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然知道對方在自己拳下絕無幸理的任意詢出自己關注的問題。
“十年前,畢玄若是遇你,必定難逃飲恨收場!”神情間浮現少見的平靜之色,曲傲應道。“十年前我落敗於畢玄,從此輸掉武者最為重要的信心,乃致十年來功無進步,今日方在閣下刺激下回復戰意,能在生前發揮出最高顛峰一擊,雖死無悔!”
語罷,曲傲身形猛地一爆,化做漫天血霧灑落塵埃。同時,曲傲斜插在橋面的長劍也逐漸龜裂開來,最後化為碎屑跌落!
如此手段,如此聲威!一時間被任意震懾的場中一片寂靜。每一個暗中觀察者顯然都被任意出乎意料的修為所震驚。
直到寥寥讚歎結束這一片寂靜。
“淡如煙火,勢若雷霆!靜至令人琢磨不定無跡可循,動則若奔雷電火勢不可擋!無怪被石師視為生平勁敵!聖帝果然好風采!”寥寥讚語自橋下傳來,尋音望去,只見橋下洛水河面,一華麗雅緻畫舫自遠處徐徐而來。
舫首一錦衣公子手持摺扇,翩翩而立,其人儀表出眾,有丰神玉潤之象。
遠而望之,更有玉樹臨風姿采。著實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花間派本代傳人——候希白!奉師命前來與聖帝一會!請聖帝移駕往舫上一聚!”言語之間,更是一派溫文爾雅、 瀟灑自如 ,大顯倜儻風流本色。
洛陽候府。
兩位白衣人相對而坐。其中的中年文士向對面白髮蒼蒼的老者問道:“決戰之期已由小徒前去告之任意!十日之後就是我和任意一決勝負的最終時刻!只是,之軒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還請前輩釋惑?當年”
白髮老者接道:“你是問當年我既然寄望於你,但為什麼不把聖舍利傳給你,讓你繼本門大統吧!”頓了一頓,老者語氣當中帶上唏噓情懷。
“以你資質,繼我門大統倒也沒有問題。只是,聖帝一脈乃本門精義所在!而本門武學奧義最是講究破而後立,死中求活!惟有於萬念俱空中尋求那一點轉機方能成就大道,這等需求,已不是單純資質所能涵括。惟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恆心、大無畏者方有資格承受!
捫心自問,之軒你真的放得下心中的那一點餘情?”老者的雙目中透出看透世情的睿智,瞭然問道。
渾身一震,白衣文士嘆道:“情關難過!縱使之軒自認無雙智慧也無能為力但,為何前輩會認為任意能勝過石某。此人雖然大為不俗,但要超過石某倒也不是這等輕易”
“任意此子之強,不在其年輕出眾,不在其成就超凡,乃在於其心志智慧不受凡常所限!心無偏執,乃成大器!
心有執著,終難放下!當年本座亦不外如是!最後落得功散人休的境況,這許多年來,身無羈絆之餘反而想通了其中關節!”白衣老者嘆道。“世間奧妙,不外玄微!浩渺穹蒼,道法自然!”語罷,起身轉往外行。
望著對方遠去身影,石之軒恭身拜倒:“多謝前輩指點!”
“萬法機緣,自悟乃成!外力無助,何謝之有!你若能悟,此戰尚有轉機。若不能悟,萬事休矣!”老者的輕輕嘆息聲在遠方響起。
任意也不做勢,吩咐夜鷹自己回返並暗中示意我意團保護夜鷹後。淡淡回道:“既然是故人相邀,自然沒有推脫之理。”微一邁步,上一瞬尚在橋上的身影下一剎已經來到舫首。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火石卻又順暢自然,給人一種本來就該如此的奇特感覺。
侯希白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但同時又釋然開來,拱手笑道:“好!也只有聖帝這等能耐方能作為石師對手!請往舫內一敘!”
任意也不客氣,直接穿簾而入,大步跨入舫內。在橋面之上,任意便已經知道舫內另有一股透著熟悉意味的氣息。心中早有一番計較,故而親自來到舫中一探究竟。不然以他的脾性,肯不肯順對方的意、照著他人的部署行動還很是難說。
果然,任意一進艙中,便聽到一聲離別許久的稱呼:“大哥!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舉目望去,但見艙室之內。宴幾之旁,一人立起身來,激動呼喚道。此人身形魁梧,舉手投足間更流露出隱隱震懾霸氣,正是離別兩年之久的寇仲!
“小仲,這兩年來過得可好!”念及往昔的一切,任意神色也是微微動容,問候道。
“這兩年,哈,在長安混了兩年。倒也稱不上太壞!當年率軍北上,按照大哥的指示,先是在最短時間內將軍權握在手中。本來一切挺順利的,但是沒想到楊廣這麼快就完了。
然後就是李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