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把我拖回來,把我變成這副醜陋可怕的樣子!這是克魯斯對我的警告,這算警告嗎?哈!我已經死了啊!」搖晃著身體,艾絲翠得像是搖搖欲墜的危樓,隨時就要由內而外崩塌毀滅。「死人是不需要警告的!」
「艾絲」曼圖爾往前,握住了妹妹乾癟有如枯樹枝的手。他想安撫安慰妹妹,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責怪哥哥的瘋狂,還是要悲痛發生在妹妹身上的悲劇。
「你能接受他所做的一切嗎?你知道他要復活誰嗎!他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艾絲妳冷靜一點,哥哥的目標」
「閉嘴!他不是我哥哥!」艾絲翠德怒斥。「他要復活征服王,他要復活征服王!」
曼圖爾呆滯地看著妹妹,充斥著因反應不過來的遲鈍,最後,他有些遲疑地否定了妹妹的說法。「不、那不是他的目標我不知道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誤會,艾絲,妳錯了,克魯斯的目標並不是那位暴君。」擔心刺激到艾絲翠德,曼圖爾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加柔和。
艾絲翠德瞠大了混濁的眼睛,那讓曼圖爾有種眼珠隨時要掉下來的緊張感。「那、那是誰你騙我!你少為他說話!」艾絲翠德尖叫著。
「是真的,他要復活的是留下賢者遺惠的大賢者!他只是想了解阻隔兩塊大陸的世界魔法,不是妳想的那樣!」
艾絲翠德癱軟在椅背上,腦中一片空白,然後她慢慢回想當初窺聽到秘密的回憶。
那是在一個夏季的夜晚,皇宮內的玫瑰開得正美,濃郁的玫瑰香和風融合在一起,她喜歡這樣溫柔而浪漫的夜晚。
她和克萊兒正在散步,然後聽見克魯斯和他的親信正在花園中秘語,說著復活,說著征服王,說著霸業和成功。
難道,她誤會了?
不!不可能!
艾絲翠德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她一直堅信的邪惡,只是她的誤會?她和克魯斯作對,只是自己的愚蠢?
不、絕對不是,不會是這樣的!
一定、一定是曼圖爾說謊!
「我不信!你騙我!克魯斯是個被野心矇蔽大腦的白痴,絕對是這樣沒錯!」
「艾絲妳仔細想想,復活征服王要做什麼?征服王就能開啟世界魔法了嗎?復活這樣一個暴君對哥哥有什麼好處?沒有,完全沒有,他需要的是一個熟知世界魔法的賢者或者大魔導士,而不是征服王。」
艾絲翠德垮下肩膀,她張著嘴,這一剎那曼圖爾覺得妹妹就像一具死屍一樣。
混濁的眼珠轉動著。「那麼,獸人呢?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那只是一場瘟疫。」
艾絲翠德終於忍受不了地放聲大笑。「你被騙了!果然還是我是對的,你被騙了!」她瞪大眼睛,無比愉悅地看著曼圖爾,那讓她的神情看起來無比猙獰扭曲。「這是一場惡意的操弄,克魯斯在全國各地做可怕的實驗,他要將獸人變成不會思考計程車兵,為了替他前進恩典大陸。」
「」
「否則他為什麼要直接把獸人抓起來?為什麼不積極地找尋解藥,甚至散佈獸人應該從王國消失的言論?因為他要把獸人當成他的奴隸啊,只有奴隸才不會有人在乎,只有物品才可以完全屬於誰,你明白了嗎!他在分割國民,就像暴君一樣,無視獸人的生命和尊嚴。」高昂著下巴,艾絲翠德無比得意地說著。「他是邪惡無比,應當下地獄的罪人。」
曼圖爾被震撼了,他很想駁斥妹妹的說法,但獸人這件事他也覺得克魯斯處理得很不恰當,應該說太過躁進,一下子就下令捕捉所有獸人,甚至連發病的狀況是什麼都沒有詳加敘述。
以他對克魯斯的瞭解,這是他做的出來的事情。
他為了想得到恩典大陸,想得幾乎走火入魔了。
而且獸人這場病發得太太詭異了。
「即使這樣,妳也不該興兵造反,妳可以寫信給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而且妳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克魯斯真的做了這些。」曼圖爾說道。
艾絲翠德冰冷地看著曼圖爾。「他該死。」
「艾絲」
「夠了!」艾絲翠德不耐煩地揮手。「你回去吧,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我也不求你認同我,我要他死!死得比我更沒尊嚴更痛苦!」
「妳已經瘋了!」曼圖爾恨恨地說著。「妳被妳的仇恨衝昏了頭,就算妳怎麼痛恨克魯斯,妳也不該拿國民的生命來作為復仇的工具,這樣妳和克魯斯有什麼差別?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