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紅果然輕輕地發出嬌喘,偎翠則輕輕地搖動床榻,她們只感覺到江夢秋已經悄悄地離開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居然聽見江夢秋的聲音就在耳邊道:“偎翠,該你了。”
江夢秋已經離開了,聲音卻像在床上發出的,兩個女子都不禁愣然,但她們都已得到暗示,所以偎翠也嬌呼一聲後,開始微微的呻吟,繼續搖動床榻。
過了一會兒,江夢秋的聲音道:“你看倚紅這丫頭居然睡覺了,偎翠,你也累了嗎?”
聲音在耳,人卻是空的,偎翠只有配合著道:“是的,公子,我覺得全身骨頭都鬆散了似的。”
江夢秋一笑道:“這就是欲仙欲死的滋味,睡吧,到明天就會好的,我也要好好地睡一覺了。”
兩個女子心裡存著警惕,努力鎮定著,發出均衡的鼻息聲,過了一會,她們耳邊又傳來輕微的鼾聲,彷彿江夢秋在她們身邊睡著了,又過了一會兒,才微微聽見屋外有人推開窗子的聲音,慢慢地有兩條人影朦朧地摸了進來,站在床前。
一個人低聲道:“師父!段天化說這小子多了得,原來卻是個好色之徒,叫我們聽了半天的隔壁戲。”
接著另一個較為低沉的聲音道:“可惜了兩朵鮮花,白叫那小子拔了頭籌去,我只好拾破爛了。”
先一人道:“師父打算把兩個雌兒弄回去?”
老者道:“是的!我在屋上看見那兩個雌兒一身細皮白肉,差點沒掉口水,大海,弄回去後分一個給你!”
倚紅與偎翠聽見一人正是日間在酒店中見到的歐大海,他叫另一個人師父,必然是東誨人魔展翅大鵬齊鐵山了。想不到這老魔頭會來偷襲的,難怪輕功如此卓絕,摸到了屋頂上連一點聲息都沒有,也幸虧江夢秋警覺性高,否則今夜絕難逃過一切,兩人都蓄足了勁,暗作準備。
聽得歐大海又道:“師父,白天在酒樓中,弟子就驚為絕色,沒想到塞外的女子這麼撩人,只是丐幫的一老一少在旁礙手,否則弟子當時就弄她們回去孝敬您了!”
齊鐵山輕輕一笑道:“現在也不晚,我也不知塞外胡女如此可人,否則早就去弄他幾個,我在屋頂上看了那兩個雌兒,覺得咱們在東海的那些女人簡直不算是女人!”
歐大海笑了一笑,用劍去挑帳子,齊鐵山用手止住道:“且慢,情形好像不大對,那小子的鼾聲停止了!”
歐大海道:“他兩度銷魂,連打鼾的勁都沒有了,就算他已經警覺了,師父難道還怕他不成!”
齊鐵山想了一下道:“對!老段把他說得多了不起,我就不信,一個小夥子,就算他在孃胎裡就練,也不過才二十年,能有多大的成就,老段自己也是個飯桶!”
歐大海笑道:“是啊!八煞裡就沒有一個成材的,弟子真不懂,軒老為什麼叫他們挑大樑呢?師父比他們高多了,反而屈就護法,弟子實在不服氣”
齊鐵山沉聲道:“大海,你又忘記忌諱了!”
歐大海忙道:“咱們師徒私下說說有什麼關係!這兒又沒有別的人,那個姓江的小子還怕他聽去不成!”
齊鐵山道:“江夢秋可以殺之滅口,那兩個雌兒還得留下侍候我們呢,這些話叫她們聽去也不好!”
歐大海道:“是,弟子以後注意就是,下手吧!”
齊鐵山道:“那小子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多半是已經發覺我們了,明人不做暗事,乾脆通知他一聲吧!”
歐大海道:“對!東海門揚威四海,可不能擔個暗算的臭名,把他叫起來再賞他一劍,也叫他死得明白!”
齊鐵山道:“你叫他,我來送他上路!”
語畢後退一步,歐大海劍指帳中,放大聲音道:“江夢秋,你小子夠樂了,起來領死吧!”
倚紅與偎翠都醒著,卻沉住氣沒出聲,而且兩人多年相處,已有默契,用手指互相在身上畫了幾個字,決定了行動的步驟,屏息聚氣等待著應變。
歐大海叫了一聲,見帳中沒有回答,不禁冷笑道:“江夢秋,你裝死也躲不了,還是乾脆點出來吧。”
帳中仍無迴音,齊鐵山一笑道:“這小子一定是脫得精光,不敢出來見人,我偏要叫他丟丟臉,把燈點上後,你再挑開帳子;讓方梅影與崔家兩個妮子也看看他的醜態。”
唰的一下,閃亮了火摺子,點亮了燈,歐大海則用劍在帳上一割一挑,把整個帳面挑飛開去。
倚紅與偎翠同時坐了起來,雙手掩住赤裸的前胸,還發出一聲驚呼叫道:“有賊,公子,快過來捉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