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說話小心。
月光下,她雙瞳秋水盈盈,雪頰珠玉生暈,豎在唇上的手指,粉嫩的便如花瓣上的露珠一般,直看的他喉口一緊。前些日子在洛神園中,兩人夜間學藝,耳鬢廝磨,雖是枯燥,卻亦是甜蜜。可是自從出了洛神園,這些日子中迭遇風波,即使在平常時候也是一屋子的下人,兩人連說句話兒都難,早便滿心焦苦。想也不想的伸手捉了她手兒,便送到唇邊,深深一吻,柔聲道:“小語兒,有沒有想我?”
花解語忍不住抿唇一笑:“一天才見三幾次,自然是要想的。”
湛然輕哼了聲:“好沒良心,我一天縱算見你幾百次,還是會想”他懲罰似的捏了她手,按在自己臉上,感覺著那沁涼的溫度,微微閉了眼睛。
花解語也覺心頭綿軟,停了一息,才試著抽手,一邊柔聲哄道:“天晚了,我們回去罷。”湛然唔了一聲,兩人便仍是攜手向前走,花解語道:“對了,今天早上,你們都去哪兒了?”
湛然一笑,轉頭看了她一眼,星瞳倒映了明月,亮的便如天上星辰一般。恰好轉過迴廊,他一把攬過她,毫不猶豫的在她頰上偷了個吻,笑道:“乖語兒,我的寶貝兒。”
她臉上一熱,瞪了他一眼,湛然哈哈一笑。他深知她的性情,若是心裡有過懷疑,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是絕對不會問出口來的,可是她卻問了,問的如此漫不經心,顯然對他絕沒有半分懷疑這種時侯,仍舊這般信任,實在讓他滿心歡喜。
湛然笑道:“當年我跟你失散之後,就一直在找你。來洛神園,其實是被一個‘妖’字引來的,後來發現你在這兒,才留了下來。不過,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他們也是被人引到這兒,為了寒潭,或者其它事情而留下簡而言之,我們都在身體情形不太好的時候,被人引到這兒,借寒潭之力度過了難關,然後便欠了這人一個情份。昨天夜裡,就是從你房中回來時,發現手上出現了這個‘妖’字。”
他抬手讓她看了一眼,一邊笑道:“這其實是一種契約,這裡面有他的妖力,所以他到了這兒,我們就會察覺到。所以我才出門,然後撞到了他們,才發現居然是這樣,我們就索性一起出去了”他笑吟吟的對她眨眨眼睛,示意不便再說,卻顯然是對已方有利的事。
花解語趕緊點了下頭,一邊道:“這個人是妖凌風麼?”
湛然點了點頭:“應該是。但是若是他的血脈之親,比如妖王,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那如果不遵守,會怎樣?”
湛然道:“我的這個,只是一種單方的約定,就算不遵也不會怎樣,他們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種契約也跟靈力有關,晏嫿幻璃靈力都不弱,就算爽約,也最多靈力受損,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花解語急道:“那雪澈呢?”
“雪澈?”
“對啊!”
湛然愕然:“雪澈不是修士,連人類的武功都不會,妖族為何要與他訂立契約?這種契約雖然只需耗費很少的妖力,但卻會牽動心神用在一個人類身上,豈不是浪費?”
花解語道:“可是我今天親眼看到雪澈手上也有,跟你這個一模一樣。”
湛然有點兒皺眉,想了一想:“好,我一會兒過去看看他。”
一邊說著,也就到了鳳棲宮門前,湛然直把她送到門口,這才轉身,花解語也懶的洗瀨,揮退了宮人,隨手對自己施展了一個潔淨訣,便向床上走去,脫了外袍,向床上一躺。
她的身子壓到了一隻手臂,那手臂隨即便是一彎,將她攬抱過去。花解語大吃一驚,急跳起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流羽來了,急翻身道:“你”一句話尚未說完,便看清了對方的臉,愕然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幻璃懶洋洋的坐了起來,倚著床架,微微眯了眼睛:“怎麼?公主在等人?”
花解語哼道:“是你在等我吧?”
幻璃一笑,也不再說,便移身過來,笑道:“說的對,我已經焚香沐浴,只等公主前來臨幸”
花解語瞥了他一眼,大概是因為光線太暗,他的面目更顯得柔和嫵媚,含笑的眼瞳水波般閃亮,發上珍珠擊出細碎響聲,當真美若好女。她忍不住一笑:“是麼?要不要我幫你叫妖凌風過來?”
幻璃臉色一變,狐狸眼頓時就眯了起來,花解語一言出口,也知這樣的玩笑開不得,急舉手道:“是我失言了,幻公子請不要見怪。”一邊努力陪笑。
幻璃又氣又笑,瞪了她半天,終於還是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你這丫頭,當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