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見諦聽叫喚,舉目過去,見一白衣女子立於遠處,白衣飄蕩,鬢髮隨風飄散於身前,一雙如秋水般的雙眼,墨畫的細眉一切的一切莫不襯托出那傾世的容顏,絕代的風華。雲中子看得痴了,卻忘記自己所為何來,雙眼之中盡只有華胥那方風采。
諦聽見得,怒視著雲中子,眼中盡是敵意,不由得叫喚了兩聲作為警告。雲中子聽得諦聽叫喚這才回過神來,心中慚愧,暗道,莫不是吾道心仍就淺薄,到如今心境還不能做到一切虛無的境界。想罷便舉步過來。
華胥大驚大聲說道:“此處乃六道輪迴,這位道友若是無事還請速速離去,以免亂了輪迴,於那斬仙台上走一遭。”
雲中子如何認得華胥,不由笑道:“那你為何能來,而吾卻不能來。”
諦聽聞言急忙跑到華胥身邊做撒嬌狀,華胥見得嗔道:“你這牲畜,怎就將他帶了過來。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又如何向聖人交代。”
諦聽聞言不滿,乾脆俯身華胥拉聳著腦袋腳下動也不動。
雲中子也未曾見過地藏王菩薩,見諦聽如此卻是以為身前那女子便是地藏王菩薩,心中多有惆悵,仍是上前打了一稽首問道:“菩薩,吾來此是有一事詢問。”
那華胥聞言笑道:“我並非地藏,道長你認錯了人了。”
雲中子見華胥笑容舒展更是神魂顛倒,看了許久不禁汗顏,心中聽聞華胥說自己非佛門菩薩一陣暗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喜急忙道:“那你是”
華胥笑道:“我是華胥,受三教符詔看管六道輪迴的。”
雲中子聞言急忙施了一禮說道:“貧道玉虛弟子,終南山煉氣士雲中子拜見娘娘。敢問娘娘您不是被地藏鎮壓了嗎?”
華胥輕搖了頭,低頭看著手中的業火蓮臺,輕聲說道:“他並沒有鎮壓我,而是將我收入蓮臺,解血蠱之毒。”
雲中子這才恍然大悟,見華胥手中那業火蓮臺急忙問道:“那地藏王菩薩如今何在,為何就剩諦聽在此於您為伴?”
華胥回道:“他為我受了重傷,如今正在業火蓮臺中靜養呢。”
雲中子驚道:“這幽冥血海之上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娘娘您可無事。”
“我無事,謝謝道友關心。”華胥道謝後才想起什麼來,急忙輕移蓮步讓出南極仙翁等人說道:“闡教諸位仙長如今正在療傷,怕是打擾不得。”
雲中子見得,心中激動忙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娘娘慈悲,替吾闡教照料諸位師兄弟;還以身相護。”
華胥急忙上前將雲中子扶起說道:“仙長,您說的是哪裡的話。我華胥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若今日來的是大奸大惡之徒,傷的闡教諸位仙長,我華胥也無顏面存留世間了。”
雲中子被華胥扶起,見華胥玉手皓白柔軟,怕是有汙華胥雙手,急忙抽出雙手回道:“娘娘,我闡教諸位師兄弟若當真遭受毒手,也與你毫無瓜葛,你無需介懷,但見娘娘慈悲不下於后土娘娘,想這六道輪迴有了娘娘守護,定當安然。”
兩人正說話間,那南極仙翁最先轉醒過來,見得華胥和雲中子在那談話便起身走了過來。
“師兄,你醒了。”雲中子慌忙迎了上去。
“娘娘,貧道代諸位師弟謝過娘娘近些日子看照之情。”南極仙翁深深地打了一稽首。
“道長多禮了,這是分內之事,何須言謝”華胥笑道。
“大師兄,這幽冥血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又為何會受傷?”雲中子問道。
南極仙翁長嘆了一口氣回道:“亂七八糟。”
“亂七八糟?”雲中子自入得闡教,見得大師兄至今從未聽聞過如此奇怪的言語,當場便愣住了。
這時眾人都已轉醒過來,一一向那華胥施禮道謝,一個個垂頭喪氣,哀聲長嘆。
“這”雲中子更是不解。
“師弟,請聽我慢慢道來。”南極仙翁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等受老師玉旨來到血海,便見得那哪吒被那李靖欺壓,太乙師弟看不過去於是出手教訓了李靖,卻不想引出了那燃燈。”南極仙翁說道。
“那哪吒和李靖之間的恩恩怨怨到了如今還沒了結嗎?”雲中子問道。
南極仙翁嘆聲回道:“莫說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未了結,就是我們的因果纏身,千頭萬緒又如何才能解脫。”
“那師兄你們可是被燃燈用那定海珠給傷的如此。”雲中子又問道。
“不,是被雲霄姐妹用那混元金斗抓住,丟入了九曲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