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道了也一定不會怪你的。我們要殺了他麼?”
花解語道:“可是,他是孔雀王族的小皇子”
夙妍插言道:“他既修魔,那就人人得而誅之了。”
幻璃回頭瞥了她一眼,淺淺一笑:“不必管他是不是孔雀皇子,也不必管他是不是修魔語兒,他得罪過你?”
“嗯,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花解語對孔鸞和談不上恨,但也絕對沒有甚麼好感,隨口答道:“孔鸞和立過孔雀大明王神誓,我不怕他會傷我。所以不必問我的意見。嬖”
幻璃問:“孔雀大明王神誓?”
“嗯,”花解語笑道:“是我騙他立的。晏小妖”她忽悟眼前好像足有三隻妖精,於是順順當當的改口:“晏小花知道的,他還被孔鸞和打傷過。”
晏嫿微微一笑,眼神溫柔欲滴:“這一點點小事,語兒竟一直記得。郎”
花解語報之一笑,幻璃已經馭使夜琉璃低到了孔鸞和麵前,孔鸞和外表原本像一個十五六歲的人類少年,濃眉俊眼,高鼻紅唇,長相十分張揚囂張,可是現在看上去,卻顯得陰沉許多,眉宇青黑,微帶戾氣,即使入定,仍舊雙眉深皺。
幻璃看了幾眼,便回頭向花解語微微點頭。幾人裡面,夙妍是傀儡師,雪澈是初學乍練的煉藥師,晏嫿可以與草木傳訊,只有幻璃非常擅長打架。這一點所有人心知肚明,幻璃也十分自覺。他是妖殺,即使是在已方佔絕對優勢的時候也不會失了謹慎,所以他這一點頭,便代表局勢完全在控制之中,可進可退,可殺可控。
花解語放了心,小心翼翼的收了夜琉璃,幾人便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面前。隔了不大一會兒,孔鸞和猛然張了眼睛。花解語本生的嬌小,又站在最後,可不知為甚麼,他一眼就看到了她,一怔之下,猛然站了起來,不能置信似的,死死的瞪著她。
幻璃微微皺眉,晏嫿已經上前一步,將她掩在了身後。孔鸞和道:“花解語,居然是你!”花解語瞥了他一眼,他厲聲道:“你居然還活著!你你居然還敢來見我!”
花解語對他的脾性十分了解,也早習慣了他口出惡言,並不在意,孔鸞和上前一步,便要來拉她,幻璃略移步擋住。孔鸞和反倒愣了一下,好像才看到他一樣,猛然偏頭看了他一眼,硬梆梆的道:“你幹什麼?”
碰上這種脾氣火暴,臨敵之際都不肯動動腦筋的對手,幻璃也很無奈,興致缺缺的道:“我?殺了你罷?”
孔鸞和一怔,怒向花解語道:“你居然帶這麼多人來殺我!”
幻璃皺了下眉。他雖然言辭便給,但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值得他說話的,跟草包鬥嘴這種事,只有湛然才會當做一個遊戲玩的不亦樂乎。花解語簡捷的道:“我們只是來找靈獸的。”
孔鸞和更怒:“你搶了我的明王鏡,將我害到這般地步,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居然還敢來見我!”
花解語笑了笑,不再說話。幻璃被晾在一旁好無聊,動手吧對手太弱,可是現杵著幾隻大男人,當然不能讓人對花解語出言不遜,於是幻璃彈了彈指,數道凝成實質的氣流化為細長金刃,看上去竟完全像是孔雀族的本命尾翎,帶著凜冽殺氣直擊出去。
孔鸞和大吃一驚,猛然向後,幻璃本無意偷襲,只隨便嚇他一嚇,金刃一閃即逝,孔鸞和這才看到這有如實質的金刃居然只是一道氣息,不由一愣,退後一步,嚴陣以待,一邊道:“你是她什麼人?”
幻璃顯然很樂意回答這個問題,難得的帶了笑:“好說,我是她的相公。”
孔鸞和又是一愣,對他上下打量,臉色微變:“大乘期妖修?前幾天的九九混元雷劫”
他總算看出來了,也不是他總算曉得看對手的境界了花解語急插言道:“那天度劫的,就是他們兩個。”
晏嫿不會打架,身上氣息綻放出來卻足以嚇人,孔鸞和瞥了他一眼,就是一怔:“原來是你!”
晏嫿對男人向來吝惜一笑,只道:“一向少見。尊駕居然開始修魔了。”
孔鸞和又是一怔,退了幾步,來回看了看幾人,忽然冷笑一聲:“花解語,看不出你這般水性楊花,居然”
花解語皺了下眉,她本來只是想問一下谷中的靈獸,沒想到到現在還沒能繞到正題,還要捱罵,幻璃也惱火起來,出手再不容情。妖殺殺人,以敵之長,攻其所長,金光一閃,氣流凝成的金刃激射而出,孔鸞和修魔時日尚淺,性子又浮燥,全無所成,竟無抵抗之力,本命尾翎自行躍出護主,然後被幻璃的氣凝金刃輕鬆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