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藏王這才注意到面前站立這一個妖豔絕倫,貌美無雙的女子。那女子身穿黑色長裙,裙尾拖至地上。柔順的長髮隨風飄散遮擋著上半身的袒露。纖細的手指拿捏著一面黑色的鏡子在輕理著被風吹亂的雲鬢。
“菩薩何故這般看著小女子,莫非小女子有何處不妥。”黑裙女子笑看著面前的一臉恐懼的道德真君問地藏。
地藏王一聽急忙說道:“不不,姑娘莫要誤會,貧僧並無他想。”乍看一下,地藏金身表情顯得怪異無比。
“貧道與你並無冤仇,為何要阻擾貧道。”道德真君問道。
那女子似乎並無聽見轉過身來笑看著地藏王問道:“菩薩,你覺得我美麼?”
地藏王聞言那張臉唰地一下紅了起來,顯得更加詭異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姑娘容貌世間少有,堪比蕊宮仙子。”
女子見地藏窘態“嗤”地用玉手半掩著臉頰笑出了聲說道:“菩薩,你這容貌卻是醜了點。”
“大膽妖女,趁貧道不欲計較之時速速離去,否則休怪貧道手下無情。”道德真君手拿五火七禽扇遙指那女子說道。
女子聞言蛾眉微皺,也不回頭直接將手中鏡子反轉照向道德真君說道:“菩薩,但望我趕跑無禮這廝你能褪下這身怪裝,哭不哭,笑不笑的。”
道德真君見一團黑色業力自鏡子中向他射來,急忙轉身避了開來驚叫道:“修羅奈何圭,你是婆溼。”
婆溼轉身過來笑道:“如今才將我認出,你眼力卻是差了點。”
道德真君急忙問道:“道友何故相助地藏?”
“他鎮壓我血海數千年,自當由我等教訓於他,你若想插足其中,那休怪我修羅奈何圭識不得人。”婆溼笑道。
道德真君仔細一想便說道:“如此貧道便不再插手其中了,切不可讓其走脫。”
婆溼聞言不喜,怒視著道德真君喝道:“放與不放豈由你這廝說的算,你若現在不離去休怪我落你闡教顏面。”
“好你個婆溼,當真以為我怕你不成。”道德真君氣急敗壞朝那婆溼扇起了五火七禽扇,只見五色火焰伴隨著七彩光芒自五火七禽扇中向婆溼襲來。
那邊大梵天喝道:“道德真君你好大的膽子。”說完將那魔羅傘往空中祭去,魔羅傘在空中展開滴溜旋轉,引得血海血水如昇天巨龍般向那五色火衝去。五色火自是不同凡響,但那血海之水又如何燒的乾淨,在漫天的血腥煙霧之下,五色火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眼中。
大梵天不理道德真君那驚訝的神情,將手一招收回了魔羅傘,徑自走向掉落在李靖身邊的瓷瓶。
“道德真君如今你就算是跪地求饒,我也要將你打入輪迴。”婆溼正欲出手卻被人阻止下來,轉身一看乃一身穿金絲長袍,長髮披肩的俊美男子,只是面容蒼白,渾身無力罷了。
“地藏,你這是做甚。”婆溼問道。
地藏虛弱地搖了搖頭說道:“地藏便任憑處置,還請道友放過道德真君,切不可多造殺孽。”
大梵天聞言笑了笑俯身撿起了瓷瓶,李靖見此情形心中暗想:“今我佛門切不可失了地藏王菩薩,否則定被三界恥笑。”遂偷偷用神念祭起掉落在地七寶玲瓏塔,就要往大梵天身上砸來。
大梵天又豈會不知,冷眼看了一下李靖便將身後魔羅傘撐開,往七寶玲瓏塔丟去。兩件法寶在空中各放異光,相互排斥。但見那七寶玲瓏塔光芒越漸暗淡下來,不多時便被魔羅傘收入其中。只見李靖“哇”地一聲慘叫,一口心血自口中吐出。
大梵天將手一招,便將魔羅傘收了回來。拿著手中的瓷瓶走到了地藏身前,雙手遞給了地藏說道:“道友,還請儘快服下此藥,以免煞氣纏身有汙金身。
燃燈見李靖重傷,遂將乾坤尺一抖,逼開太乙真人慾往大梵天打來,怎知還未起步便見數朵青蓮自天而落阻擋去路。
燃燈左右一看,見南極仙翁依舊笑掛滿面,心中哪會不明不由氣急敗壞道:“好你個南極仙翁,竟以多人欺我寡眾,實丟盡你闡教顏面。”
南極仙翁浮步蓮花之上笑道:“燃燈你此言尚有偏頗,我闡教上下盡修清淨,自盤古開天至今門下弟子俱不來幽冥血海擾亂,更沒有無端挑起是非因果。你佛門倒是好大的胃口,不僅讓地藏王看守輪迴,還讓其渡化修羅部眾更是擺下菩提大陣鎮壓血海千年之久。如今血海道友還報因果,你卻說我等欺你,燃燈你還要臉不要。”
一句話下來說的佛門眾人臉紅耳赤,燃燈大怒道:“南極仙翁今日我便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