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對他表示不滿了。
但,那又如何。穆爾不悅地想著,他掃了安特瑞斯一眼,然後看到還被喬伊護在懷裡安潔拉,臉色就拉了下來。「既然如此,學弟就帶安潔拉去醫護所檢檢視看是否有受傷吧。」
安潔拉簡直要氣炸了。
她從幾乎要爆發的表情,忽然冷卻下來,變得面無表情。「就這麼決定了,先告辭了。」說完,她看也沒看被晾在那裡的兩個女孩,用力地抓住喬伊的手腕,直接拖著人就走。
喬伊苦著臉,他覺得手腕像是要被直接捏斷一樣隱隱作痛。
歐帝斯淡淡地對兩個女孩點頭致意,牽著安特瑞斯就要跟上安潔拉的腳步,不料,少女開口阻止了他。
「請稍等。」女孩雙手交握置於腹部。「我想這個忙,還得你們一起幫忙才行,也包含那位小姐。」說著,她看向穆爾。「看你的服飾配飾,應當是個祭司吧,如果這位小姐有什麼傷痛,你應該能替她治療吧。」她看似商量的話卻透出一股在上者的命令口吻。
安潔拉指甲都陷入喬伊的肉裡頭了,痛得他嘴角直抽搐,但為了不徹底引爆安潔拉,他選擇忍耐。
「那麼,妳有什麼指教?這個挾遲了人還厚顏無恥要人幫忙的傢伙。」她重重哼了聲。
「放肆!」侍女低喝著。
對著正主安潔拉不好大發脾氣,但對一個下人,她還沒孬到處處忍讓,她甩開喬伊的手,挺起胸膛昂起頭。「怎麼放肆了?妳倒告訴我我們律法哪一條說著可以手持兇器威迫無辜百姓就範的?妳說啊,說得出來我親自給妳磕頭道歉!」
穆爾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這麼強勢的安潔拉,他抿了一下嘴。「安潔,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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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我只是想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道理可言。」她聲調冷硬地說著。「我真是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種事情。」她搖著頭,忽然像是累了一樣,擺擺手。「不好意思,我不願意幫妳的忙,妳有什麼事情就找那一位紳士吧,以您的高貴優雅,我相信他非常願意幫助妳的。」說完,她看向歐帝斯和安特瑞斯,意思很明顯,要他們選一邊站吧。
「我們恐怕也幫不上忙。」歐帝斯牽著弟弟,微笑了一下,招呼還握著自己手腕研究傷口的喬伊,跟上了安潔拉的腳步。
少女嘆了聲,從胸口拉出了一條項鍊。「那麼這個呢?也不能留住諸位的腳步嗎?對於方才我侍女的無禮我深感抱歉,希望這位小姐不要生氣,給我解釋和彌補的機會。」
穆爾一看那項鍊,倒抽了口氣。
彎月形的銀墜,上面鑲嵌三點紅玉,在正中央還有一顆拇指大的紅晶,那樣大的紅晶舉世難求,而這樣的一條項鍊在整個王國內只有一個人擁有,就是三公主艾絲翠德殿下。
安潔拉回頭一看,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喬伊挑起眉頭,和歐帝斯互換了個眼色,他們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我懇求各位,聽我解釋。」艾絲翠德說道,神情誠懇。「挾持這位小姐是無路可走的下下之策,真的非常抱歉。」
一旁的侍女聽公主居然連兩次道歉,臉色變得很差,她不滿地瞪著眼前的少男少女,覺得他們可惡極了,膽敢讓公主紆尊降貴這樣請求。
「說吧。」安潔拉淡淡地說。
「咳。」穆爾輕咳了聲。「怎麼能讓公主殿下在這樣的荒郊野外談話,我想我們還是進城吧?」
艾絲翠德和侍女互看了眼,似乎在猶豫這個建議。「我想就不進城了。」艾絲翠德說。
安潔拉手環胸。「那就說吧,我等著回家呢。」
艾絲翠德嘆了口氣,一邊對自己淪落至此感到悲哀,一邊對處境感到茫然。「我是皇室三公主艾絲翠德,我在半個月前得知有人將刺殺我。」說著,她讓侍女拿出一封信來,交給了安潔拉。「我推測是我哥哥的人馬,如果真是如此,那麼皇宮我也不能待下去了。」
安潔拉接過信,皺著眉頭閱讀著,喬伊歐帝斯也探頭過去,這是一封告密信,大意就是要在聖靈大祭典上對公主不利。
「公主殿下妳想參禮的行程被洩漏了?」喬伊問。
「是的,我每年都會參加祭典,只是之前都偽裝成平民。」
喬伊眼珠子轉了一圈。「那這次不是嗎?」他想起那個故意鬧出動靜來的紗帳篷,想著這是不是公主瞞天過海的小計謀,如果兇手認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