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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越是怒發如狂,表面越是這般溫文爾雅。她搖了搖頭,暗中戒備,他的手停在她面前,看著她,再次重複:“瑤兒,我帶你回家。”她居然能微微一笑:“天帝陛下找你有事,你還是先處理一下比較好。”
他始終不肯收回那隻手,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第三次重複,語聲絲毫未變,笑容亦絲毫未減:“瑤兒,我帶你回家”
那一刻,竟連天帝,都不由得骨頭縫裡發冷,看著他溫文爾雅的神情,那執著伸出的手,那溫柔款款的語聲中天帝君終於忍不住咳了一聲,正色道:“北天帝君,你”
幾乎是在同時,北漠身後的長槍虛影一擺,便陡然向鳳流羽刺去,其勢如風如電,煞氣四溢花解語兩人早有戒備,空中極輕的嘭的一聲,像炸開了一個火球,幾乎透明的鳳火與凰火迅速合在一起,凝成了無形無跡的鳳凰火柔和之極,卻是無堅不摧,便如六雪融雪,竟硬生生將那長槍緩緩的融化了
天帝便在此時出聲,怒道:“北漠!夠了!”北漠竟未轉頭去看他,仍舊只是死死的看著花解語,天帝續道:“你用假行軍圖陷害瑤姬在先,又復以魔氣陷害已方將卒在後,枉為北天界鎮關伏魔的帝君,竟親手害了我神界數萬天兵天將的性命,你可知罪?”
北漠一聲冷笑:“她嫁了我,心裡卻從未有過我,只是一心一意想著這個人且今日,竟夥同奸-夫,要來置我於死地,瑤姬,你可有心?你可知恥?”
天帝竟是一怔,沒想到他居然當庭發作,也或者,沒想到北天帝君竟當真是這等樣人花解語正色道:“嫁夫如此,固為恥也!”
鳳流羽始終沒有鬆開與她相握的手,語聲仍舊平緩,道:“此事,本是你負她在先,且你所為,早已負盡天下人。”
中天后早聽的怒極,朗聲道:“天做孽,猶可為,自做孽,不可活!北漠,你頂著這張深情的臉,頂著這張英雄的皮,你自己瞧瞧,你都做了些甚麼事!你居然還有臉指責我的瑤兒!你這個瘋子!”
北漠理都不曾理她,緩緩的再上前一步,鳳流羽站起身來,花解語亦隨之站起,兩人一齊站在他面前,北漠緩緩的道:“瑤姬,你說一句話,你是不是很想我死?是不是?”
花解語正色道:“我從未想過要你死,從識得你的那一天,一直到此時此刻,我,瑤姬,從未想過要你死!我嫁你之時,只望舉案齊眉你出征之時,我只望你平安歸來,便是此時,我也只望你幡然醒悟,莫要再一錯再錯。”
北漠眼神微微一跳,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她也坦然相望,毫不退縮隔了許久,北漠猛然轉回了身,看著天帝,一字一句的:“我能做甚麼事,你應該很明白,自我做上這北天帝君的位子,我所求者,唯瑤姬一人!你把瑤姬給我,我自然盡心竭力,鎮守北天,抵擋魔界,死而後已。”
天帝直氣的連連冷笑,道:“這些事情,你都認下了?”
北漠微微一曬,毫不在意的道:“我既然未曾阻止瑤兒去查,自然會認。”
天帝大怒道:“北漠!你當真以為朕沒你不成麼!莫說朕手下有的是精兵強將,便算北天界當真沒你不成,朕要用一個小小女子來換得你鎮守北天,乃朕之恥!乃我神界之恥!”他向外道:“來人哪,立刻將北漠拖出去!”力幹應聲而上,天帝卻終於還是頓了一下:“罰入第九重天刑臺,每日受九九混元劫之擊!”
花解語眼神微微一跳。她此時尚不知晏嫿幻璃度劫時的九九混元劫有人推波助瀾,卻深深記得那九九混元劫之威。其實北漠所為,足夠他死十次,罰上第九重天刑臺,也算是從輕了。只是,要受些活罪偏頭時,北漠正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神殿力士已經都應命而上,站在了他身邊,但北天帝君何等威名,一時也無人敢上前拉扯。
北漠微微冷笑,道:“瑤姬,你真要我去受九九混元劫?你我本是夫妻,你為了這個男人,竟忍心將我送上刑臺?”
花解語不由薄怒:“北漠,你究竟明不明白?是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將你自己送上刑臺的!同旁人沒有關係!你的所做所為,已經夠的上把你送上斷頭臺,天帝惜你是將才,已經是從輕處罰了。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總這樣一廂情願?”
北漠呵笑一聲:“瑤姬,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同你沒有關係,我不論做甚麼,都是為了你現如今,你要我去天刑臺,我也絕不會說不。你說要我去,我就去,你若不說,我便不去”
“真是反了!反了!”天帝直氣的發抖:“真是個瘋子!朕居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