裡看見妳代表沒事了,對吧?」安特瑞斯問道。
「當然,我雖然比不上你和歐迪,但在水魔法學系內也算是認真用功的好孩子,我的導師保留了我的學籍,他自願成為我的保證人還有行為輔導員。」
「那位兼通水、風二系的導師?」
「是的。」安潔拉點頭。「這不壞,這代表我可以有更多時間和這位博學多聞的老師相處。」
「看來有人打算把輔導行為的時間拿來當作補習時間。」歐帝斯端著餐盤,和喬伊一起走了過來。
「嗨兩位!好久不見,喬伊你還好嗎?」
「我想應該還可以。」喬伊嘻皮笑臉的。「看妳容光煥發的樣子應該是過的很不錯?」
「以後會更好。」安潔拉說道。
四年級下學期就開始要為五年級的畢業專題做打算了,在克爾特學院當中畢業條件除了每學期都要合格之外,還有一個讓所有五六年級學生瀕臨崩潰的要求。
五年級的課程,對克爾特所有面臨這個階段的學生來說就像是走著快樂輕鬆的小山丘,忽然出現了一道垂直的斷崖,然後老師下令爬上去一樣可怕。五年級開始要決定畢業的論文。
對魔法系學生而言,他們面臨將要選擇學術面的研究或者是實戰的應用,在四年級的那個暑假他們得開始煩惱了,在五年級上學期他們得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