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整齊排列著一列列披堅執銳、裝備精良的鋼鐵戰士!在方陣的周圍,數十面大鼓正被外罩紅色披風,內配白色勁服的身影擂響!
戰場數里外,金陵周圍河流上停泊的一艘鉅艦上。任意和一干重要成員正居高臨下,評論戰局。
“場面確實足夠大,只是,這樣大的聲勢明顯是提醒對方做好準備!失去先機呀!”無爭子嘆道。本來以他的看法,先派高手進城中製造混亂然後開啟城門,再大軍一擁而入即可攻下這千古堅城。但是任意偏偏要大張聲勢。
“諸位以為如何?”對於無爭子的抱怨,任意並沒有解答。反而環視身周的眾人問道。此次千里東行,任意率領屠龍軍趁夜急進,趕到金陵城下。目的就是攻下這千古名城作為以後的立足之地!為了便於統籌,任意將所有的魔門中人安排與自己同船,是故此刻環繞在任意身後的都是魔門中的實權人物!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弱則避之!今我軍不過五萬人手,雖有精良武器但是敵方其勢不下於我,又據守堅城!聖帝又大張旗鼓,坐失先機。如此作為,我軍損失必大!”卻是東溟夫人率先出語。對於以強力奪去東溟派實際控制權的任意,她一向是心有芥蒂。雖然出於大局考慮不可能和任意翻臉,但是有這種可以打擊一下任意的機會還是不會放過。
“哦!祝宗主也是這種看法嗎?”任意看似隨意地向一旁的陰後問道。這兩年來,陰癸派被任意強行分裂為兩大派系。而以陰後為首的一系似乎也意識到大勢所趨。一向行事低調。但任意並不是很放心。大有盛名的陰後在自己的打壓全無應變還手之力畢竟只是無知僥倖之人的想法而已,向來考慮周全的任意是絕對不會大意的。在出關之後,任意對於如何對待魔門中人心中已有一些計劃,為了穩妥起見自然不會放過刺探的機會。
“師尊一向敬佩聖帝一心為聖門謀劃的大志!對於光大聖門,我陰癸派一向是支援不變。相信以聖帝的智慧,自然有應變之法!有聖帝的全盤謀劃,我等只要聽命行事即可。又何必質疑聖帝的策略!”無比空靈活潑的語音響起,卻是綰綰替代陰後答話。
任意出關之後,意外地發現以前一向對於魔門事物不大放在心上的綰綰轉變得極為熱切。大有接替取代陰後的陰癸派宗主地位的意向。
對於綰綰,在閉關領悟突破之前一向頭痛這個問題的任意向來是避而遠之。在出關之後,在心性修為方面有了更深領悟的任意雖然不必象以往那般避之不及,但是在幾次接觸下來任意也頗為驚訝地發現綰綰的修為竟然達到一個連自己也不能準確把握的地步!雖然不認為綰綰的修為會超過自己,但是在心中已經暗暗將綰綰列為絕對不可以忽視的同級對手!對於不在於自己把握中的因素,任意的態度向來是頗為清晰。要麼拉攏,要麼毀滅。既然雙方是在同一陣線,任意自然也不會故意惡化這種關係。
沉思了片刻,任意緩緩說道。
“單純從軍事的角度將,各位的顧慮未必沒有道理。只是——兵者,兇器也!兵兇戰危,從來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最後手段!
並且戰爭從來只是一種手段而已!並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這天下大勢,雖然從來就是強者為王,力強者勝!但是,所謂力量並不是單純指的武力啊!迷信武力,窮兵黷武者縱使強絕一時也難逃最後敗績!欲取天下,必得人心!而這人心,從來不是單一的武力脅迫便能作到!聖門歷代起事莫不是聲威浩大,但是最終卻往往為他人作嫁,得使千秋功業中途而折。所遺漏!者,便是自以為武力強大可以征服一切而未收民心,乃至坐失天下!今日我聖門捲土東來,欲傳聖道思想於天下,宏諸多前輩雄願於世間。豈能再不知前人所失,行那敗亡事蹟!“任意神色由一向的平淡轉為專注,右手虛舉過胸。正在眾人不瞭解其意圖時,陣陣有如令眾人置身千年冰窟、遭遇冰風颳骨之難的寒意,以任意的右手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明晰可見的霧氣緩緩在右手間遊離出現。
先是一絲絲、後是一縷縷。接著絲絲縷縷的冰霧在任意的手心環繞成為明顯的一團。團狀霧氣不斷在任意的手心伸縮凝形,最終化為長約一尺的霧狀長條。然後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支晶瑩剔透、寒芒閃閃的冰笛出現在任意的手心!
凝氣成形,聚形化物!傳說中對於真氣運用的至高境界!
雖然任意這一手化水氣為冰笛的本事頗有取巧的嫌疑,但是其中涉及到本身真力的渾厚、對於力量的控制等重重超難度的能力。已經令眾人對於任意